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恶的是容乐公主,关键时刻容乐公主竟然改了口?想都不要想,这一定是云妃的意思。
苏千媚现在还躺着,毕竟在那湖水里走了一遭,还是得了风寒,可一听说当时是容沅将她给救起来的,心中的阴霾倒也散去了不少。
“母亲,女儿保证,以后再也不轻举妄动了,您知道吗,这次是三皇子救的我,说明他很在乎女儿不是吗?”
看着眼前依旧沉浸在自己美梦里的女子,徐氏真是气的头疼,她怎么就教出了这样一个女儿?
“闭嘴!从今天起,你哪里都不许去,就在屋子里给我待着!”说完这话,徐氏就起身出去了。
没想到母亲会莫名其妙的对着她发脾气,苏千媚亦是不忿,于是,就把这笔账给记在了苏芜头上,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她好看!
“阿嚏!”躺在床上看书的女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让楚情好一阵担忧。
“小姐,天都黑了,您别看了,早些休息吧。”
苏芜可没有早睡的习惯,不过,这丫鬟水里泡了一回,也真是不好受,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便略一点头,将书合上了。
突然在枕头下摸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正是那块血玉凰佩,也不知,那边如何了。
千里之外,经过了长达七天的长途跋涉,容璟一行人总算是到了通州,本来应该四五天就到了的,可偏偏同行的士兵水土不服,生生慢了三天。
看着眼前的城门,上面一块石匾,刻着“通州”两个大字,已经有几位官员在城门口候着了。
“下官见过容世子,见过宋大人。”通州刺史韩元明恭敬地拱手,容璟略一点头,客气道:“韩大人辛苦了。”
韩元明哪里敢说辛苦,只笑着说:“世子爷,下官已经备好了酒席,还请世子爷与几位大人移步城内。”
此话一出,容璟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就听到一旁的宋游笑着说:“韩大人果真周到。”
“本世子有些乏了,宋大人便代替见一见诸位大人吧。”说完,便重新翻身上马,往里走了,苏如玉也一拱手,跟了上去。
好一个容璟,竟然如此狂妄!宋游脸上逐渐浮现一抹狠戾之色,但转瞬即逝。
“宋大人,这……”韩元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宋游却笑了笑说:“韩大人不必在意,世子爷或许是真的乏了。”
听见后面的声音,容璟微微侧头:“苏兄怎么不与宋大人一同前往。”
闻言,苏如玉有些哑然,但还是实话实说:“实不相瞒,在下也向来不喜这种场面,只能借世子的名头避上一避了。”
走进城内,容璟便已经下马步行,看着城中的场景,的确是惨淡不已,不少店铺都关着门,路上的行人也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流风,找个人,带我们去决堤处看一看。”
当一行人来到大坝的时候,水已经消退了不少,但沿河两岸的房子的确是被冲的七零八落,有许多人搭着简易的茅草房。
“听说大坝决堤是在夜里,想来这些百姓也是没反应过来。”看着四周,苏如玉开口。
的确如此,现在决堤的大坝,也并未修好,幸得这几日雪大,河里结了冰,水势倒是变小了不少。
看着这一切,容璟只是眯了眯眼,并未开口说话。
“这位老伯,这大坝既然已经决堤,为何还不找人修葺?”苏如玉向那位带路的老伯询问。
可没想到,那老伯却长叹了一口气:“这位公子,你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在等着京里的官爷过来啊。”
听到这话,容璟蹙了蹙眉:“为何?”
那老伯看了一眼一直未曾说过话的容璟,见他衣着华贵,想来定是哪里来游山玩水的贵公子,便没打算细说,只对着方才找他引路的流风说:“这位小哥,这路我也带了,老朽还得回家。”
流风自然是看住了他:“这位老伯,你眼前的就是京里来的世子爷,专程为此而来,有什么隐情,但说无妨。”
猛然听到这话,那老伯看了容璟一眼,便立马朝着他跪了下来:“世子爷,您可终于来了,快派人修葺这大坝吧,不然等冰化了,只怕……”
容璟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温声道:“老人家,你放心,我与这位苏大人就是为此而来。”
这番话像是给人吃了一颗定心丸,那老伯就着容璟的力道起身,才娓娓道来。
原来,这位老伯是城外村子里的人,家就住在河畔。
发大水之后,水势稍小一些,这位老伯刘联合附近几个村子里的男丁,联名向通州刺史韩元明请命,说要趁水势小的时候,赶紧修葺大坝以及这被水沖毁的河堤。
可那韩大人却说,官内早已经没有了足够的银子,银子都散出去给那些大水过后得了病的人治病了,只有等到京里派人过来,他们自然会着手解决这些问题。
好一个韩元明,竟然如此行事,也不知是真没了银子,还是……
“老伯,你可知道那些染病的人被安置在何处,不妨请带我们去看一看。”见状,流风又说。
那老伯自然是欢喜,连忙在前头带路。
“流风,你去将周,不,李太医带过来,就说是本世子的命令。”容璟吩咐道。
流风自然领命前去,也不怕联系不到容璟,毕竟容璟身边可有暗卫悄悄跟随,自然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这一番动作看在苏如玉眼里,不禁觉得这病弱世子竟然想事如此周到,可是,为何只带李太医呢?要知道周太医比之名望更高。
此时,宋游已经被韩元明带到了酒楼,他已经隐隐猜测到,这韩元明的做派,说不定可以为他所用。
果然,有不少人在酒楼门前迎接他,一番介绍之后,众人一起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包厢。
进去以后,宋游突然发现其中位置空着,笑着看向韩元明。
“韩大人,不知还有哪位大人不曾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