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在通州怎么了?”来到雅间,刚刚坐下,容沅就抛出来这么一个问题。
上次宫宴容沅被设计的事情,宋游自然是知晓的,此刻听他这样问,自然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对苏芜上了心。
“回三殿下,容世子在通州染上瘟疫,苏二小姐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一整晚,此事也是我派人监视他们时发现的。”
宋游将实情告知,看了一眼容沅的脸色,又接着说:“这苏芜恐怕不简单。”
“哼!不简单的,恐怕是本皇子那个好堂兄才对!”容沅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显然是气的不轻。
宋游眼神一凛:“殿下切莫动怒,您与平安郡主已经被圣上赐婚,说来也算是好事一桩。”
容沅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苏芜是他第一个用那种手段也想得到的女人,平白无故被人摆了一道,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再者,娶了郑馥雅虽说等算是得了太后的支持,可苏千媚就算是心甘情愿成为了自己的侧妃,恐怕苏贺与徐开拓那边也不会让自己好过,这一步棋走错,完全让自己整个人陷入了被动的局势。
“殿下,若是您想,什么女人得不到?更何况,想必皇上也不会允许这二人在一起。”宋游又道。
这倒是实话,无论是国公府,还是丞相府,依照皇帝的心思,都绝不会让其成为容王府的助力。
刚上马车,就落入男子的怀抱,突如其来的吻让女子猝不及防,许久,容璟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女子的唇,抵着女子的额头,轻声问道:“你就那么在意他?嗯?”
被男人吻的七荤八素,感受着男子的气息,突然听到这话,苏芜只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可又想不起来。
“什么?”女子微微喘息,坐在男子的腿上,面色红润。
容璟叹息一声,终是什么都没说:“得想个办法,早日把你娶回家。”他只要一想到容沅看她的眼神,心中就像扎了一根刺。
未央宫,容辰刚打算离开,就被庆贵妃给叫住了。
“辰儿,你对那苏二小姐真的没那心思?”庆贵妃问道。
无奈,容辰只好说:“母妃,儿臣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更何况,她可是要当我嫂子的人,要是被阿璟知道了,我可得遭殃了。”
一听这话,庆贵妃抓住了关键点,神色微怔,难怪,难怪上次在祁王府妹妹会帮她说话,没想到竟然是阿璟……
见庆贵妃神色,容辰便知道她定是想明白了,忽的想起一事,见周围没其他人,才嘱咐道:“以后,您与那郑馥雅少来往。”
“馥雅?为何?”庆贵妃有些发愣。
郑馥雅是太后那边的人她以前本不欲与之往来,可这孩子性情不错,为人有宽厚,加上小时候与容辰容璟关系都不错,她便渐渐与她亲近起来,往日里儿子都是不管这些事的,怎么今日就如此郑重了?
无奈之下,容辰只好简单的将那日在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果然,听完之后,庆贵妃的脸色就变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郑馥雅表面看着和善,可实际上心思竟然如此歹毒,看来往日里她真的是低估了她。
这边,苏芜刚回府,就被等候在门房的南笙引去了福寿园,想来是老夫人不放心,特意让人在这儿等着了。
“祖母不是阻止你查案,只是经常与男子在一处,恐怕会生出不少闲话。”
自从苏芜从通州回来以后,老夫人对她信任了不少,因此,也没问她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开门见山的说。
“祖母放心,今日世子爷说我的医术对破案有大用处,因此打算明日便请旨,特许我协助锦衣卫办案。”苏芜实话实说。
对此,老夫人点了点头,神情略有缓和:“难得世子爷能想到这一层,既然与民有利,你且尽力而为。”
又说了一阵,苏芜这才起身回去,路上却转道去了倚梅院,说来柳姨娘的胎也有三个月了。
刚进院子,就看到若愚带着苏奕欢在园子里玩儿,见苏芜来了,小丫头立马跑过来拉着她一起玩儿。
说来也是可惜,苏芜以前从未发现苏奕欢与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直到柳姨娘无意中说苏奕欢就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她才开始重视。
没想到,这一边就查出了大问题,苏奕欢虽说身体上没什么问题,可实际上一直都是小孩子心性,可她也没办法查出究竟是药物导致,还是天生如此。
柳姨娘知道后也是一阵心痛,最后祈求苏芜千万不要两此事让第三个人知道,总而言之,能瞒多久就是多久。
诊完脉后,苏芜笑着说:“姨娘放心,腹中胎儿很好,只是,姨娘记得一定要按时用膳,但切记不要暴饮暴食,我再为姨娘开一张安胎的方子,一日喝上一次即可。”
说来,柳姨娘的胎,一直是苏芜在照顾,虽说老夫人专门为她请了有名的大夫,可她终究是不放心。
虽说明面上是吃那大夫开的药,可实际上,每次都会拿来让苏芜过目一遍,检查无碍才会安心煎服。
回到柠苑时,楚情已经把晚膳摆上了,可苏芜却有些食不知味,毕竟那案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和容璟的事情,她还得找机会去国公府告知一声。
“主子,弦月那边已经确定了开张的时间,这是流程,拿来让您过目。”南笙将一张纸递给她。
苏芜接了过来,粗略的扫了一眼,没什么毛病,便说:“就按照这个办吧。”
南笙又问:“那您明日可要去看看?”
“明日再说吧,即使是去了,也不需要特别照顾。”
听到这话,南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主子这样做自然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自己是这悦诗风吟背后真正的主子。
抬头看着天空中那轮弯月,女子有些怅然,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等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