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没那么快下朝,自从上回太后听了姑娘唱的那曲后,对姑娘的曲可是念念不忘啊,姑娘快些和老奴走吧,琴都给姑娘你备好了,太后正等着呢!”那公公催促道。
“嗯,好!”太后有请莉亚哪有敢不从的。
于是莉亚只得跟着那公公一路来到太后的凤央宫,雍容华贵的太后早已悠闲的坐在院中的亭子里,太后跟前的圆桌上摆着各种瓜果甜点,不时的有身边的奴才向太后递瓜倒茶。
莉亚上前向太后行了宫礼,太后给莉亚赐了坐也给她备好了一把琴,笑意盈盈的拉家常一样的问,“在宫里可还习惯?”
“回太后话,习惯的很。”
“嗯,习惯就好,今早皇上有何不适没有?”太后又关心的问起了龙瑾。
“回太后奴婢并没有见皇上有什么不适之处。”
“嗯,那就好,最近哀家心烦得很,想再听听你的曲解解闷,宫里的歌姬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的。”
“太后抬举奴婢了,太后想要听什么样的曲子呢?”
“随便,好听的就成。”
“是!”莉亚开始拨弄起琴弦来,她想来一首欢快的调动一下气氛。
莉亚在琴弦上动了动修长的十指,优美欢快的琴声从指间开始传荡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安静的赏听起来。
“小兔兔,小兔兔,你在哪里?快出来。。。”突然樊妃边喊边踩着蛇形的路线东瞧西找的走过来。
大家的注意力顿时都被樊妃吸引了去。
“是何人喧哗?”太后脸色一沉,耐着性子问道。
太后开口,莉亚弹奏的琴声也不由的停了下来。
“回太后,是樊妃。”太后身边的公公回答。
太后垂眸喝了一口茶白了太监一眼,“哀家知道。”
那公公无趣的不敢再啃声,樊妃却已经像蝴蝶一样来到太后跟前行了宫礼,“臣妾叩见太后!”
太后还没说‘平身’樊妃就自行起了身,嘴里娇气的念叨,“太后,太后,臣妾的小兔兔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可如何是好?”
太后抬眼瞧了眼樊妃挤出一丝笑脸,“急什么?不就一只兔子吗?等会就来了。”
“真的?臣妾的小兔兔果真跑太后这来了?”樊妃欢喜的问。
太后脸色又一沉,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大家似乎都觉察到了太后的情绪,只有樊妃还不自知,见太后不啃声又追问,“太后,臣妾的小兔兔在哪呢?”
太后还是没作声,一旁的太监开口了,“樊妃娘娘,太后想听曲,等听完曲自然就知道了,不要打扰了太后的雅兴。”
“听曲?就她?”樊妃轻蔑的斜眼瞟了眼莉亚,转头对太后又道,“太后想听曲,臣妾可随时唱给太后听,何必叫她。”
太后不看她,依然沉默,一旁的公公又替太后说道,“樊妃娘娘,今儿太后只想听莉亚姑娘的曲。”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唱,哀家可等着听呢!”太后不理樊妃却对莉亚威严的提醒道。
“是,太后!”莉亚重新调整好坐姿。
樊妃这时候也看出了太后的异端,才没有再言语,闷闷的坐在了太后旁圆桌的另一边保持了她该有的安静。
莉亚修长的手指重新开始拨弄起琴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要以歌来讨得太后的欢心,于是她想起了《送给你》这首歌,向太后鞠躬道,“我想送一首祝福的歌给太后,希望太后健康如意,快乐每一天!”
莉亚边弹边开始高亢的唱起,
“。。。。。
送给太后一个吉祥
送给太后一个如意
送给太后一个快乐
送给太后一个欢喜
送给太一个健康
送给太后一个福气
送给太后一个兴旺
送给太后富裕
送给太后把幸福 送给你太后
送给太后把幸福 送给你太后
吉祥 如意 快乐欢喜
吉祥 如意 快乐欢喜
快乐欢喜 吉祥 如意
。。。。。”
莉亚把原本的歌词‘你’改成了‘太后’。
一曲毕,太后爽朗的笑着鼓起了掌,“哀家就喜欢听这样的曲子,不但调好,这词更好,哀家喜欢!哈哈。。。”
“奴婢只想要把最好的祝福送给太后。”莉亚讨好道。
“嗯!你这不但歌甜,这嘴巴更甜!快赏,你说想要什么?”太后心情看似大好。
“能为太后唱曲是我这个做奴婢的福分,只要太后喜欢,奴婢不要任何赏赐。”莉亚恭敬的说道。
“不要赏赐也罢,不过哀家有一事不明白,你如实说明就好。”
“是何时?太后尽管问来,只要奴婢知晓的定一一告知。”
“你刚进宫那会一副铁骨铮铮宁死不屈把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模样,为何不过短短数时就像换了个人?是什么让你变了性情?”太后问莉亚。
“回太后,是命!”莉亚道。
“命?你认命?”
