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教授点了她的名,她才反应过来。
“梁冰,如今各大论坛里都转发了一个视频,这个视频是关于你的,对此,我给你记一个处分,希望你能好好自我反省一下。”林教授说完,也不等梁冰开口,林教授便离开了。
下了课后。
梁冰才知道那个被珍珍拍下来的视频被发布到了网上,第一时间她就找到了珍珍。
她将珍珍拽进卫生间,狠狠揍了她一顿,“说,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珍珍捂着脸上的疼痛,“昨晚,我按照你的计划正准备动手,谁知被人发现,我一时着急就先走了,没想到回去才发现手机丢了,等我回去再找时,手机就已经…”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梁冰气坏了,又上去甩了她两个耳光。
珍珍被打的面目红肿,捂着被打的脸,“对不起…我,我真的也没想到有人会把手机里的视频发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想解释。
梁冰才不想听这些解释,她一把甩开珍珍,气愤地看了一眼别处,然后又想到什么狠毒计划,走到珍珍面前。
“你这次害我损失如此惨重,说吧,怎么打算将功补过。”梁冰眼里带着冷意。
“我…我…不知道…”
“你给我过来。”珍珍被梁冰一把拽到跟前,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珍珍闻言目光大震。
她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你这个死丫头!”梁冰又是一耳朵打了过去,珍珍抵死不从。
梁冰气坏了,将珍珍殴打了将近半个小时,才从卫生间离开。
珍珍扶着墙从卫生间走出,看着早已不见的梁冰,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晚上九点的时候。
梁冰急匆匆的往卫生间跑去,她刚进去厕所没一会儿,灯忽然灭了,厕所里瞬间陷入了黑暗哩。
“喂,谁再搞恶作剧,给我出来,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周遭一片死的寂静,回应给她的是洗手池发出的水滴声。
漆黑的卫生间里只有她一人,渐渐恐惧腾升而起,梁冰害怕极了,匆匆完事,便要离开。
走到门口,才发现门打不开,怎么用力推,门都打不开。
梁冰使劲拍打着卫生间的门,门纹丝不动,恐惧一点点占据她的心。
她不停拍打着门,“喂,快来人啊,我不要呆在这儿,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儿,快放我出去…”
外面一抹黑影站在离卫生间几步远,看着里面不停拍门的梁冰,嘴角勾勒出一抹笑。
她拿出手机将这幕拍了下来,发给了梁晚,梁晚收到珍珍发来的视频,好看的薄唇露出满意的微笑。
珍珍收到梁晚发来的钱,她非但没有收还拒收了回去,还给她发了一条道歉的短信,她说她以后不再帮梁冰再做坏事。
这次是还她的一个人情,梁晚看了短信后,又回了她一条短信。
短信上写着“谢谢”两个字。
珍珍看着手机短信里的两个字,心里不知有多开心,这种开心是金钱买不来的那种。
梁冰还再拼命拍打着卫生间的门,可不管她怎么拍打都不会有人来。
卫生间传来奇怪的声音,吓得梁冰嘶声尖叫,之后晕了过去。
梁晚一想到今晚将是梁冰毕生难忘的一晚,情不自禁地乐开了花。
这次轮到了梁晚一边刷着搞笑剧,一边吃着零食,别提有多开心。
梁晚看了眼旁边的佳佳,又转过头去看向被困在厕所的梁冰。
她目光微冷,抿了抿嘴唇:“如你所料,那件事就是我做的。”
她说着,目光从未从厕所门上移开,好似能隔开这扇门看到里面的梁冰。
身旁的珍珍也是满脸错愕,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却也仅此而已,并未插话。
她不敢相信,梁晚会这么说。
一直以来,她跟着梁冰不知道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可……
看着眼前的场景,珍珍的眼前有些模糊,丝丝羞愧涌上心头。
“梁晚!你个贱人!”梁冰见梁晚承认,更是怒火中烧,疯狂砸着门,“你放我出去!”
“贱人!贱人!贱人!”
此时的梁冰一身狼狈,显得十分的不冷静。
她眼里闪着怒火,像是要将梁晚活生生给吃了一样。
眼看着不能从梁晚这边开口,她的视线慢慢偏看,看向了珍珍。
“死珍珍,你还愣着干什么呢!把门给我打开,不然你看一会儿我出来怎么收拾你!”
梁冰的语气有些恨,把还没回过神的珍珍吓了个机灵。
她有些惊恐的看着梁冰,又扫了梁晚一眼,有些紧张的吞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你是头猪吗?还愣着哪里干什么?”
梁冰的威胁如同滔天大浪,朝她席卷而来,令人发颤。
相比于之前梁晚的话,她心里一酸。
下一秒,她的身上就盖了层外套,她被人护在身后了。
她急忙抬头一看,满眼的错愕。
竟然还是梁晚。
替她背锅的是梁晚,护她在身后的还是梁晚,而梁冰……
她默默抽泣了两声,然后使劲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心里满是感动。
“你以为我在外面,我会让她开门吗?”梁晚勾了勾唇,“梁冰,说话注意点,她是个人,不是你梁小姐的狗!”
“砰!”
一声巨响,梁冰一拳砸在了厕所的门上。
“关你屁事,她珍珍就是我的狗,我想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她敢不听话?”
珍珍浑身一颤,眼泪再次涌满了眼眶,却倔强的控制着不想让眼泪掉下。
若是说刚刚,她只是为了梁晚护着她而感动的话,那现在她就是完完全全对梁冰寒心了。
她是她父母辛苦供养大的女儿,怎么能抛下尊严去做人家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哈巴狗呢!
她憋了憋眼泪,终于忍不住冲着梁冰一吼,“我才不要做你的狗!”
厕所里的梁冰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珍珍竟然背叛她了。
该死,不过是条狗罢了,竟然敢这么忤逆她。
她倒要看看,等她出去以后,这两个贱人要怎么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