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胤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他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混沌一片,很多东西都没有弄清楚。如今忆蝶生死未卜,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在原地不断地来回踱步,心情焦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焦急了,等待着一个不知何时才会有的消息,整个人就像是在火上一样,心慌不已。
淑妃有些看不下去,故而走上前去,无奈地叹息道:“皇上,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凡注意的话,全都能察觉到他不对劲的地方。她想说些话试图安慰楚胤,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楚胤神色惆怅,摇头说道:“朕担心忆蝶的情况。”他望向淑妃,又忽然问了句,“当然,朕今日是否做了些奇怪的事情,为何朕有些迷迷糊糊,恍若做了个很长的梦。”
见他如此说来,淑妃有些诧异。
她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将楚胤拉倒旁边坐下,旋即将压惊茶摆放在他的面前,吩咐其余人全部退下。等到正殿之中,只有她和楚胤在这里时,方才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说了下。
楚胤在听到后,震惊不已。
砰地一声,当即就手中的茶盏给放在桌案上,他猛地站了起来,说道:“朕……朕怎么会作出这般对不起忆蝶的事情,她的心里面定然是恨透了朕!”
楚胤用手抱住自己的头,神色痛苦。
即便自己作出这样的错事,可他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此实在是对不起忆蝶,当真是追悔莫及。不过他定然会查清楚此事,要给忆蝶一个交代。就在这个时候,朱玉跑了出来,欢喜地宣布道:“宸妃娘娘生了,生了个小皇子!”
此话无疑让在场的人都欢呼雀跃,宸妃生出小皇子,那自然是不一样。
楚胤大步走上前去,焦急地询问道:“朱玉,忆蝶怎么样了?”
见皇上突然冒出来,朱玉顿时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望向他,喊道:“啊!皇上,你怎么在这里!”想着皇上对娘娘这些日子的态度,他应该不会来才是。
淑妃解释道:“皇上早就来了,他一直都在外面等待着宸妃的情况。你快说,宸妃如何了?”
原来是这样。
朱玉若有所思地点首,没有等到她回答,楚胤和淑妃都已经等得急不可耐。
“哎哟,你这个孩子倒是快说啊!再不说的话,想要急死人么!”淑妃着急地催促起来。倒是楚胤有种不好的预感,若非忆蝶出事的话,宫婢也不知于这般吞吞吐吐。
顿时,他惊呼了声,匆忙地跑了进去,一把就将忆蝶的手给握住。只见他神色悲恸,痛哭流涕地说道:“忆蝶,朕对不起你。若是朕早日陪在你的身边,你也不至于会这般。就当朕求求你,你不要离开朕好不好?”
皇上这番言论顿时让在场的人全都懵了,朱玉想解释,这下又不知该如何说。至于沈太医和抱着小皇子的桃月更是神色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将小皇子给生下。这厢刚歇息会,哪知皇上突然冲了进来,拉着娘娘的手痛哭流涕,甚是事态。本想说明真相,却又无从下口。
“忆蝶,说好了我们要一生一世,你怎么就能够抛下朕?没有了你,朕还怎么活下去。忆蝶,你听到的话,回到朕的身边好不好。朕之前也不知怎么回事,全都是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就让朕解释下,回来好不好?”楚胤几乎扑在忆蝶的怀中,哭泣最终化作了一阵无力的哀求。
好在朱公公见状不妙,立刻就将其余人给推开。不然的话,皇上的颜面如何保住。
沈太医实在看不下去,缓步走上前去,询问道:“皇……皇上,你干嘛这样啊?”
在听到这话后,楚胤望向沈太医,厉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够将忆蝶给救回来,朕宁愿不要这个皇子,也要保住忆蝶啊!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朕啊!”
最后一句,咆哮着从楚胤的口中脱出,他死死地攥着沈太医的衣襟,双目怒瞪。
顿时,桃月连忙过去阻拦,顺带着解释道:“皇上,你误会了!娘娘没有死,她太累了,这才晕了过去。”
“什么?”
楚胤诧异地看向桃月,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再次质问:“你……你到底再说什么!”
无奈,桃月只得将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如此楚胤才算明白,原来忆蝶根本就没有死,她只不过是陷入昏迷罢了。
老天,他实在是太眷顾自己,没有让忆蝶离开。
楚胤什么都没有说,他重新来到塌前,热泪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喜极而泣:“忆蝶,你没有离开朕,朕好高兴。等你醒来,朕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合着闹了半天,不过是个误会。
众人见楚胤对待才宸妃的感情没有变后,未曾再打扰,紧紧地在旁边看着。而桃月趁机走上前去,将刚出生的小皇子递到楚胤的跟前,欢喜地说道:“皇上,这是宸妃生下的小皇子。”
顺着桃月的话,刚才沉浸在悲伤中的楚胤这才好生地看向自己的孩子。瞧这他的眉眼,像极了忆蝶,当真是好看。这种胜于一切的喜悦感让他将孩子给接了过来,笑叹道:“忆蝶,你给朕生得小皇子,朕很喜欢。回头朕就下圣旨,赐封他为大胤的储君。”
不大的内殿,此话几乎让在场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瞬间,在场的众人都跪在地上,连连贺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小皇子。也祝贺小皇子会成为我们大胤的储君,属实乃是我大胤社稷之福!”
在一番贺喜之下,楚胤抱着小皇子,欢喜地大笑起来。
倒是忆蝶未曾苏醒,她实在是累坏了,只想好生歇息会。
小皇子出生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而皇上赐封小皇子为储君的消息,更是让众人咂舌。看来皇上一早就看上了他和宸妃之子,难怪当初孙家那般鼎力相劝,也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