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子，你在干什么！”
方母站在不远处，发现金明子竟然跟靖柔聊了起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让你来驱邪，你竟然跟这个女人聊起来了？好哇，不愧是齐彤的同伙，这勾人的伎俩都是一套一套的。连金明子这种能当你爸的岁数，都下得去手。”
方母撸起袖子，显然是准备自己动手，嘴里的脏话也是一点不落。
“你干什么？”
靖柔偏头，躲过方母挥过来的巴掌，死死地扣住对方的手腕。
“你、你，放手！”
方母没想到靖柔的力气这么大，她用尽了全力，也没能从对方的手里挣脱。
“救命啊，打老人了！哎呦，我的心脏突然觉得好痛，我的药，我的药！”
方母眼见打不过靖柔，竟然利用起了年龄优势，顺势就倒在了地上。不仅捂着胸口，还连连叫唤，跟刚刚气势汹汹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天哪，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还做这种事？”
“阿姨，你没事吧？你的药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这老人家的叫声这么凄惨，也不见那个小姑娘扶一把，真是太过分了。”
“哎呦，这你还不知道吗？现在的年轻人工作压力大，平常也不锻炼，哪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把一个老人扶起来啊。”
“这要不要叫救护车？”
……
方母的叫喊声引来了不少的路人。
虽然指责靖柔的声音接连不断，却没人敢上前把方母扶起来。
“方阿姨，你怎么样？”
一个女生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上前扶起方母。
“哎呦、哎呦、我疼……”
方母还捂着胸口装病，等看清扶自己的人是谁之后，一下子就把人给推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推人呢？”
“这个岁数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看上去不像是犯病啊。”
“该不会是碰瓷吧？”
“你看你看，这老太太自己坐起来了，看着可不像犯了心脏病的样子。”
“散了散了，这一看就是碰瓷，得亏刚刚没当好心人上去扶。”
“小姑娘，你赶紧走吧，别回头这老太婆讹上你。”
……
方母这么一推，原本还只是看热闹的众人顿时调转了枪口，开始说起了她的不是。但刚刚扶方母的女生却还是上前托起方母的胳膊，想把人扶起来。
“滚开，你这个晦气玩意儿别碰我！”
方母一看见陈敏就不由地想起自己的儿媳齐彤，心中的厌恶更甚。
“哎呦，这小姑娘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你听听这个老太婆说的话，这两人是认识的。”
“不是，这小姑娘看着白白净净的，也不像是会欺负老人的样子。”
“可不是吗？你看老太婆那副凶狠的模样，谁敢欺负她呀！”
“走了走了，估计就是家务事，别多管了。”
……
“阿姨，咱们先起来，地上凉。”
陈敏看上去倒是不在意方母的态度，依旧用自己的胳膊给她借力，可惜方母根本不领情。
“走开！”
方母自己站了起来，这个动作也让一时之间原本还有些迟疑的路人也瞬间看清了局势，丢了几个鄙视的眼神之后，便离开了。
“阿姨，齐姐让我来找你……”
“她让你来找我？她现在恨不得我死吧？还有，你也别说得那么好听，我看齐彤的年岁跟你相差那么大，她又是农村出来的，指不定你就是她的私生女，不然她怎么对你这么好？每年还资助你上学，甚至还帮你出大学的学费？”
方母说起这件事就来气。
家里的钱都是自己儿子赚的，齐彤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不会赚钱也就罢了，甚至还给外人花钱。什么资助失学女童，在她看来，估计那都是齐彤自己之前和村子里那些野男人生的烂种。
她之前就跟自己的儿子说，这种农村出身的女人身子肯定不干净，没名没分就敢跟自己的儿子回来，指定是不安好心。
结果呢？
还真就让她说对了，齐彤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儿子结婚那么多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拿自己儿子辛辛苦苦赚的钱去养外人！
“阿姨，我真的不是齐姐的私生女。齐姐是资助我上学的好心人，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陈敏并不喜欢方母，只是一直看在齐彤的面子上忍受她。这一次方母当街抹黑齐姐，已经是踩了她的底线。
“你不允许？你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娃，有什么资格允不允许？我还不允许你出现在我眼前的，你不也一直在我面前碍眼吗？齐彤都得跪着服侍我，你算几斤几两？”
对着靖柔这个陌生人方母都不客气，更别说是对着被齐彤资助多年的陈敏，说出口的话更加不堪入耳。
“你别太过分，齐姐根本就不欠你们家什么！”
“她哪里不欠我们家了？我儿子娶老婆难道就是娶个摆设吗？她进门这么多年，连个屁都没生出来，这要是在旧社会，早就被赶回娘家了！”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陈敏的脸涨得通红，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跟我搁这儿装，我都查清楚了，你跟齐彤是一个村子的，听说你们村子有不少女人都是直接跟着路过的男人跑了的。就这么一个偏僻的村落，难道还能出什么好货吗？还跟我在这儿装什么读书人？都不知道背地里卖了多少回！”
“你胡说八道！”
陈敏急得眼泪直打转，但碍于方母的身份，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胡说八道？我还说你不知廉耻呢！正好，今天我还逮到齐彤的另一个同伙，刚好一网打尽。”
和陈敏吵了半天，方母总算想起站在一旁的靖柔。
“什么同伙？我都说了，齐姐是清白的。”
陈敏不懂，为什么方母一口咬定齐姐是蛊女，还一直污蔑齐姐的为人。
“清白？这世界上谁都清白，就齐彤不清白。你不是老说齐彤不是蛊女吗？那你倒是告诉我，如果她不是蛊女，为什么她还会认识一个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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