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山的影视城虽然刚刚建好没多久,但基础设施还是齐全的,因此余安平他们很快就在导演和副导的带领下,进了一间包厢。
“今天就是和各位主创聚一下,毕竟咱们这个戏都拍了快一个月了,敬最近努力的自己,预祝票房大卖。”
制片人熟练地说着祝酒词,但余安平却看着眼前几乎斟满的红酒杯发愁。
“安安,你是不是不能喝酒啊?制片人也是好意,你要是真不能喝,也好歹意思意思。”
林导今天可算是逮到机会,他的手臂紧紧地贴着余安平的手臂,甚至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蹭到其他的地方。
“不是,我就是不爱喝红的。”
余安平找了个借口换酒,她早就知道今晚是鸿门宴,自然是不会喝早就放在桌子上的红酒,谁知道那里头会不会加了料。
果然,余安平这么一说,林导便招呼服务员,给他们上了四斤白酒。
“没想到安安你看上去柔柔弱弱,竟然还能喝得了白的。来,你要是今天能把我干趴下了,我就让导演明天放你一天假。”
制片人倒了满满的一杯,直接怼到余安平的面前。
“我……”
薛新河还没说完,就被坐在旁边的庄青青拽了衣角。
“张哥,你可不能重女轻男,就跟平安喝,这是觉得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的酒量还比不过安平一个小姑娘吗?”
陆奇举起酒杯,准备和制片人碰一碰,这么一打岔,倒是转移了导演和制片人的注意力。他怀疑余安平和庄青青今天是别有所图,不过看来她们的目的似乎和自己是一样的,那么他也不介意帮忙推一把。
“陆奇,这可是你说的,那按规矩你得先自罚三杯。”
制片人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陆奇的意思,便顺着对方的话茬,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听张哥的。”
陆奇暗暗地叹了口气,只希望薛新河这个傻小子别盲目冲塔。他虽然咖位不高,但好歹混了好几年,听说余安平背后也是有人的,也就薛新河这个小子,背着一身债还休学,现在好不容易老天开眼,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坏了前途。
成年人的生活精彩又枯燥,热闹又冷清,推杯换盏了好几轮,就连制片人这个自称是好酒量的人,已经觉得自己脑袋发沉,明显感觉到醉意,可余安平和庄青青却只是脸色微红,看上去似乎一点没醉。
“安安,你这酒量都快赶上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了。”
“林导您这话说的,我哪儿有这么厉害,都是你们让我的。”
她和青青事先吃了解酒药,只要这白酒不做手脚,她至少还能再撑三轮。只是她看导演和制片人,似乎是真的到时候了。
“哎呦!”
林导似乎喝懵了,拿酒杯的手一抖,大半的白酒都洒到了余安平的裙子上。
“我去一下卫生间。”
余安平眼疾手快地站了起来,直接让旁边欲图不轨的林导扑了个空。
“安安,真是对不起啊,我年纪大了,喝酒喝多了就难免手抖。”
林导看似在道歉,但却隐约挡住了余安平的去路。
“没事,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就行,不碍事。”
余安平笑眯眯地推开了林导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随后便起身离席,拎着小包离开包厢,慢悠悠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餐厅铺的地毯似乎已经好多年没有清洗过了,余安平盯着地上隐隐发黑的脏污,无聊地猜测着这块地毯以前到底被撒了什么东西上去。
“安安,你这裙子看上去好像是洗不干净了,要不我陪你去买条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