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小公主皱起眉，“我什么时候攻击人类了？”
路语心看向薛义青和索辽，“哦？你这样说，我就很想去举报举报了。”
她举起手，做手枪状，对站在她身边的胖胖的凤凰做了个开枪的姿势，“没准，能把你的凤凰做食材。”
“你！”生长过程特别平顺，家里都很宠爱的人总会有一点缺点，比如性格骄纵，比如脾气火爆。
妮以柳就是这样，她冷冷的盯着路语心，抬头挺胸，“算了，我不和你计较，我告诉你，你离路医生的远点。”
她身上穿着特殊调查部的衣服，白衬衫，军绿色的套装，裤腿被扎在长靴里，干脆利落。肩膀的徽章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
“如果我说不的话，你敢把我抓回去吗？”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敢了。
但是妮以柳还是硬着头皮说，“谁说我不敢。”
“那就好，善用职权，你们家还能站稳吗？”路语心叹了口气，用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说，“你们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孩子，为了一个男人，连家族的荣誉都不要了？我要是你父亲，我能被你气死，你信不信？”
妮以柳皱眉，似乎是在仔细的思考被气死的这件事。
路语心看妮以柳实在是可爱，失笑。
妮以柳这才知道路语心是在耍自己，“路语心！”她摸出长剑，直指路语心，“你信不信？”
“你如果现在动我一根手指头，不仅仅你家族的荣誉都被败没了，还有他对你的印象，就只会停留在任性的小公主上，你信不信？”
妮以柳怎么可能不信，她害怕死了这个结果。
这位小公主冷哼了一声，收回剑，“有本事，我们堂堂正正的比试一把，谁赢了，就能拥有路医生。生死不论的那种。”
“你……”
妮以柳坦然承认，“对，我就是喜欢他，很早就喜欢上了。我也承认我是在嫉妒你，你真的很让人生气。寒酸成这样，还缠着我们路医生不放。”
“什么比试，生死不论？你是傻吗？所谓的生死不论，只是我死不论，你死的话，就算生死不论，你家也不会放过我的。”路语心抱着手，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而且，你喜欢他和我来生死不论做什么？你不应该跟他表白吗？热烈的告诉他，你爱他，爱得要生要死的那种。”
妮以柳没想到那么热烈的表白方式，脸红了，她点了点鞋尖。她还没害羞完，想到面前是路语心，脸色变了变，“我和他怎么样，是我和他的事情，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你不许缠着他了，你知道没有？”
“没有。”路语心的语气清冷，“我为什么要把他让给你，就因为你人生平顺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妮以柳的人生靠着自己的家族，过得太平顺了，就算工作了这些年，也没习惯别人的拒绝。
在小公主的世界里，她只要提出了要求，所有人都得感恩戴德的答应。
但是这套在路语心身上行不通。
路语心看向身后看戏的三个人，“看得差不多就该走了，你们干嘛呢？”
三个人跟上了路语心。
路语心走到妮以柳面前，在众人的注视下，给了妮以柳一个拥抱。
妮以柳瞬间抓狂，她想推开路语心，又停住，偏头看了一下路语心，“你干嘛？”她的手不知道怎么放。
“亲爱的，你知道吗？你不敢表白的人，在我这里会轻易的发火，闹脾气。是不是和你见到的冰冰冷冷的路医生不太一样？那是你没有见到真实的他。”
路语心笑着抚了抚妮以柳的头发，“什么时候，你见到了他这个样子，我们刚刚的对话才有意义。”
她放开了妮以柳，笑了笑。
路语心下了几节阶梯，才听见妮以柳撕心裂肺的怒吼，“路语心，什么时候你身上不带伤，我肯定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路语心失笑，“我会等你的。”
娜灵跟在路语心的身边，“她心肠不坏，感受到了你的灵魂受损，没怎么动你。”
把妮以柳惹炸毛，路语心很高兴，“嗯。比起那些弯弯绕绕的人，她算好的，就是骄纵了一点。”
路语心在有信号的地方定了机票，当天就赶回去了。
在机场回料理店的路上，路语心看着路上的灯光，脑袋昏昏沉沉的。
灵魂受损的代价，她脆弱了。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她都脆弱了。
回到料理店，索辽炒了几个菜。路语心出去一趟回来，手里拎着两坛酒。
“是哪里来的？”娜灵问。
路语心把酒坛放在桌上，“不远处有个院子的小姐姐，她种在院子的葡萄熟了，做了几坛的葡萄酒，我刚刚回来的路上给她发消息，她让我去取。我的高脚杯呢？”
薛义青去拿了四个高脚玻璃杯。
娜灵推开放在自己面前的玻璃杯，“我不喝。”
薛义青收了，开始念叨，“灵魂还没养好就喝酒，就不怕喝出什么问题？”
“我也不懂养灵魂的药还有禁酒一说，再唠叨我就把你扔出去。”葡萄酒倒进了高脚玻璃杯，颜色鲜红，令人看着很有食欲。
路语心夹起大盘鸡里的彩椒，尝了一口，夸了索辽一句，“厨艺有长进。”
索辽笑着说，“你这句话是让我以后多做饭的意思？”
“我吃得好睡得好，就不和你们闹脾气。难道你们想我闹脾气。”路语心捏着高脚杯晃了晃。
索辽连忙回答，“不敢。”说完，他恭敬的给娜灵倒上了果汁。
路语心端起酒杯，“刚刚我清点了一下，我们带回来的东西，不少。为了我们的满载而归举杯。”
大家都举起了杯子，玻璃杯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路语心抿了一口葡萄酒，对于她来说，这个酒有点甜了。就像浑身的细胞被糖腌制的那种甜腻。
她刚想抱怨小姐姐做葡萄酒太过甜腻了，扭头就见娜灵倒在了地上。
“……”
这是个什么情况？
路语心凑过去，手轻轻的在娜灵的脸上拍了拍，“你醒醒。”
“怎么了？”薛义青越过桌子走过来，查看倒在地上的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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