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就不相信,白子飞在吃了周语辞的饭菜后,往后还有那么好的心情。
不过称呼赵朗意料的是,饭菜并不是端到客房那里的,而是端给自己的。
“这……”赵朗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周语辞笑着将碗筷推了过去,说道:“王爷,这是油条和馄饨,你快来尝一尝,味道不错地。”
呵!赵朗的嘴角抽动了下,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儿沉重。
想了下,他又将筷子给放了下来,补充道:“我看要么你将这些送去白子飞那里?本网暂且不饿。”
“那不行!”周语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些都是我精心准备了一早上地。”虽然东西是春雨和秋雪做得,可她提供了方子和心意,虽然她也不确定方子的用料是不是对的,总归一个大概。
被无情地拒绝,赵朗深吸了口气,他将筷子给拿了起来。总是吃了口,自己也不会死。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尝了下眼前的馄饨。
起初赵朗已经做好了这个汤咸得发慌,可在入口的瞬间,非但是没有很闲,甚至比他预想中好吃太多了。
“这个汤!”赵朗震惊地看向周语辞,他觉得自己要好生看一下眼前的人了。
周语辞补充道:“这是馄饨。”
“哦对!馄饨,这是你做得么?”赵朗震惊地说着,旋即又尝了下油条,酥酥脆脆,的确是很好吃。
周语辞摇头:“方子是我提供的,做是春雨和秋雪动手的。我知道,我这个人做菜不好使。”就算是他们不说,自己也能够体会到。
赵朗摇头:“你别灰心,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听了这话,周语辞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她可一点儿都听不出这句话是安慰人的。
待一切妥当了后,周语辞就将碗筷手收拾了下。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没有离开的打算。看着她坐在这里,赵朗眉梢微扬,他算是明白了,刚才那顿没准就是鸿门宴。
“你有什么就说吧。”赵朗开门见山地说道。
周语辞一听,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自己毕竟还没有开口。
她笑了下,搓了搓手说:“其实……我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事情不需要搞得那么复杂,你和王妃再怎么说,那都是夫妻对不对?我只是一个外人,所以……”
“说人话。”赵朗拧着眉头,不悦地说着,他就很不喜欢周语辞提到李元纯这个人。
周语辞干咳了声,笑了笑,说:“我想过了,白子飞的身份有些儿尴尬,让他呆在王府里面有点儿不像话。万一到时候太子知晓后,找上门来,可就麻烦了。因此出于慎重考虑,我决定带着白子飞搬出去住。”
伴随着话音落下,赵朗手中说青瓷杯重重地放在了桌案上。
砰地一声,青瓷杯触碰着桌案发出沉闷地声响,犹如周语辞的心顿时跳动了下。她就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回事,有话不好好说。
“本王不同意。”赵朗冷声说着,话语中难掩愤怒的情绪。
周语辞早就猜到会这样,她质问道:“为什么不同意?再说了,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王府。王妃的心里有意见,其余人也会说三道四,实在是没有必要。你是王爷,名声很重要的。”
“本王不介意。”赵朗掷地有声地说道。
听起来,这话并非是儿戏。
周语辞抿着唇,她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能够平稳住。为什么在此事说到最后,这个人总是要是这么幼稚的回答。正如李元纯所言,她的身份就是一个乞丐。一个乞丐怎么能够同王爷在一块,古代这个阶级就跨越不过去。
“你不介意,我介意!”周语辞重重地说道,“我也是女子,我也会在意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觉得我被别人指着鼻子骂狐狸精,心里会好受么?再说了,就算是你能够接受,我也不能够接受三妻四妾。”
“只要你愿意,本王可以给你名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赵朗站了起来,厉声说道。
他的话不重,每个字却狠狠地敲在了周语辞的心里。
瞬间,周语辞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觉得对方是疯了。
“你可不可以冷静点?”周语辞问。
赵朗想都不想,他认真地说道:“本王很冷静,知晓自己要什么。只不过这些话不说出来,本王是怕你会受到影响。”
周语辞直言打断:“不,我们不可能。我看王爷只是太无聊了,才会说这些胡话。”丢下这话,她恍若是受到惊吓似得,仓皇地离开了此处。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赵朗站在原地,他沉思了许久,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知道你的想法,因此从来都不逼迫你,只要你愿意。”赵朗说着,旋即就从抽屉里面拿出了那张画。将画卷给轻轻打开,他望着话中的人,刚才的那么一瞬,多么的似曾相识。
逃离了王府,周语辞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赵朗所说的话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从始至终,赵朗在她的眼中只是救命恩人。
春雨和秋雪也注意到跑出来周语辞,缓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春雨问道。
周语辞摇头:“没有什么,就是有些儿乱,我想四处走走。”她说着,人就朝着前方走去。
眼下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这不仔细地走还不知道,此处居然这么大,甚至后院也超乎她所想的那般。不管怎么走下去,恍若是看不到尽头似得。
只不过在走到一段比较僻静的小鹿时,春雨和秋雪忽然上前将她给拦住了。
“姑娘,这个地方是王府的禁地,你不能够过去。”秋雪神色凝重地说道。
听了这话,周语辞看了过去,她自然也注意到春雨和秋雪二人凝重地神色。也是奇怪了,为何她们都这么紧张。
不过就这条路一眼看下去,似乎看不到什么,只能够感受到阴森。
她拧着眉头,问:“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