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包厢门,就要出去。
白贞微微提了提嘴角,眼神闪过一丝精光,接着便听到了我气急的骂声,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可是你不听话啊。”
要不是我躲得快,开门那一瞬间就能被门外那一棍子打晕过去,本该落在后颈的一下打到了背上,“靠!”
接着冲进来两个体格庞大的男人,手中都拿了东西,似乎对我灵活的身手有些满意,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回头看着白贞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从前天开始郁积的怒火爆发了出来,红着眼睛拿了桌上一瓶空酒瓶,打算好好活动活动。
拿着酒瓶摆出了一幅进攻的姿势,抬腿就对着其中一人踢去,还未落到人身上,一脚踩在了昨晚上随手扔在地上的酒瓶上,接着脚一打滑,整个人狠狠摔在了地上,脑袋好死不死磕在了桌角,接着眼前一黑。
丫的太丢脸了。
脑中飘过了这句话便失去了意识,连疼痛都来不及感受。没事的。一道惊雷盖天劈过,接着是炸裂的雷鸣声,方季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睁开眼时眼神中的慌张还来不及隐藏,隔着耳机又是一阵雷声,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一位地勤工作人员从外面进来,脸上有些勉强无奈,凑到方季惟跟前,有些抱歉地开口,“先生,不好意思,由于天气原因,航班取消了,给您带来旅途的不便,还请谅解。”
已经下午两点了,这一觉睡得挺深,方季惟在机场找了家餐厅点了些东西填了填空荡荡的胃,被胃烧得心慌的感觉才退了一些,不然等会低血糖上来就不太好看了。
近找个酒店休息一会等雨停算了,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铃声被雷声掩盖,此时正有一个电话进来,陌生号码,还是跨国的,这个区号,应该是美国,正准备按接听,那边却断了,想着是不是打错了,手机又立马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我是我在美国的朋友,我叫顾书,我们上次见过。”雨下的很大,闪电和雷声一唱一和地。“喂。”方季惟立马接了。“额,你好,你是方季惟吗?”顾书的声音有些焦急。
“嗯。”方季惟不太懂顾书找自己有什么事,按理说美国此时应该是凌晨两点多。“你知道我在哪吗?他可能出事了。”顾书没空兜圈子。
方季惟有点懵,“我不知道,他昨晚没回家,他怎么了?”雷声下顾书的声音并不清楚,方季惟用力将听筒贴近耳朵,凝神电话那头顾书的话。“我不知道,但我手机的紧急联系人里有我的手机,我刚才收到了系统自动发来的短信,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他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他肯定出事了,我和他是位置共享的,我知道他的位置!”
顾书说的很快,一连串都不带喘气,语气焦灼,若不是此时身在美国,恐怕早就冲过去找我了。“位置给我。”方季惟攥着手机,努力让自己穆静下来,又一声巨响,方季惟觉得心脏猛地一紧,接着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让他更加烦躁。
行李箱在方季惟不注意松手后往前滑去,进入了瓢泼的大雨中,可雨水似乎阻挡不了它前进的趋势,反而让它时不时打滑,往更远处行进。
方季惟看着短信中那一串地址,不再管已经滑远了的行林箱,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顾书发来的地址赶去。夜,总是一副纸醉金迷的虚幻样,仿佛渡着金光不断吸引别人。
他肯定不会有事的。“喂,我要找人。酒吧街。笙歌。名字取得倒是直白。上次在这打过架之后就没有来过了,这里仿佛不分日夜。
男人女人进来,方季惟躲过迎面撞来的醉汉,看着眼前最大的那家酒吧。让顾书将共享位置的页面远程导入了方季惟的手机里,方季惟看着我那个圆圆的头像正在缓缓移动。经理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等他们过来,可是看着我移动的头像,方季惟忍不住,还是动身打开了酒吧的大门。
酒吧里的灯光红黄交错,音乐声比外面的雷声都大,男男女女或在明处,或在暗处,一进门就有穿着性感女仆装的服务员接待,方季惟不想太引人注意,跟着她的指引往空位处走去,顺便点了一杯伏特加,那女生也是个会干活的,手指点着方季惟的衣领,口中带着女孩子独有的撒娇意味,“帅哥,衣服都湿透了,我帮你脱了吧。”
方季惟拉开了那人的手,顺便给了点小费,才将人打发走。手机上我的位置还在动,却是在往自己这里靠过来,方季惟端着酒杯,低着头装做玩手机的样子,浑身的低气压让他周围蠢蠢欲动的男人女人都干瞪着眼,方季惟丝毫不在乎边上人的火热视线,余光全部给了自己右后方过来的两个男人。
如果不去注意,很容易会认为是一个男人扶着另一个喝醉了的男人互相依靠着离开酒吧。“帅哥,这么急着走?”一个带着痞气的男人往方季惟那边去。方季惟还没来得及诧异这人怎么知道,果然刚才出去是被人跟踪了。一个男人驾着另一个步伐有些急切的往门口走去,如方季惟正打算跟上去,发现那两人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上次偷自己钱包的女人,也是我口中的前女友,因爱生恨?
方季惟脑补了一段狗血情节之后,一口闷了杯中的酒,准备起身。那人往怀里靠去,嘴里吐出的话也流氓气十足,让方季惟的眉毛狠狠皱了起来。“滚。”方季惟伸手就要推开他,可胃里突然一抽,让自己起身的动作有些踉跄。
那男人抓准了机会,直接坐在了方季惟的腿上,“你身上有同类的味道,我没有弄错吧。”方季惟将手机戳进胃部,眼神凌厉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浑身的火就要喷出来,男人却突然凑到自己耳边低声说了一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