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琥泉试着直接问出来，并一直盯着林染的表情。
她完全没有异样。
虽然听到这个要求之后有些惊讶，可是也很快就坦然接受，不仅没有问为什么，还故意说的非常详细，就怕自己不了解情况，漏掉了什么关键。
她和白昭并没有认识多久的时间，刚才有说有笑也不过是一层假象，白昭说话非常风趣，又开了个玩笑，所以在外人看来才会像是相识已久。
实际上他刚才是来追问，而不是如琥泉想象的那样，他们在聊天。
“他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问我学长的下落，但我又不可能一直知道学长的动向，所以也没办法回答，只能说一个大概的范围。”
其他那些琐碎的细节包括玩笑话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让人感觉有些古怪的学长。
之前琥泉就觉得他这个人给人一些古怪的感觉，就像是怪物一样，只是因为学校里的诡异形已经被解决，所以才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学校又出了个新的怪物，她难免把两者联系在一起。
而且非常凑巧，出事的那个垃圾桶，在出事不久之前曾经被他碰过，监控里面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巧合已经足够可疑。
“你确定他在问你下落，而不是提起？”
林染仔细回想，确定自己的描述没有错，他就是在主动询问学长的下落，而且还问的很多。
包括学长平日里的生活习惯，以及其他琐事，他好像很关注学长，但又好像只是对这个人感兴趣随意提起。
可是两人正好爬到了一起去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琥泉更偏向于他也已经看过了监控。
这并不难猜测，监控一直都在那里摆着，警察也早晚会查到监控，毕竟与人的眼睛相比，监控才是最忠实的记录者。
但他怎么把目光放到了林染学长身上，白昭又在怀疑什么。
将思绪整理好，琥泉心里已经没什么疑惑了，“谢谢你告诉我那么多，我还有些事情要继续调查，改天再聊。”
找了一圈下来，结果却没有多少的收获，心里反而有了更多的疑问。
白昭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他调查是不是也发现了学长身上的问题，后半天的时间琥泉一直心事重重，凝重完全浮于表面。
夜半，琥泉带着沉重的心是去了澡堂，准备借着温水好好洗一洗心里的沉重，好让明天的自己打起精神。
没注意到身后已经跟了个人。
许绵今天一早就留意到琥泉的表情不对，接下来一整天她都心事重重，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显得心不在焉，像是天赐给她的良机！
澡堂有不少的人，大家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又或者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气氛还算热闹。
琥泉正准备进去，忽然余光隐约看见了学长的身影。
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身体就先一步追了上去。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在澡堂子里横冲直撞干什么，这是急着洗澡还是急着投胎去！”
“哎，你碰到我的东西了，你这个人怎么连个道歉也没有！”
琥泉不耐烦的把拦路的人都推到了一边，至于被推到一边的人有没有磕着碰着，完全在她的思考之外。
此时她脑子里面只有刚才隐约看到的学长的身影，如果她没看错，就能在这里找到人了。
那隐隐约约的身影就在前方不远处，或许是留意到了有人在追他，所以加快了脚步，也以相同的速度从人群之中挤开。
两边的距离越拉越近，琥泉为了提高速度，干脆不管不顾直接见人就撞见缝就钻，直到听到了某个大嗓门儿的声音。
“这人谁啊，这澡堂子里难道有什么东西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找什么呢！”
太引人瞩目了。
琥泉才发现自己这样横冲直撞所带来的麻烦，不仅仅是被抱怨两句，而是太过引人注目，很容易打草惊蛇。
他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可琥泉能够不追吗？就算知道引起了澡堂众人的注意力只会出现不好的结果，她可他还是要追，不然连追上去问一问的机会也没有！
“抱歉抱歉，前面那人欠我钱，他欠了足足两个月一直不还，那是我半个多月的生活费！”
为了不引人注意，琥泉只能随便编了个谎话，并且见人就说。
这样一来反倒是没有多少人在意了，连那些抱怨的也转投吐槽起的钱却不还的，这种人向来最讨人厌，连带着琥泉的举动在别人眼中也是可以理解的。
要换成他们，看到两个月没见，还欠钱不还的损友，说不定比这还差劲呢。
琥泉确定走在前面那人应该是听见了，可是他头都没回，继续往外面走，甚至没准备解释一句。
琥泉目光一凝，他竟然已经靠近了门口，只差一点就出去了！
“麻烦让让！”
人群还真的分开了一条足够一人通过的路，而且足够顺畅，大大减少了过去的时间。
琥泉深呼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冲了出去，可当冷风吹到身上时，外面已经不见了人。
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人就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天上挂着明亮的月亮，可地上再也找不到那个身影，反倒是让琥泉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到了白昭。
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洗澡的，可是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澡堂外，甚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琥泉身边。
“我看你一直在张望，是在找什么吗。”
琥泉回想起他也在找学长的下落，目光闪烁的说道：“我再找一个人，长得很清秀，我看过监控之后有点怀疑，所以想问问，没想到刚追出来人就不见了。”
“你刚才就在这里吗？有没有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清秀学生，我觉得他可能和早上的怪物有关。”
却丝毫没有提及自己之前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不对。
白昭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代表了古怪，琥泉告诉他部分信息只想看他的态度，是绝不可能明确告诉他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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