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金明子的符箓才刚飞到齐彤额前,齐彤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因为怎么也叫不醒齐彤,所以陈敏便赶紧打了120,把人送到了医院。
至于金明子和方母,虽然当时很想逃跑,但毕竟看齐彤这个样子,也怕出了事情以后自己要承担责任,因此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过来。
结果现在眼见齐彤真的陷入了昏迷,心就一下子虚了。
“安神符呢?”
靖柔听陈敏和金明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了事情的经过,脸上不由地有些凝重。
“在这儿呢。”
金明子无视方母的挤眉弄眼,直接把平安符递给了靖柔。
“靖柔,你能看出来点儿什么吗?是不是这个骗子联合方母做了手脚?”
虽然陈敏自己并不相信这些东西,但现在齐彤莫名其妙陷入昏迷,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是。”
她倒希望是,可金明子递给她的符箓的确就是一张普通的平安符。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多余的术法都没有。而齐彤现在的情况也不像是因为中了术法的样子,反倒像是另外一种情况。
“从我和你们分开到现在,齐姐还见了什么人?”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齐彤应该是受到之前那个院子阵法的影响,中间又受到什么引导,再加上金明子歪打正着的平安符,导致齐彤被封闭了五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陷入不明昏迷的情况。
“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那对狗男女。”
“你说谁是狗男女呢?”
还没等靖柔反应过来陈敏话里的狗男女是谁,方母就抢先发飙。
“你说谁是狗男女呢?你个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难道不是吗?一个明明有老婆却出轨,另外一个明知是有妇之夫却还未婚怀孕,我没骂一句不要脸已经够给面子的了。”
陈敏不甘示弱地回怼。
“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靖柔听明白了,之前齐彤还遇见了她前夫方航,还有那个第三者钱倩。
“对。”
陈敏恶狠狠地瞪了方母一眼,找回了些理智。
“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回想起之前齐彤说的疫苗的事情,靖柔不由地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齐彤的前夫和那所宠物医院真的有关系,那么是不是也可以间接表明,他和那个古怪协会、包括李老师那些人都有关系。
要是这样的话,两个人为了财产的事情谋害齐彤,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儿子在哪里关你什么事?还有,是这个女人自己倒下去的,我压根没碰她。你们可别赖在我的身上,不然回头我去说你们碰瓷,让我儿子告你们。”
对上靖柔的眼神,方母忽然有些犯怵。
“不说就算了,反正人也来了。”
靖柔原本想掐算一下害齐彤的人的行踪,结果刚算完,就发现这人正往这边来的路上。而且卦象上显示,这个人似乎还是为了钱财的纠葛而来的。
很明显,十有八九就是齐彤的前夫。
“儿子,你怎么来了?”
跟在方航后头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怀孕的女人。
“你来干什么?”
陈敏想起之前齐彤吩咐的事情,看向方航的眼底满是警惕。
“我怎么说也算跟齐彤做了几年的夫妻,她现在昏迷了,我来看看也是应当的吧。再说了,我要是不过来,谁知道你们要把我妈扣在这里多久?”
方航说话的时候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似乎有些心虚。倒是站在方航身边的钱倩,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打量着靖柔。
“是啊儿子,明明这件事跟我没关系,要不是我看这个小姑娘可怜,又看在齐彤跟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是肯定不会来医院搭把手的。结果这好心当成驴肝肺,还好你来了,不然你妈都不知道要被人怎么冤枉呢。”
方航来了之后,方母似乎找到了主心骨,说话都硬气了不少,甚至还敢当着陈敏她们的面颠倒黑白。
“妈,我知道你好心,不过我跟齐彤现在已经离婚了,齐彤身边又有人照顾,我们就走吧,也免得有人倒打一耙。”
方航拉着方母准备离开,却被靖柔一把拦下。
“等等。”
“你要对我大孙子做什么?”
眼见靖柔抓住钱倩的手腕,方母惊慌地大嚷。
“是你吗?”
她不会看错,这个人的气息和她之前在李老师身上感受到的气息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这种沾着杀戮气的气息是不可能与生俱来的,更不可能随意沾上,更别说钱倩身上的血气甚至比之前李老师的还要你浓厚。
更别说对方现在的气息里,还夹杂了一丝靖柔十分眼熟的法纹。
“方航,她是谁啊?我的手好疼。”
钱倩眼里忽然渗出了泪花,声音也是娇滴滴的,要是不知道内情的路人恐怕还会以为是靖柔在欺负她。
“你放开钱倩。”
方航有些头疼,之前得知钱倩怀的是个男孩之后,钱倩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他们家最大的宝贝。
可今天去和齐彤离婚的时候,齐彤却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令他难以置信,更让他对钱倩产生了怀疑,所以他才会借口要来医院接自己的母亲,准备重新再做一个检查,免得中了齐彤的离间计。
“好。”
靖柔挑了挑眉毛,却迅速撵起一撮灵气,顺着钱倩的手腕进了对方的体内,迅速地在她周身走了一遍。
“你放开,我的手好疼。”
似乎是察觉到靖柔的动作,钱倩脸色大变,忙不迭地想把手腕从靖柔的手里抽出来。
“当然疼了。”
靖柔原本抓着钱倩的手忽然松开,随即又在半空虚握,指尖用力的模样仿若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物件。
只见她作势一扯,钱倩也随之一抖,仿佛是从钱倩的身体里抽出了什么东西。
原本只是虚握的手掌忽然收紧,靖柔随即走到齐彤面前,在她的额前轻轻一点,几乎是眨眼间,齐彤便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