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被他伤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后,看着他的痛楚、孤寂,她的心还是会为他痛,为他怜,而她在他身上得到的那些痛却让她恨不起来。
起身,强忍着满身的疲惫和无力,在他快要倒地之前,吃力的将他高大健壮的身躯支撑起来。
紧接着,一步一步的将他带到床榻上坐下,正准备离开找点冷方替他敷身降温,脚才刚踏出一步,就被他一把猛地扯了回去。“啊……”
“你要去哪,本王不准你离开本王的身边。”紧紧地攫住那纤长细腻的柔胰,硬生生的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瞪大了眼,满脸怒意的瞧着她苍白惊惧的小脸,低沉的声调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话刚说完,便凑近了他那张俊酷阴寒的脸,张大了热烘烘的嘴,狂野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撕咬上她娇艳的樱唇。
“唔……”他将她禁锢在怀里,纤细的腰肢被他厚实有力的的大掌掌控着,一点摆脱的机会也没有,两只小手握成拳头,用力的不断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拍打,却不见得能起一点作用。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有用,是否能停止住他的疯狂,可是她还是想要试试,她不想自己像个床奴一样随他虐待。
她的抗拒,更是激发了男人体内隐忍着的强烈欲望,征服的邪恶因子在他体内窜动着,他不再限制于她娇艳的小嘴,改而疯狂的朝着她的脖子,她的胸口侵袭而去,大手也不安分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此刻的南宫寒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要她,想要证明她是属于他的,任何人也夺不去。
他要向玉龙吟证明,她们曲家的女人一个个的都是主动地靠近他的,都是心甘情愿送上门来供他消遣的有着天生狐媚放荡性子的贱蹄子,对她们,他从来不曾自作多情过,从来没有。
“你、你不要这样”小嘴一得到释放,曲如烟立马哭着请求,现在她根本经不住他这样疯狂的折磨。
“不要这样,你是本王的女人,你的任务就是在本王有需要时,替本王解决生理问题。”抬起埋在她胸前的头,邪妄鄙夷的神色紧瞧着她,就仿佛此刻她是赤条条的摆放在他面前,供他消遣一般。
“我知道我的本质工作是什么,可是现在,你能不能放过我?”红着眼,带着哭腔祈求道。现在,她不止身子不适,心也不适,她不想和他做那种事情,她才刚刚的失去了一个孩子啊!
“怎么,你身子不适吗?”突然,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抬头,神色严谨而诡异。
他的眼太过深沉,面容太过严肃,她看不懂他此刻的心态,只道是他可能是担忧自己了,心因为这样的想法而跳动起来,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难言的兴奋还是洋溢在了她嫩白光滑的俏颜上。
“是的,很不舒服。”或许他多多少少的还是关心着她吧!可惜那愉悦的心还未保留多久,南宫寒接下来的话,又硬生生残忍的打断了她微弱的妄想。
“被玉龙吟折腾了一晚,身子累得侍候不了本王了。”阴鸷着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妄怒张的笑,伸手紧捏着她的下颚,倾身,更为亲密的贴近她的脸,眼对眼,鼻对鼻,满脸的轻蔑。
他真把她当成万夫可指的如妓一般的女人,他居然会怀疑她和玉龙吟之间做了苟且之事,他怎会这样的去想她,怎会这样看她。
小嘴错愕惊鸷的张大着,眼眶瞬间泛红,刚想开口怒斥他的污蔑,却又被他接下来的话直接的打进了地狱,憋在嘴里的反驳再开不了口。
“可惜,本王今晚就是要你侍候,只要你还没死,留有一口气,本王就要你苟延残喘的趴在本王的身下,承受本王的疼爱。”
他的话好狠好冷,像是一条深长的带着冰刺的鞭子将她捆绑起来,冰寒的冷意透过她的全身蹿进了心和五脏六腑,冷的麻木,冷得全身僵硬。
下意识的,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臂,仿佛这样才能温暖起来。
泪方在眼眶里打转,无边的酸涩在心脏内翻腾,绝望随着麻痹的心脏蔓延到了暗淡的眼底。
在他身上,她受了那么多罪,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为何她还对他存着眷念,还会因他的痛而痛,因他的伤而伤,不值啊,她所做的一切都不值得。
他清醒的时候都不曾怜惜过她,醉酒后的他又怎做得到怜惜。他脸上那欠扁的冷酷笑颜,望在她的眼里,却深深地刺在她的心上。
她不想求他了,既然逃不掉,那还不如带着自尊倔强的死去,她瞪大了眼,一脸的木然。
“少装出一副纯情羞涩的模样,在本王送你的那条巨船上,本王就见识过你缠人的那副媚劲。”她双手横在胸前,抱着胳膊的模样,看在南宫寒的眼里像极了防狼一般的姿态,看得他满肚子的火焰高涨。
他厌恶的眼神,冷嘲的话,听得她心里渗血,他真的把她当做玄铁一样坚硬的人了,她只是性格够倔而已,并非坚强到无坚不摧的地步。
大婚那晚的事情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噩梦,是她一直不敢触碰的伤口,那样赤裸裸的,放荡的呈现在世人面前,她从来不曾想过那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那些探究的、猥琐的、鄙夷的、厌恶的、痛恨的眼神,犹如牛毛细针般,直直的射在她的身上,然后混着血液潜进骨髓中,再也拔不出来。
那份伤害太沉太重,所以她尽力的压制着,深埋进心里,尽量的只留出最小最细的空间将那份不快的记忆压缩进去,然后尘封起来,可是,为何他总是要在她浑身滴血,满是伤痕累累的时候,再拿着一把把盐细心的恰到好处的撒在她已尽溃烂的伤口上。
她想一次性疯狂的对着他痛斥咆哮,叱问他到底有没有心,到底要折磨她到何时,难道她名誉尽毁,像个妓子一样在他面前活得毫无自我,毫无自尊,甚至于现在连饱含着她所有期待,所有幸福、喜悦的孩子都失去了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