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士们处理好城外尸首与城内大小事务,已是深夜时分。将士们得到允许,在城内喝酒吃肉庆功能够夺回平安城。
林浩然难耐好奇,看向桃夭,迫不及耐问道:“先生,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张副将能够顺利潜入城内,还无人伤亡?”
顾长琴与众人闻言,也好奇地看向桃夭,想要知道其中经过。
桃夭神情淡淡,看向张钦憋红的脸:“张副将,你说吧。”
张钦得到允许,立刻说了出来:“我说先生真是神了,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先生给了我100颗解毒丹和30株迷幻草,迷幻草的汁液具有奇香,闻到的人会立刻陷入昏睡,一个时辰都醒不过来。先生让我们先服下解毒丹,那迷幻草便对我们没有效果,而先生又让我们把迷幻草的汁液涂在箭矢上,射到城门上,守城人迅速昏睡,我们爬上城门,又用此计放火烧粮,不费一兵一卒便完成了任务。”
众人一时之间对桃夭尽是敬佩与称赞。
顾长琴闻言笑了出来:“呵呵,夭儿,你真是奇思妙想啊,也就你能想出这等法子来。”
白灵在桃夭空间内浇水采药累得快要瘫成肉饼了,有气无力地道:“主人…好感度…85了。”
七日后,大帐内。
一个士兵急忙进来:“将军,前方得到消息,北蛮在我军西南方10公里处,附近障碍重重,易进难出。”
刘仁嘴角轻轻弯了一个弧度,转眼满脸惊喜:“将军,这是挂形,障碍又多,前进容易,返回有些困难,敌军又没有任何防备,我们若是突袭必能取胜,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可以把这漏网之鱼全都打尽啊!”
顾长琴一脸思索,喃喃着:“易进难出…”
刘仁有些焦急:“将军,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那可是30万漏网之鱼啊。”
桃夭双眼锐利地看向刘仁,原本顾长琴就是受刘仁诱导出兵,结果却被埋伏,骊国得逞入了中原,这次可没那机会了。
清冷的嗓音响起:“刘副将是不是太过着急了些?这是挂形,易进难出,若是在敌军没有丝毫防备之下,我们突袭当然是机会;可若是敌军想要让我们上当,在障碍处埋伏呢?那我军岂不是有进无出?刘副将连情况都没有仔细打探好,就说要出兵,是不是太着急了?”桃夭双眼锋利地看向刘仁。
刘仁仿佛被人看穿了似的,一下子炸起来:“我…”
一旁林浩然闻言,点了点头:“先生说的没错,若是有埋伏,我军必是有进无出,这还是要慎重些为好。”
刘仁额前都冒出了汗:“这…哪儿来的埋伏啊?完全是子虚乌有,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是放虎归山啊,将军还是快点拿定主意出兵吧。”
下一瞬,桃夭眼中寒芒闪过,身体一晃,便来到了刘仁身边,手中青玉剑直接架在了刘仁的脖颈上,离皮肤不到一寸。
账内的几人都震惊了,张钦完全不可思议:“先、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顾长琴也是讶异无比:“夭儿?”
桃夭看向剑刃向着的人,口中语气是淡淡,可眼中却有冰寒:“刘副将这个奸细当得可还好?”
几人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刘仁一瞬间冷汗冒出:“你、你血口喷人!”
顾长琴脸色完全严肃下来,隐有杀气露出:“奸细?刘仁你是吗?”
刘仁全身不敢动一下,生怕项上人头一下子没了:“我、我不是,将军你信我,我真的不是奸细。”
桃夭嘲讽地笑了一声,随后向账外叫道:“六花,进来。”
六花闻言连忙进了大帐:“先生,将军。”
桃夭看向六花,道:“六花,你将你所查到的都说出来。”
六花瞥了一眼被桃夭架着的刘仁,道:“是。我奉先生之命,注意刘副将的举动,暗中查了刘副将,发现刘副将在两年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是因多次发现北蛮兵卒的踪迹,又多次砍下北蛮将士的头颅,才被将军所看重,一步步提拔为副将。可是我仔细查探,发现其中有很大蹊跷,比如刘副将究竟是怎样发现北蛮兵卒的踪迹,为何连前方专人查探消息的士兵都未查到的踪迹,却被副将你所知晓?比如刘副将的具体身世,我怎么也查探不出刘副将身为士兵的过去,仿佛是从天而降一样。”
刘仁双瞳地震,身体颤抖:“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八道,我…我…”
顾长琴听了六花的话,又看到了刘仁的反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身旁犹如冰窖,杀气四射:“来人,把刘仁给我绑了,给我好好审审。”
有人从大帐外进来,立刻绑走了刘仁。
账内的人面面相觑,看着愤怒到极点的顾长琴,不敢言语。
林浩然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能带给他勇气似的,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敢看顾长琴,他看向桃夭,问道:“不知先生是怎么知道刘副…刘仁是骊国派来的奸细的?”
桃夭:“只是觉得刘仁举动有些奇怪,而且似乎总是想引导着我们,我怀疑他一直在给骊国军队传递消息,比如平安城失守、夜袭平安城,还有大军夺回平安城那一战,其中细处仔细想想便觉得奇怪。”
林浩然想了想,平安城为何会失守,夜袭平安城时为何北蛮像是完全知晓有突袭似的,那次大战时放火烧粮时为何北蛮会是防备重重,像是完全知晓?若是刘仁给敌方传递了消息,那这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那这次…
桃夭看向顾长琴:“长琴,现在最重要的是从刘仁口中得到情报,比如这次北蛮的具体行动,比如他是如何和北蛮传递消息的。”
顾长琴闻言,身上杀气渐重:“我去亲自拷问他。”说着便转身离开大帐。桃夭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顾长琴看到后面跟着的人,眉间闪过一丝柔意:“夭儿,拷问的画面有些血腥,你就不要来了。”
桃夭嘴角闪过笑意:“呵呵,血腥?我又不是没见过那些伤兵,也不是没见过战场上的尸体,这有什么的?而且…没准我能帮到你呢。”
顾长琴闻言,凝重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