余笙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没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还真的能帮自己一回,看着母女俩翻来翻去的看着那结婚证,余笙冷声道,“不用看了,这是真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民政局查,我相信阮家出头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出真假。”
见余笙一脸的不容置疑,温言母女相视一眼,有些错愕。
倒是一旁的阮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简直是胡闹!”
温言母女见老家主表明了态度,更加放肆起来,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爸,这件事非同小可,您一定要果断处理,才能保住咱们阮家的清誉啊。”温言瞥了余笙一眼说道。
“爷爷,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想好怎么回复桑家,桑家是商业界内大族,现在可是我们阮家得罪不起的,要是二妹已经结婚的消息传出去,难保桑家不会在背后对付阮家。”余雅兰凑过去摇着阮老爷子的胳膊分析的“有理有据”。
“爸,雅兰说得对,桑家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温言点头似乎很是赞同女儿的说法。
余笙懒得看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此时她的心里突然踏实了下来,至少,她为自己的命运做了斗争,虽然那个男人有点可恶,但最起码现在他成为了她与阮家做斗争的筹码。
阮老爷子一双苍老的眼睛里满是怒气,似乎没有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孙女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来,霎时间气的脸色发白,呼吸有些急促。
“爷爷!”余笙被吓坏了,她赶忙跑过去将药和水喂老爷子喝了。
阮老爷子吃了药这才缓过来,看着余笙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宁静的花园里炸响,余笙顺势被打的倒退好几步。
温言指着余笙骂道,“真是没良心的东西,阮家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读书,现在竟然还敢忤逆家主的意思了,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老爷子差点被你气死。”
余笙只觉得左脸颊火辣辣的疼,她觉得一定肿了。
温言见余笙不反抗,心里有些得意,作势又要一巴掌甩过去。
“好了!”阮老爷子连连咳嗽,脸上满是怒气,“我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做主打她!”
“爸,可是这丫头……”温言有些不忿。
“来人,将二小姐关进房间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间一步。”阮老爷子厉声说道。
温言和余雅兰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只觉得往日的眼中钉终于被拔去了。
余笙忍着泪,被几个保镖送进了房间里,落了锁。
也好,这样也好,至少她不后悔,至少,她为了自己的命运斗争过了,只是那个男人说,他们还会再见,还会吗?
已经是被禁足的第二个月了,每天除了定时有人将一日三餐送上来,余笙再也没踏出过房间半步,自她被禁足以后,余雅兰倒是隔三差五的就过来冷嘲热讽一番,嘲讽她多么的自作自受。
余笙看着窗外已经凋零的落叶,一片一片,将整个后花园都铺满了金色,手里摸着那条厚厚的围巾,余笙突然莫名的笑了,这是那个男人留给她的。
突然,余笙眸色一紧,一辆熟悉的房车停在阮家别墅门口,她所在的房间是视野最开阔的,在窗前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她看见从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黑衣保镖,余笙认出阿客,心里突然有些期待,难道,是他来了吗?
见阿客与阮家的管家孟叔交谈了些什么,并将一个白色的小册子递给了孟叔,然后余笙便看见孟叔一路小跑着进了屋。
不多时阮老爷子领着一众阮家儿女都出了别墅,纷纷出来迎接这个神秘的来客。
阿客很谨慎的将车门打开,只见一条修长笔直的腿出现在众人眼前,随即从车内走出一个身材高挑,气质非凡的男人,男人只是随意点点头并未多言,算是打了招呼,阮老爷子看着周身散发着高贵清冷气质的神秘男子,又想起方才送进来东西,赶忙笑着将人迎进了别墅。
余笙有心底有一瞬间的欣喜,随即便湿了眼眶,他终究还是来了,他说他们还会见面的,果然他来了。
阮家客厅内。
陆明宇长腿交叠,双手随意的搭在腿上,墨色的瞳仁散发着清冷的光,看的对面的阮老爷子后背有些发毛。
“请问您是?”阮老爷子擦了擦汗,能救阮家于水火之中,一出手便将阮家这些年在业界所欠的债统统还清,这人不可小觑。
“这要问你孙女了。”陆明宇淡淡开口说道。
众人瞬间将视线都移向余雅兰,余雅兰看着对面气宇轩昂,高贵优雅的男人,一张俏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说不清话。
陆明宇抬眸用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余雅兰,轻哼一声,冷冷开口,“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我的眼。”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口中的孙女是阮家的嫡亲小姐。
而一旁的余雅兰脸色更加涨红,她一向别人捧得高高在上,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而且还是被这么一个优秀的让人移不开眼的男人!
阮老爷子擦了擦汗,恍然大悟,“你是笙儿,和笙儿结婚的……?”
陆明宇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扶手,嘴角难得的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没错,我就是与余笙结婚的人。”
这一句话将让众人瞬间愣在原地,这样一个神秘的人一出手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阮家在商业上的危机,竟然是他们阮家嫡亲小姐的老公!
看着对面错愕的众人,陆明宇缓缓起身,目光像是融进了冬日的寒光,语气不容置疑,“我只有一个条件,照顾好余笙,若是让我知道她少了一根头发,我既然能让阮家起死回生,那我同样也能让阮家万劫不复,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不理会身后一脸吃惊的众人,起身出了阮家别墅扬长而去。
“爷爷,这男人是什么来头?”余雅兰此时已经缓和了脸色,打听道。
“对呀爸,这人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人物,竟然能轻易解除阮家的危机,在业界应该是很有名气的人,可为什么我们却从来没见过,媒体也从来没报道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温言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
阮老爷子看着手里的收据和支票,久久的沉默,半晌,说道,“不管他是什么来头,既然能救阮家于水火中,那就是阮家的贵人,况且他已经和笙儿领了结婚证,应该就不会与阮家为敌。”
一提到余笙,余雅兰一脸的不愉快,“那二妹该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笙儿也算是帮了阮家的大忙,没听见刚刚那男人临走前的话吗?要是不想让阮家万劫不复,就少给我惹事,去,将笙儿放出来,吩咐下去,以后谁都不许对二小姐无礼,否则,别怪我这个老家主不给她脸面。”阮老爷子说完直接上了楼。
看着阮老爷子坚决的态度,温言母女恨红了一双眼。
“妈,怎么办?本来余笙已经快要被逐出阮家了,可偏偏来了这么一个神秘的男人,坏了我们的计划。”余雅兰恨声道。
“去派人查查这个男人的来历。”温言看着楼上一排排殷勤的下人们,眼神里有怒火升起。
余笙坐在喷泉旁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阳光暖暖的洒下来,像是要将人的心房都暖透了,面前的小茶几上摆着各种点心和酸梅,余笙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最近对酸梅这么情有独钟。
昨天桑家的人来定亲,被阮老爷子一口否决,桑家虽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是貌似忌惮什么似的,也只得厌厌离开。
这些事儿既然有爷爷解决,那她也乐的自在,余笙又捻起一颗酸梅放入口中,突然胸口有些恶心,余笙赶忙趴在一旁干呕起来,喝了几口茶水才将恶心压下去,余笙抚着胸口喘气,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干呕,爱吃酸……
余笙脑子突然“嗡”的一声,难道自己中奖了?不会吧,这么“幸运”,一次就中了?
想起那天的“一夜情”,余笙有些忐忑,自己大姨妈又好久没来了,心里更是没底,赶紧上楼找了试孕纸。
看着试孕纸上的三道杠,余笙扑倒在床上,有些欲哭无泪,天呐,真的是中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