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赵朗为了给白子飞争取时间,对禁卫军出手,皇上正好借此机会刁难了赵朗,因而这些日子里面,赵朗一直都被禁足在府中。只不过现在李元纯的人还在白子飞的手里面,好在他知晓赵朗的事情后,未曾将人给放走。
不过这些日子,白子飞也在同朝廷联系,当然他没有站在赵朗那个角度,而是想借此机会,让朝廷彻底放弃对周语辞的刁难。这么一来的话,只需要周语辞的事情解决了,赵朗这边自然就可以迎刃而解。
可朝廷那边始终不松口,白子飞也没有耐心,这些日子准备筹划着动手。只不过在此之前,他们需要等待周语辞醒来,先撤离京城。不然一旦离不开京城,反而行动会受阻。
只有他们离开京城后,那才可以里应外合。
得知一切来龙去脉的周语辞倒也不在任性,她很积极地配合白子飞。在他的调养下,不过七日的功夫,也就逐渐康复起来。不过在这段时间内,有关白子飞的身份,谁也没有提及。
只要周语辞不问,他也不说。而周语辞对他也是白子飞不问,她也不会多嘴。
“我带你去见个人。”
这日,周语辞从床榻上起身,连续几日的治疗,的确让她的身子好了不少。怎料她刚睁开眼睛,赫然就看到白子飞正坐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周语辞察觉后,差点就从床榻上滚落下去。
“你说什么?”她起身,仓皇地望着忽然冒出来的白子飞,满头雾水地问道。
对此白子飞没有多说,直接将她那好的衣裳扔到了周语辞的跟前。无奈之下,周语辞只得长叹了声,简单地收拾了下,旋即就跟随着他离开了。
此刻的他们住在京城一处的宅院里面,据阿年所说,这个地方是京城最复杂的一块。要是不了解地话,很容易在这个地段迷路,当然这也是白子飞早就已经看重地地方。
本来周语辞以为白子飞会带着自己离开这个宅院,谁知他们出了门口,直接就进了另外一个院门。将一处房屋给推开后,她赫然就看到草地上,一个人蓬头垢发地躺在那里。
她在察觉后,连忙就起身,可在看到周语辞的瞬间,激动地大喊大叫,当即就要冲过来。由于周语辞未曾准备好,在那人冲向自己的瞬间,白子飞直接一个暗器打了过去。
那个人踉跄地倒在地上,这个时候周语辞才发现,她原来是李元纯。
“你就是为了让我见她?”周语辞看向白子飞,疑惑地问道。
可让她看着李元纯又怎么样,这个人可救不了赵朗。
对此白子飞认真地说道:“我知晓拦不住你,因此就没有打算拦着。此人你可以带走,有她在手里面当做筹码。大概过些日子,我们就会动手,一旦动手的话,或许就能过让赵朗平安。可再次之后,你定然要让赵朗离开京城。”
听着他所说的一大串话,周语辞歪着脑袋,那感觉就像是在听天文一样。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因为她知晓白子飞是不会害自己的。不过她越是听下去,越是困惑,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帮助自己。
“你……到底是谁?”周语辞总算是忍不住了,疑惑地问道,“我听阿年说过了,你为了我而将断魂散引到自己的身上,从而导致双腿残废。你的武功那么好,没有必要为我这么做。”
这些是她心底最愧疚的话语,将白子飞给害成这个样子,只怕是她此事都无法偿还的。
白子飞神色淡然:“曾经你也这么救过我,如今就算是我还给你的。”他顿了下,眸色黯然地补充了句,“你的记忆总有一日会想起来,等到了那一天,你会知晓的。”
“你知晓我是谁,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么?我实在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没有记忆的人生太过于痛苦。”周语辞望着白子飞急忙追问道。
起初她能够感受到白子飞或许是知晓自己消息的,可她不敢确信,因此一直都没有问。如今他都说的这么直白,自己不得不问。
白子飞民皱着眉头,长叹了声:“如果当初你知晓自己这么迫切地想要忘记一切,还会那么做么?”他摇了摇头,话锋陡然一转,“你的一切都是从叶清消失开始,这点你也调查到了。不过当初你的方向错了,你的目标应该是丞相。”
听着白子飞的话,周语辞恍然大悟,她瞬间知晓他的意思,视线旋即落在了李元纯的身上,但愿此人能够有些价值。
“这个东西给你。”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旋即递到了周语辞的面前。周语辞接过,仔细地查看了下,这只不过是个瓶子。对此她望了过去,疑惑地问道,“你为何要给我此物?”
“这个可以忘记所有的东西,只需要李元纯喝下,对谁都好。起码对于她这样的人,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留在这个世上会更好。”白子飞说着,他也望向了李元纯。
听起来,白子飞一开始是不准备让李元纯活着离开的。
不过这个东西的话,周语辞想了下,她还给了白子飞,说道:“不行,我不能够要。每个人都要自己的选择,失去记忆对一个人而言太过于痛苦。就算是我再怎么讨厌李元纯,也不会这么做。”
“我就知晓你会这么说,放心吧。有关曾经的过去,她都会记得。这瓶药水只会让她最重要的记忆消失,也就是说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都会忘记,包括赵朗。”白子飞仔细地解释了下。
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
周语辞淡然一笑,谢过了白子飞。而白子飞见天色不早了,他也就准备出发了。等到自己的手下将东西给收拾好后,他随之就接着此处的暗道离开。原来在这些日子,白子飞留在京城,目的就是为了挖出一个暗道。
由于这个地方靠近城外,从这里是在合适不过。
不得不说,他的想法还挺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