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真的能通灵，那你能告诉我，她还有什么遗愿未了的吗？”
哪怕经历了刚刚那样的事情，律正诚也不愿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只是此时此刻，他更希望这些无法被科学解释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有，但已成定局，无法更改。”
修为不是万能的，她能超度亡灵，却不代表能替亡灵办事。
“我不信，不就是要钱吗？你告诉我，要多少钱？还是说，需要我把那个混蛋绑过来，你才有办法施法？”
律正诚隐约知道那个女孩的心愿，但他其实也清楚，有些事情已成定局，谁也无法更改。
“这栋大楼是你的产业，你肯定有办法找到那群开辅导班的人，对吗？”
如果不把事情的源头解决掉，那么这个亡魂会是她在这里超度的第一个。接下来，恐怕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律正诚是人，哪怕有紫光护体、外加罡风，但他不是除恶灵，更无法左右阳间的因果秩序。如果想要彻底了结这件事，那么只能从根源解决。
“你说的对。”
以前他只觉得，不该断了他人的生路，至少得给对方改过自新的机会。可眼前两桩跳楼案都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一个事实，对于某些人渣来说，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其实就是另一个犯罪的时机。
“走吧，我送你下去，不然保安要是看见一个眼生的人出现在大楼里，可能会报警。”
解开了心结的律正诚和靖柔弯腰捡啤酒罐，等确定没有漏掉的之后，便准备下楼离开。
“一般人不都应该对这种灵异事件很惊讶吗？为什么你这么平静？”
就算有紫光护体，也不应该淡定到这种程度吧？
“可能见得多了吧。”
他家行商，这些年也跟这种道士打了不少交道，甚至还有不少为了哄他爷爷高兴，开口就说他是什么文曲星下凡，天生有五灵开道、紫光护体之类的。久而久之，律正诚便对这些人没什么好印象了。
“不过你这样的，我倒还是第一次见。”
一般道士都是中年人，或者长着大胡须的老年人，像靖柔这种年轻女孩他也是第一次见。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有道士愿意无偿为一个亡魂超度，甚至在做完了法事，还会跟着他一起在天台上摸黑捡啤酒罐。
“我可以把这个当做是一种夸奖吗？”
她不苛求无神论者相信自己的能力，但也不希望多一个敌人。
“怎么说呢？哪怕不是真的，至少也了了我一个心结。对了，你要是平常没什么业务，要不要考虑开拓一些其他的业务？”
律正诚看靖柔的穿戴，以为她平常没什么生意，所以才会闲得半夜来天台给亡魂做超度的法事。
“什么业务？”
靖柔听对方这么讲，忽然有了点兴趣。刚刚这个人可一点都不相信这种东西，总不可能经过刚刚的事情，就忽然转性了吧？
“我接下来准备开发一个游戏，正好缺了一个顾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事情，律正诚都要做到最好。所以哪怕他那家游戏公司只有十个人，但做出来的游戏却能碾压不少大厂出品的所谓精品。
“顾问？问什么的？”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做游戏还要请一个修道者当顾问。
“新游戏是修仙相关的，需要不少符箓和图腾，我公司的主美正因为这件事头疼，要是你能帮忙提供一些素材，再帮我们看看掐诀手势之类的，那就更好了。”
之前律正诚还愁着要不要去翻那些深奥的道家书籍，现在正好碰上靖柔这个“行家”，自然是逮着机会就顺杆爬。
“提供素材？”
靖柔下意识地打量了律正诚几眼，觉得对方应该不是想找借口跟自己要功法。只是，这话怎么听着还是有些奇怪呢？
“别误会，就是确定一些符箓里必备的元素，让整个素材看上去比较真实。那些你实际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我们不会放进去的。”
眼见靖柔皱起眉头、作势要走的样子，律正诚赶忙解释。救命，他又不是真的要搞什么修仙，就只是想增加点游戏氛围，不让有些游戏环节显得那么像小孩过家家，可不是真的要什么密宗不外传的绝招。
“一个月一万块，一直持续到游戏制作完成，不满一个月也按一个月算。而且你也不用坐班，就是公司有需要的时候会把图片资料发给你，你看着提供一点咨询和建议就行。”
奇了怪了，他跟自己爷爷讨论丰禄集团业务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
“可以啊。”
她倒不是馋律正诚开的一万块薪水，而是馋对方身上的紫光和罡风。这两样东西，虽然她不能直接拿来使用，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至少她在加持的时候可以耗费更少的灵力。
你好我好大家好，何乐而不为呢？
“那咱加个联络方式？”
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追他的小姑娘缠着跟他要联系方式，现在竟然也轮到他低声下气跟女生要微信。
“好。”
为了彻底避开小说里原本的情节，所以靖柔在离开夏家之后，就换了一张电话卡，其他可以联络的软件也新建了一个账号，所以现在这个微信账号上联络人也是少得可怜。
“对了，要是有记者什么的来采访你，记得别把我供出来。”
虽然她并不认为律正诚会是这种人，但还是得事先提醒一句。毕竟现在这个时代信息四通八达，而且按照她的掐算，吴琳的父母明天就要找上门了，她可不希望再有别的麻烦事。
“这不是好事吗？话说，我还以为你们这个行业的人都比较注重名誉，没想到你还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本来律正诚想说炒作的，但想想刚刚靖柔的所作所为、再加上两人现在也算是合作联盟，便换了个说法。
“我倒是想留名，但在某些事情上，留名基本等同于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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