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心现在可没空管那些到处去给她惹事的粉丝。
“姐，你不是让我不要管吗？现在楚泓方那边都说要彻查了，这是真出了什么问题？”
戚雪心不懂这些事情，却知道自己的姐姐不会坑她。只是现在连丰启那边都说要彻查西恋容，莫非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项目负责人急于求成，用了点不好的手段。也怪我，当时你接这个代言的时候，没替你帮忙看看。大概连楚泓方自己也没想到，他那个舅舅守着丰启的股份那么大的一个馅饼，还能把自己的饭碗砸了。”
戚雪如这边了解到的情况比戚雪心的多，自然是知道为什么现在楚泓方急于喊停。只是黄宏亮干的那些事情除了行内人，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是，难道是竞争对手搞出来的事情？
可丰启都独占鳌头多少年了，别说是第二了，就是剩下那些企业绑一起，估计都不够丰启一根手指头粗，又是谁胆子大到这种程度，敢去招惹丰启？
“姐，你是说，是西恋容的负责人搞坏了这个品牌？”
“倒也不能把错完全怪在他的头上，但这位负责人的确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那个负责人，是不是姓黄？”
戚雪心声音有些发抖，突然想起之前黄礼芸对自己态度发生转变的时候，似乎就是在她决定接西恋容代言的前后，难道黄礼芸原本就知道会出事，所以才故意让自己接的代言？
“对，但你也别多想，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连楚泓方这个局内人都能看走眼，你这个不知情的被坑也很正常。”
戚雪如早在黄礼芸故意接近自己妹妹的事情，就已经开始怀疑对方的意图。只是现在黄礼芸确诊白血病，她也不好在妹妹面前说一个病人的坏话。戚雪如也希望妹妹经过这件事之后，性子能够更沉稳一些。
虽然西恋容这件事与庆阳并无关系，但戚雪如却难免想起之前余安平专程到公司里来找她的事情。如今西恋容的事情才刚刚在丰启的内部引起轩然大波，连楚泓方都没有料想到的事情，余安平又是怎么在西恋容刚出现苗头的时候，就来找自己谈判？
换句话说，余安平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
不仅是涉嫌虚假宣传的西恋容、就连她那个被父亲藏了二十几年的弟弟，也一样没逃过余安平的眼睛。
想到这里，戚雪如突然有些庆幸，庆幸当时余安平来找自己的时候，她没有因为顾忌妹妹戚雪心的好恶，而请余安平直接离开。
从一开始的直播验货、再到现在的职业打假人，戚雪如看着西恋容这个品牌被一点一点地打垮，已经忍不住开始猜测余安平手里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
回想起之前余安平来找她的时候，还留了一个私人号码，戚雪如赶紧翻了翻抽屉，照着那张手写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喂，请问是余安平吗？”
“戚总，贵客，难得您还能记得有我这个人。”
早在丰启发布彻查西恋容产品的时候，余安平就一直在等戚雪如的电话。
“听上去似乎余小姐是嫌我这个电话打得太晚了？”
戚雪如有些忐忑，甚至已经开始依照记忆搜寻丰启里跟黄宏亮不对盘的董事。
“老实说，的确有这么一点意思。”
戚雪如猜对了，如果她再晚两天，余安平真的会考虑去找楚湘办这件事。毕竟狗咬狗这种事，还是得关上门才会咬得狠。
可惜楚湘这人没什么把柄被余安平抓在手上，因此相对阵营不怎么明显的戚雪心才会成为余安平的最佳选择。
“那我这算是合格了？”
“戚总可真会开玩笑，我们是合作伙伴，哪来的什么合格不合格。只求戚总的妹妹能放我一马，别再揪着我不放了，这粉丝可是一把双刃剑，虽然指哪打哪，但如果把我惹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事情呢。”
大概是因为不像上辈子过得那么顺风顺水，这辈子的戚雪心在接连遭受几次打击之后，就愈发针对她。
针对她倒是无所谓，可如果祸及到其他人，特别是庄青青，那余安平可是绝对不会放过戚雪心的。要不是今天庄青青在直播里提起，她甚至都不知道戚雪心那些粉丝，除了给她的微珀发私信，还去骚扰庄青青。
“既然余小姐提出了条件，那么不知道您能拿出来交换的东西是什么？”
听到余安平说起妹妹，戚雪如难得皱了皱眉头。
她那个妹妹性子急躁，有时候容易意气用事。饭圈那一套又是娱乐圈的人惯用的手法，余安平这回倒也提醒她了。
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恐怕戚雪心以后招惹到的人就多了去了，等到那个时候，哪怕是庆阳集团二小姐的名头，也只能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没办法帮她造就璀璨星途。
“我之前说了，西恋容虚假宣传。丰启的总裁楚泓方显然也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急急忙忙地发布那则声明，为的也是及时止损，但他肯定没想到，黄宏亮除了利用原材料的漏洞吃回扣，还利用丰启遍布各地的医药合作体系做了别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戚雪如在余安平找过自己之后，就让底下的人给她找来不少西恋容的资料。现在余安平这么一说，戚雪如很快就想到那些产品介绍上琳琅满目的“临床数据”。
“戚总，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不过您的速度可能得快点儿了，因为西恋容这块肉还挺大的，职业打假人现在薅得特别起劲，您万一到得晚了，可能就只剩下收股份这种别人啃不动的大硬件了。”
都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余安平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在戚雪如一个人身上。
哪怕许灵不愿意站出来揭露这件事，余安平也能通过其他的手段，让西恋容数据造假的事情传遍整个业内。
等到那个时候，哪怕黄宏亮不想卖股份，楚泓方也不可能会再放任他继续在董事会里狐假虎威。
“黄礼芸，你上辈子利用丰启的关系把我害死在手术台上，那我这辈子不仅要让你死，还要毁掉你们家和丰启的这一点联系，确保不会有另外一个可怜人走我这条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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