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管治安,并不认人,就算是皇子做了错事,我也是会禀告圣上进行裁断的。”
秦中尉面对耀汉话语威胁,脸色都不变,铠甲在光下泛着光芒,威武之气平添几番俊逸,武将之姿着实迷眼。
更有情窦初开的少女见着这样的人物羞红了小脸,有个威武的丈夫能有足够的安全感,小声讨论的声音也不在少数。
“你们这群聒噪的人给我闭嘴!”
耀汉无处发泄心中怒气,便将矛头对准了无辜百姓。
闻言的确片刻安静,耀汉在看秦中尉,听别人说过他的脾气又臭又硬,当日还夸过海口,此人见了他一定要卖他几分面子,现在感觉自己的脸被按在地上踩。
“秦中尉,但愿你能心口如一。”
“秦某言行如一,不牢挂念。”
耀汉咬牙切齿的直勾勾眼刀瞪着他,毫不掩饰心中不满,这般不知好歹,日后有他的好果子吃。
“秦中尉刚正不阿,民女佩服。”
秦柯荣春秀是认得的,他曾经是左都御史的手下,此人为人正直,不畏强权,得罪过不少人,所以一直有人在他背后给他穿小鞋,他不但没降职,反而仕途走的更远,颇得皇上器重。
荣春秀本想将事情闹大,借着耀汉的耀武扬威给承亲王府寻点不痛快,如此看来,事情有变了。
“只是耀汉公子莫不是说岔了,现在讨论的是你欺压民女想强抢之事,怎的将火气都撒到了无干的人身上。”
耀汉惹了一肚子气,看向荣春秀眼神不善:“我为何要抢你这丑女?你伤人在先,少颠倒是非!你若想死,我不介意现在送你一程!”
“哦?公子好大的权利,生死之事只你一人说了就算,可将王法看在眼中了?”
“对付你这平民百姓,老子就是王法!”
“公子可要慎言。”
围观百姓无一不哗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只怕也只有耀汉这个二世主了,秦中尉冷眼看着他,耀汉暗觉说错了话:“我不过是被气糊涂了,我哪里敢做犯法的事。”
话语转了弯:“秦中尉还是将她抓起来,她动手伤人是事实,你看着人还躺在地上!”
耀汉给荣春秀送了份大礼,轻笑着道:“若非是公子的人先要对我动手,他们何故倒在地上了?”
“你少狡辩!”耀汉的脑子高速运转,看见铁汉一个念头一晃而过:“因为你想抢铺子!这铺子老子买了,你看不惯想抢!”
荣春秀眉头一挑:“公子说的不错,这铺子我刚刚买下,若说要抢也是你动手的机会大一些,不是吗?你身边带着三个人,而我只带了一人,我自知不敌,何苦挑衅?”
“什么!”耀汉气的脸的黑了:“不可能!这铺子我早谈好了!两天后交款!你个小jian人!你敢抢我的东西!”
“公子还想动手?”
耀汉捏着手不敢在动,随口一言,竟然是真的,寻常百姓要买地产要过手续,可是有背景的人直接省去了这一步,耀汉听过另一个人也对着铺子有兴趣,好像背后也有点靠山。
不过他压根不在意,他靠着承亲王,若是真有比他靠山还厉害的人来买,直接摊了身份,他也只能让,明显那个人不敢碰他,眼下让荣春秀拿下了,他十分不甘心,咬着牙道:“那个叫铁汉的一直想要这铺子,你们在一起,不难猜出你们是一伙的,我让人阻止你们和店铺老板接触,并没有过错吧!”
“所以。”荣春秀话语一顿:“公子知道我是来买铺子的,叫人将我们打出去,结果被我们放倒,是不是?”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这里,耀汉指着人:“就是你们先动手的。”
“那公子说,我们为何要先动手?”
眼下已经无人相信耀汉说的话,是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了,看人家姑娘貌美想要抢了去,结果铺子也被人给买走了,怒火攻心就想打人,最后被人放倒了不甘心,在这里咋咋呼呼。
“总之你伤人是真!这事情赖不掉!”
“我并不抵赖,只是想让大家知晓我为何要对你们出手,是因公子想抢我入府,在说我并未伤他们,他们不过睡着了,为证清白,请秦中尉寻个大夫来如何?”
秦中尉叫手下人去叫大夫,期间李贵带着人急匆匆而来。
一群人手里拿着棍子来给耀汉撑场子,气场好不强大,势头比他官兵还厉害,秦中尉眉头一皱,这些家伙当王法是死的,还是他是死的。
手一挥,秦中尉身后的官兵训练有素,有序冲了出去,没几下就把那些家丁全部按在地上了,一片哀嚎之后尘埃落定。
“耀汉公子,你的人这是何意?”
耀汉眼角抽搐,李贵这个蠢货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是给人招把柄吗!
好在他没动手反抗,不然事情就大条了,阴沉着脸道:“我不过是让我的官家在带头操练我的奴才而已,并无伤人之意,秦中尉是什么意思?”
“此乃商铺繁华街道,一群家丁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恐坏了规矩,公子要操练还是寻个无人地才是,若是下次冲撞了贵人,想来没这么好了了。”
秦中尉下令放人,毕竟他们没干什么事,抓不住实锤不能将他们都关到牢里去。
李贵灰头土脸的走到耀汉身边,耀汉被挑拨的怒火都抑制不住,而大夫一路快步被官兵围在正中小跑着来。
气喘吁吁的擦着汗:“见过秦中尉。”
“许大夫,事情可知晓了?”
“知晓知晓,待我来看看。”
许大夫蹲在地上两人旁,探了脉息,又翻了眼皮:“这两人不过是晕过去了,我扎几针试试。”
几针下去,两个人还是没反应,大夫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强的药性:“药性有些强,他们在睡一会儿就能醒了。”
秦中尉在问:“大夫,你确定他们没事?”
耀汉想从地上两个人身上下手,轻易放过荣春秀,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