“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说的好,这叫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都给哀家学着点,尤其是樊妃为了一只兔子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太后训道。
“不是,太后,在这宫里臣妾举目无亲,深宫又寂寞,只有这小兔兔日夜兼伴,它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臣妾已经离不开它了。”樊妃委屈的辩解道。
“既然这样,那哀家就成全你们时刻在一起了。”太后清冷的笑道。
“真的,那臣妾的小兔兔在哪呢?”樊妃丝毫听不出言外之意,欢喜又急切的问。
“别急,先吃点东西再说,今儿早上哀家特意吩咐了御膳房做了一道上等的肉,让你来尝尝鲜。”太后说着抬手击了两声掌,“呈上来!”
只见一个宫女端着一个银盘踩着碎步小心翼翼的走来。那银盘上盖着盖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宫女走到太后跟前把银盘放在了太后身旁的圆桌上,轻轻打开银盘上面的盖子,一阵肉香顿时散向四周。
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注意力都被那盘肉吸引了去,莉亚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但是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后这是什么肉,闻着可真香。”樊妃两眼放光的问道。
“是什么肉,你尝尝就知道了。”此时的太后依然笑得很和谐。
宫女递给樊妃一双筷子,樊妃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的嚼品起来,“嗯,真好吃,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肉。”
“好吃就多吃点。”太后对樊妃说道。
“嗯,谢太后,太后你也吃。”
“哀家不吃,特意为你做的。”
“太后你对臣妾真好,今儿早上为了找我那小兔兔,连早膳臣妾都没来得及用呢,肚子饿死了。”樊妃边吃边满足的说道。
“不用找了,你那兔子此刻就在你的嘴里呢,这回子可以时刻和你那心爱的兔子在一起了吧!”太后这时候终于露出阴险的一幕。
太后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变了样,莉亚虽然已经猜出七八分,但太后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着实也吃了一惊,这兔子可谓算是樊妃的精神寄托与伴侣,樊妃夹着肉的筷子愣在了空中开始微微颤抖,“太后。。。您说什么?”
“太后说樊妃您此刻吃得肉正是您的那只兔子肉,你们的肉可长在一起了,时时刻刻不用分开了,老奴的话樊妃您可听明白了?”太后身后的公公怪声怪气的替太后回答道。
“呕。。。”樊妃突然从石凳上滑下蹲坐在地捂着嘴呕吐起来,半晌才停止泪目看向太后,“太后,为什么。。。?”
“哀家也是为你好,免得你玩兔丧了志。”太后冷冷的训道。
“臣妾在这深宫里不得自由,就像太后牵在手中的木偶一样,臣妾还有什么志可言?”樊妃的眼泪溢满眼眶,心中似有万分委屈。
“你在埋怨哀家?”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高估了太后对臣妾的宠爱。”樊妃此时对太后的失望就如滔滔江水般涌上心头了。
“所以你对哀家的做法心寒了是不是?”
樊妃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哀家不怕人作就怕人无用,哀家可以骄纵你宠你,前提是你得对哀家有价值。”太后盛气凌人,目光威严的正视着樊妃。
“太后要臣妾如何做才有价值?还请太后明指,臣妾定当竭尽所能。。。”樊妃抬头看向太后。
“哀家问你,昨晚侍寝的可好?”
“很好!”樊妃坚定的回答。
“是吗?那据哀家所知昨个皇上在御书房的临时寝宫内就寝,你可知道?”太后开始像申案一样问樊妃。
“臣妾不知,臣妾醒来时皇上已经不在臣妾的枕边,臣妾并不知晓皇上去了御书房就寝。”
“哀家给了你那么好的机会侍寝,在床上却连个男人都勾不住,哀家要你何用?”太后面部开始扭曲。
“是皇上要走,罪不在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