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群修士放火烧了我们的粮仓。”
“什么!”
原本还坐等着拿下城池的赵将军一听士兵的话,顿时一个激灵。
“那不赶快让人去救。”
他们围了一个多月,城里估计也没多少粮食。要是他们的粮草没了,那他手底下那群人还不得哗变?
“火太大了,而且用水根本浇不灭。”
士兵也是急得满头大汗,毕竟这粮草进城了以后还能抢,可是这马吃的粮草却很麻烦。
马匹可是他们军队的宝,平常吃得可比他们好多了。这要是烧了马匹的粮草,那他们可没办法去抢一匹好马过来。
“怎么可能会浇不灭?”
赵将军刚想呵斥他们瞎说,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那群修者放的火,恐怕不是寻常的火。意识到这一点的赵将军只好扭头,向一旁的人求助。
“大师,这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猜,那团火估计是灭不了了。”
刚刚他看得挺清楚的,就是那个小姑娘放的火。
她施法变出来的火可比一般的修士要邪门,连他们魔修都能烧得动的火球,怎么可能随便用水就浇灭。
“那这粮仓……”
“乾元宗那群人还有存粮,你们进了城,自然有的吃。”
眼见现在大师的心情不错,赵将军便赶紧问起了之前他说起的事情。
“那您之前说的那个计策……”
“看,这时辰不就到了吗?”
赵将军顺着对方的手指往上看,惊讶地发现天上三颗明亮的星星竟然连成了一条直线。
明初盯着比预计要早出现的天象,原本就不安的心此刻更是砰砰直跳。
“靖柔,你和其他人继续守着城门,我去看看师父。”
话音未落,明初也不管靖柔听清了没有,就往阵法的位置冲。
“灵君,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弟子也没见过这种场面,顿时也有些发慌。
“守住阵法,剩下的我来解决。”
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原本已经空无一人的空地此刻竟然零零散散地聚集了一些百姓,但这些百姓却是伸直了手臂,双眼无神的模样仿佛是被人摄了魂。
“生。”
灵气如同不要钱一般,在阵法周围扩散。
而随着灵气的弥漫,原本只是在空地上的阵法竟然开始扩大。层层叠叠的铭文如同更为崭新的波纹,一圈又一圈地往外扩。
“这个阵法怎么……”
正在城门与吾灵宗和士兵对战的靖柔很快就意识到了周围灵力的波动,而面对的吾灵宗似乎也察觉到了,就连突破阵法的动作也慢了一些。
“破。”
魔音再次出现,如同一尾抹了毒的飞箭,冲破了城门的攻防。
“拦住他们!”
靖柔挥舞着符笔形态的妖木,拼了命地想重新构建阵法,可魔音的攻击却从未停止。
“呃……”
她感觉自己被人掐住了咽喉,突然稀薄的空气让靖柔憋紫了脸。
“刃。”
靖柔反手便幻化出一柄冰刃,猛地朝半空刺去。
“雕虫小技。”
这个声音,靖柔很熟悉。
“燃。”
一个火球从靖柔的手心凭空出现,眨眼间便在眼前汇聚成一个火阵。
原本只是符笔大小的妖木早已变长变大,靖柔一挥手,妖木便如同利刃一般,穿过阵法、朝半空的魔音冲去。
“咳!”
靖柔不敢等气息喘匀,抬手便开始施展术法。
“明光驭诀,屠。”
火球迅速地在半空形成一个新的阵法,又与之前的阵法进行叠加,耀眼的火光就连底下的百姓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去!”
万千的傀儡丝朝着魔音的方向而去,可瞬间便被对方斩断。
“果然是他。”
靖柔并不放弃,再一次将傀儡丝往那个方向而去。
突然出现的魔军挡住了靖柔的去路,可她却连眼睛都不眨,单手掐诀便丢出了一团火球。一时间,看似勇猛的魔军竟然顷刻间便化为烟尘。
“大、大师,这怎么办?”
虽然赵将军早从大师的嘴里知道了修者不能伤害凡人的事情,但知道是一回事,等真的瞧见一个修者满身火光地朝他冲来,赵将军心里还是害怕的。
更别提对方只用了一个火球,就把大师的手下给烧得漫天哀嚎。这要是丢到他的身上,估计他会被烧得连灰都不剩。
“斩。”
妖木已经来到跟前,只差一寸就能把大师斩杀。
“大、大师,你这是做什么?”
赵将军第一次觉得这种削尖了的木头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东西。
“果然是你。”
看着熟悉的脸孔,往日的回忆也涌上心头。
“小姑娘,好久不见啊。”
乎煞将赵将军当做挡箭牌,死死地挡住自己的面门。
“我跟你可不是什么故人。”
靖柔并不想跟对方废话,兜头就是一抹傀儡丝。
“不是说,修者不能伤害无辜吗?你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看着修为大涨的靖柔,乎煞不由地想起之前在祭坛偶然听到的那些话。
老不死的,我乎煞倒是要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命中注定的魔皇!
“你将吾灵宗的弟子炼化成傀儡,还故意让百姓沾染上魔气,难道也不怕遭天谴吗?”
虽然傀儡丝频频被对方斩断,但还是有一些缠对了地方。
“我修的是阿修罗道,跟天道又有什么关系?”
乎煞的手化作枯离的兽掌,当即就朝靖柔拍去。
靖柔堪堪躲过,但很快一把大刀便朝她的命门而来。
“送死!”
他倒是要看看,要是这个所谓的魔皇死了,那个老不死还能再编出什么瞎话来!
靖柔右手用妖木格挡,左手利用傀儡丝一个推拉,当即就把赵将军拽了出来。
“啊!”
赵将军显然吓得不轻,甚至就没看清眼前这位女修士是怎么救的他。
“女大师、女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只要您能把他杀了,我封您当国师!要是您不乐意的话,但皇后也可以。”
色迷心窍的赵将军在这个时候,都不忘想那档子事儿。可惜还没等他说完自己的宏图大业,便瞧见无数的丝线朝他飞来,随即将他牢牢地捆在不远处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