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辞不傻,自然是不会傻愣在那里。
见着眼下的情形不对,连忙就要转身开溜。可她想不到时,偏生走了没有几步,赫然就看到周围有些人就朝着她看了过来。这些人不是寻常人,全都是在这个附近做买卖的,很显然是早已经设下了埋伏!
见此情形,周语辞头疼不已。
看样子,这场架不打不行了!
心一横,她不定声色地将藏在身上的武器给拿了出来。而那些人在看到周语辞的时候,当即就将各自的武器抽出,一窝蜂地朝着她进攻而去。只不过单凭这些人,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
两三下,全都落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伤口疼地起不来生。
将怀中的帕子给拿了出来,周语辞擦拭着利刃上的血迹,无奈地受到:“单凭你们几个就想对我动手,未免也有些太过于自信。就算再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她在说的时候,旋即就脚踩在一个人的伤口上,冷声质问道:“老实交代,谁让你过来的?”但凡是想要杀她的人,她又不是菩萨,实在是没有必要态度过于温和。
顿时,地上的人就痛的不行,连忙大声地哀求起来:“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知晓,全然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周语辞不屑地轻笑了声,“我看你们各个都拿本姑娘当傻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不说的话,全都要死在这里!”她的声音不大,足够在场的人听到。
可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有个人忍着痛楚,直接就从怀中将暗器给拿了出来。他的位置正好在周语辞的身后,这个暗器要是打了下去,她也不会发现。
嗖的一声,暗器直接朝着周语辞的背后袭击而去。
眼看着就要打中周语辞的瞬间,半空中飞来一样东西,硬生生地将暗器给击落在地上。只听啪嗒一声,她转身看去,赫然就看到地上的暗器,神色愈发地难堪:“我看你们有些不知好歹,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全都下黄泉吧!”
然而就在她准备动手时,有个声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说道:“你若是在现在动手的话,那么就无法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想要的答案了。”
在听到这话时,周语辞循声看去,赫然就看到不远处,白子飞正坐着轮椅朝着自己过来。看样子白子飞是没有事情,那个纸条也是出自他的手。不过可以看到他没事,心里面的大石头可算是放下了。
起初周语辞以为白子飞是被人伏击,这才使得有人借着他的名号出现,打算来攻击自己。
她走上前去,望着白子飞问道:“你怎么才来?”
“拜托,我是推着轮椅过来,你以为是走过来么?”白子飞无奈地长叹了声,挠着头说道。
提及此事,周语辞的视线不由得朝着白子飞的双腿看去。过了这么长时间,仍然是没有一点好转。不过说起来,全都是因为自己,他要是不救自己的话,双腿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白子飞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当即就出言宽慰道:“有些事情的决定是我早就已经想好了,你不必为了此事而多想。”
得了此话,周语辞再次抬首望向眼前人。她很清楚白子飞说这些话是安慰自己,难为他被自己连累,甚至还不怨恨。
抿了下唇,她长叹了声:“罢了,不说这些,先说下你这次跑过来见我是为了什么吧?”在她的心里面,可不相信白子飞是因为思念自己才出现,起码他不是这样的人。既然会来到这里,那么他肯定另有目的。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开了一旬黑衣人,将地上那些杀手全部给抬走了。至于抬去何方,周语辞根本就不在意,她相信白子飞,始终如一。
只不过白子飞在面对周语辞的问话时,他却陷入沉默中。良久后,他抬首望向周语辞,轻声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换到别处?”
对于这样的提议,周语辞自然是没有拒绝,这里的确不是讨论事情的地方。虽然这里的其余人都在刚才她和杀手交手的时候,全被吓跑了,但杀手地出现那就意味着,有人在暗中跟踪自己。
白子飞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他选择了不远处的茶楼,提前定下了一出包厢。只不过周语辞掀着帘子走进去时,不由得微微愣怔了下:“这里的人会不会是太多了。”
目及之处几乎都是人,他们都在听着说书先生讲述的故事,时不时哄然大笑。虽然她不讨厌人多的地方,但她很讨厌如此喧哗的环境。可是白子飞根本不在意,他推动着轮椅朝着前方走去:“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杜绝隔墙有耳。”
包厢选在二楼,周语辞坐了下来,简单地点了些东西,视线随之朝着周围看了过去。目前看起来,是否安全不知晓,不过倒也很危险的。起码有人冲进来,根本躲不过。至于白子飞所说杜绝隔墙有耳,这个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连对方的声音也未必听得到。
阿年走上来倒了杯茶水给周语辞,而周语辞感激地接过后,她望向白子飞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子飞摸了下鼻子,视线朝着下面看去:“那些人是皇上派来杀你们的。”
轻飘飘地话语从他的口中脱出,若非周语辞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只怕在听到这话时,必然会吓了一跳,毕竟赵朗的兵符交出去后,实在没有必要动手是。当然,这还要感谢在此之前,太子为她提了个醒。
因此在看向白子飞时,她的神色很平静:“然后呢?”
“然后就在刚才,赵朗那边也遭到了伏击。幸运的是我的人刚好赶到,因此也就无人伤亡。”白子飞风轻云淡地说着,恍若寻常在唠家常似得。
周语辞皱着眉头,她本以为那些人针对自己一个也就够了,未曾想他们的范围如此之光。可见哪怕前往江南,日子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