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啊!小姐,怎么吃个饭也哭了呢?”MARY慌忙跑去拿了面纸替墨小轩擦眼泪。
没想到墨小轩眼泪却掉个不停,连她自己想要制止泪珠的滑落都办不到。
只见墨小轩一边仰着头想把眼泪给倒回去,还一边装出笑容说自己傻不知道在哭些什么,那边哭边笑的倔强看的连MARY都心酸不舍。
“小姐,你想哭就哭吧!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出来,就算是要我出去帮你揍那个混蛋高以翔我也会去的,你不要憋着啦!会生病的…”MARY一边替墨小轩拭泪一边抱着墨小轩安慰着,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看着墨小轩坚强努力的走过来,她知道她心里其实很苦,也知道她心里非常的痛,当墨小轩跟高媛说要找律师要离婚时,她看到了墨小轩那苍以翔的脸和颤抖的手却装出坚定稳着的声音。
那天墨小轩挂下电话就躲进房间里大哭,MARY全都看在眼里,但是她不敢说破,只怕说破了墨小轩就会崩溃。
而今这个男人突然无预警的出现了,MARY真不敢想这会造成墨小轩心里有多大的震撼与冲击。
“MARY…可不可以请你去帮我看一看…”墨小轩声音哽咽着,无法说下去。
MARY抬起头用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痕,“我知道,你想看他还在不在?”
墨小轩苦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不原谅了,但是心里却很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在那里。
这真是矛盾的心里,如果他还在,墨小轩也不知道自己又要怎么处理。
可是如果他不在,墨小轩的心里涌起了一股酸楚,难道他真的对她如此没有情没有义吗。
“唉啊!还真被我说中了!”只见MARYY走到窗户边向下探头一看就大声的叫了出来。
听到MARY大叫墨小轩紧张的丢下碗筷站了起来,“怎么了?什么东西说中了?他还在吗?”
“还在还在,不过我跟他说过晚上会有警察巡逻,结果现在他果真正在跟警察拉扯呢,我看他今晚准备睡警局!”MARY象是在看戏一样一边说还一边东张西望的。
“嘎?警局…”墨小轩闻言三步并做两步跑到窗户前去,“在哪?我看看…”
眼前不就是那个让她哭、让她爱、让她笑、让她恨…的他吗…
墨小轩从楼上的窗户看到许久未见的高以翔,看到一身狼狈的他正在和两名警察拉扯纠缠。
她的心中一阵酸楚涌上来,是不舍吗?本以为不再有感觉了,以为就这样让一切都过去了,然而现在的她竟然还对他那消瘦的身影感到一阵心痛。
听到高以翔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正激动的和警察争辩着什么,墨小轩转过身去背对着窗外的景象,却仍挡不住他的声音窜进她的耳里直冲她的心。
“小姐,警车也来了,他已经要被押走了耶。”没注意到身边的墨小轩已经不知不觉的两行清泪挂在脸上,MARY正专心的看着屋外情形的发展。
大约两秒钟的思考,“不能让他去警察局。”墨小轩嘴里迸出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就往楼下跑去。
“啊!?”MARY吓了一跳赶紧在后面追赶,“小姐,小姐你慢慢走不要跑,你小心身体啦…”
不顾身后MARY的呼唤墨小轩跑的飞快,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无法忍受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警察带走,在她的心里怎么说高以翔都应该是那个当初在办公室里西装笔挺帅气十足让她乱了方向的人。
虽然弄成今天这样是他自己造成的,可是那个看守所里的污秽和不堪却不该是让他去的地方,她深怕只差那么一点他就要被警车带走了。
两名粗壮的警察正努力的把高以翔挣扎挥舞的双手抓住,硬是押住他的头要将高以翔压进警车里。
“等…等一下…”人才跑到院子墨小轩就情急的大喊出声。
正在混乱之际听到这一声呼喊,两名警察停下了动作,而高以翔也不顾一切的挣开了束缚。
是她…是她…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墨小轩,她的脸色好苍以翔,却依然是那样素丽的容颜,高以翔心里激动的如沸腾的滚水,但是他却不敢向前。
“这位小姐,你认识他吗?”看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墨小轩,其中一名警察打量了一下状况先开口问了。
“认识,她当然认识我,我跟你说了我是她先生…”高以翔不等墨小轩开口就抢着又和警察争辩了起来。
“没有问你就不要说话,刚才问你什么你都说不清楚,现在我们是在问这位小姐。”另一名警察很不高兴的制止了高以翔。
刚才他们看到他一直在这栋房子附近打转,这里是他们的辖区也是高级别墅区,他们常常在此巡逻,进出的人也大多有些印象,可是却从没有见过高以翔。
看到他这样一直转来转去好像有什么意图鬼鬼祟祟,上去盘查他,他自称是这房里住户的先生,可是问他既然是先生怎么一直在外打转不进去,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本来警察要他按电铃叫人,他也推说不用了,后来警察说要盘查他的证件等物品,他又说他只是在附近走一走现在要离开了。
真是越搞越糟,要警察不起疑心才怪。
墨小轩顺了一口气,“嗯,他…他应该算是我前夫,因为我们正在协议离婚,所以…”
“这样啊!”那名警察转头向身后的另一名警察好像说了一些他们是同一个国籍之类的话。
“你们要协议离婚的话就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现在不早了,我本来要把他带回警局过夜的呢!”警察边着说边将手上的高以翔的护照递还给高以翔。
“不好意思,让你们劳心了。”墨小轩一边说一边目送警察上车离去。
“小姐,那现在要怎么做?要不要我去收拾房间?”MARY站在一旁好一会都没有开口,直到警察都离开了她才想到屋子里可以睡觉的房间早被她当成仓库堆满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