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珍惜你的,你说过,你想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答应你,我这一生只会有你这么一个女人,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在他怀中,曲如烟挣扎的举动随着南宫寒的话一点一点的松懈,直至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
他当真不是抓错了人,他当真的认识她,她当真的是他的妻子?即便她是因为失忆而忘记了他,对于已经嫁人的这种大事,方至善因该会告诉她啊!
可表哥非但未曾跟她说过这事,反倒告诉她说,她一直未曾出过皇宫的大门,她又何来的机会认识这个冷酷俊气的男人。
他对她展现出来的强烈的占有欲,他看着她时,眼中的深情款款,欣喜,难过,哀伤,他知道她的名字,这一切,如果说只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从她的身上得到某些东西,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眼前的男人器宇不凡,他身上展露的霸道贵气,一看便知人中龙凤,现在她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若是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单凭威胁迫害即即可,根本无需对着她上演苦情戏码。
他的态度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看着他哀伤悲痛的表情,她的心会痛,会闷闷的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看着他的脸,她会觉得异常的熟悉。
面对他阴鸷酷寒的表情,她不害怕,只是想逃离。
她到底是谁,一早她就对方至善的诸多严辞存有疑惑,这会,她更加动摇了。
如果,她能想起自己是谁就好了,想起自己是谁,就不至于活得这般的不清不楚。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靠在南宫寒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她闷闷的道着。
她的声音很轻,满是无奈,却被南宫寒听得清清楚楚,错愕、惊异乍现他哀伤的脸,温柔的将她推离自己的胸口,神情的垂凝着她略显苍白的脸,焦急万分的道,“你说什么,你为何会问你是谁?”
失忆吗,她刚刚说不认得他并非与他置气,而是忘记了,忘了过去。
“自打一个多月前,我醒来,便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他焦急担忧的眼直愣愣的瞧着她,害得她半句谎话也吐不出来,在他的期待下,她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老老实实交代。
“所以,你是失忆了。”他幽幽的说着,眼神一亮一暗,一喜一忧的交替着。
就冲着南宫寒那张复杂多变的脸,什么叫千变万化,这下子,曲如烟算是彻底的看了个明白透彻。
她刚想点头称是,突地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被眼前的生猛男子拦腰横抱着朝内室走了进去。
他面容严肃,言语生硬的道着,“你先在床上躺着,好生休息,我去给你端点饭菜过来,吃了饭,再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方法能将你的失忆给治好。”
将她轻柔的搁放在床上,温柔的扯过锦被,细心的替她盖着,继而转身飞速的离开了房间。
治好失忆症,他的话如暖阳般照进了她的心口,那是她一直奢想着,却一直不敢向方至善提及的事,她在等待,也在忍耐着,希望哪日,方至善会主动提出这件事。
可是,他一直未曾开口对她说过,而今,却是一个口口声声称着是她相公的男人提了出来。
紧闭着眼,心头晦涩莫名,她怕背后的真相。
玉临国皇宫内,一间专门用于处置违规犯矩的宫人所用的暗室内,整整齐齐的站着十个黑衣蒙面的男子,这十人均分两列而立,身形不一,有高有矮,有瘦有壮,看似其貌不扬,却一个个的身手了得。
这十人全是宫内的太监,上至总管,下至一般小太监,品级不一。
几年前,小幺子公公无意之间在宫内发现一名太监身手不凡,品性纯良,能够为他所用,于是便将那人收为己用,接连着,剩下的一两年时间里,又陆陆续续的发现其余九位人选。
这些年来,小幺子公公倾尽财力物力,请了不少的江湖高手为这十人教习武艺,又请了教书先生教他们读书认识,熟识兵法,知天子之尊,晓君臣之礼,秘密教学。
为的只是有朝一日能委以重任,替皇上分忧解劳,只可惜,如今这十人皆是学有所成,而那当日的主事之人早已不在。
‘轰隆’一声,暗室的石门突地自下而上的开启,黑暗之中,走进一位身材算得瘦小的太监,借着室内的烛光,只见那人穿着一身侍内总管的服饰,一脸的正色凛然。
小桂子走进,暗室的石门又自动的由上到下的阖上。
“桂公公好”众人对着小桂子垂首跪安行礼。
“都起来吧!”抬脚落座在众人面前,室内唯一的一把墨色座椅上,冰冷的视线扫向对面的十人,“皇上那边如何了?”
“回桂公公,南宫王爷进宫劫走南宫王妃的那日,皇上刻意将方印圣主约至驿馆中,方印圣主回宫发现南宫王妃不见了,当即便出宫找上皇上。
我等瞧着方印圣主进门的时候神色凝重,出来时则怒意冲冲。”
黑衣人道完,小桂子心思深凝,皇上和方印圣主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和南宫王爷即是同门师兄弟,又是感情深厚的君臣知己,夹在中间,无论帮了哪一方,定觉得为难,心有所忌。
先前,方印圣主将南宫王妃掳走,皇上知道,却未曾告知南宫王爷,心头本就觉得亏欠。而后,南宫王爷得知曲如烟是方印圣主所掳,非得执意的闯宫抢人。
自从上次南宫王爷在白云国被掳一事发生,皇上便一直担忧着南宫王爷会再次因为闯宫生出事端,等到这档头,他定不愿再袖手旁边,不管是出于歉疚还是道义,他定会不惜手段帮助到南宫王爷,哪怕是和方印圣主正面作对。
依着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这次非但和方印圣主生了旁骛之心,和南宫王爷之间也大伤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