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搁这儿玩什么极限二选一，为难两个普通人算什么能耐？”
她虽然想赚钱，但也不想让别人为难。
“我不过是让他们二位做个选择罢了？怎么，你也知道自己本事不够，没人选你？”
他想不通，明明看上去那个赵工看上去也不像是和靖柔有什么阴私交易，为什么那么相信靖柔这个小姑娘？
“赵工，要不就先让金明子道长试试？”
他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就算法事不做，那十万块的出场费金明子也是要收的。反正都要花钱，总不能让之前花的那些都打了水漂吧？
“这……”
赵工看向靖柔。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来，请。”
她想给对方留一条生路，是他自己不要的。
“大师，这个单子您不接了吗？”
赵工跟着靖柔出了屋子，生怕对方真的这么一走了之。那个金明子虽然在本市的名声挺大，但听说是他师父玄灵子座下资质最差的一位。而眼前这位，虽然不知道师从哪位道长，但他却是真正看见过对方能力的。更何况他还听刘壮说，对方前几天刚去殡仪馆超度亡灵。
一个是传闻中某位大师的徒弟，一个则是亲眼见证驱邪过程，他自然知道该选谁。
“接。”
那个金明子可不会驱邪，真正会“驱邪”的是他养的那只恶灵。要是现在李红的魂魄还在这里，恐怕这香案一摆，等下就该被恶灵给吞进肚子里。
金明子这种以魂养灵的做法，简直就是疯子行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师父，才会养出来这样的心肠歹毒的徒弟。
“那我们是在外面做法事？”
赵工有些摸不准靖柔的意思。
“不，先等着。”
靖柔从如意囊里摸出来两张空白的黄纸，又抽出妖木，流利地给赵工和那个王老板各画了一张低阶的护身符。
“拿着，放西装上衣口袋里。等这件事完了，再还给我。”
要是等下恶灵发现没有魂魄可吃、发起疯来，她至少不用分心去护着凡人。
“谢谢大师。”
赵工小心翼翼地把折好的符纸放进上衣的内袋里，顿时就觉得自己硬气了几分。不过，刚刚大师是从哪里掏出来纸笔的，怎么好像是凭空取物？
“谢谢大师。”
王老板跟着赵工道谢，但还是将信将疑。其他道士画符那都是要焚香默念经文的，这个小姑娘则是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的小棍，看似随手画了两张，真的有用吗？
而此刻屋内的金明子自然是不知道靖柔的打算，眼见又糊弄了王老板拿了一笔钱，这才将袖子里的玉瓶郑重地摆在香案上、正式作法。
“太上老君在上……”
原本窗户紧闭的室内忽然刮起大风，甚至在金明子的面前刮起了一个漩涡。
“去！”
金明子用手对着发现尸体的墙面一指，瓶中的恶灵便蹿了出去。只是原本卷成一团的怨气被恶灵破开之后，原本应该在风眼的孤魂却半个影子都看不见。
“嘶嘶嘶——”
早已经把稀薄的怨气吸干的恶灵找不到孤魂，急得大叫，身上的黑气也愈发地浓。
“显！”
他以为是那只亡魂已经有了人性、学会躲藏，便又用了一张符箓，催促恶灵去找。可恶灵在屋子里兜了一圈，待到身上的黑气浓得像墨一般，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只枉死的亡魂。而金明子加在他身上的符箓更是让他备受折磨，看着一脸不耐烦的金明子，恶灵脸上的符纹渐显。
“魂来！”
金明子一见恶灵这副模样心中大惊，担心恶灵因为吃不到孤魂暴动，只好咬咬牙，用了一张招魂的符箓。既然找不到这里的亡魂，便随便招一些孤魂来给恶灵吞食，否则恶灵反噬，惨的反倒是他。
“靠！”
原本还在浏览外卖软件，准备等下干饭的靖柔察觉到金明子的举动，一声惊呼便从进屋子里，可惜还是来晚一步。
砰——
关得好好的窗户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外力冲破，紧接着楼下的流浪猫狗也开始嚎叫。一时之间，乌云盖日、宛如置身地狱。
“不会养恶灵就别养！”
冲进屋的靖柔一个抬腿，直接把金明子给踹了个狗啃泥。
金明子一个猝不及防被踹得生疼，可还没等他朝靖柔破口大骂，便看见自己一直豢养的恶灵在吃完那些孤魂之后，竟径直朝他冲来。
“啊——”
恶灵的尖叫声盖住了金明子的惊呼。
“起开。”
靖柔单手掐诀、眨眼间指尖生出一撮三味真火，直直地朝恶灵丢去。
“啊——”
恶灵又被打得退了两步，倒是不敢再往前走，只是依旧用眼睛瞪着金明子，似乎在等待下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其吞噬。
趁着这个空档，被吓得不轻的金明子意识总算回笼，一把抓起放在香案上的玉瓶，将瓶口对准恶灵喊道，“孽障，还不快受降！”
原本就被靖柔的三味真火打伤的恶灵晃了晃身形，似乎是在抵抗玉瓶的威力，但最终还是被其收入瓶中。
“看到没有？这就是在屋子中逗留的恶灵，要是没有你刚刚的阻挠，我早就把恶灵收服了。”
明明是靖柔替他制服了暴走的恶灵，眼下却被金明子说成是靖柔阻挠他驱邪。还直接将此恶灵，说成是李红的魂魄，简直颠倒黑白。
“话别说得太早。”
那个玉瓶放在平时还有点用处，现在对上暴走的恶灵，则适得其反。
“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准备抢我的功劳，结果不敌恶灵，最后靠着我的法器才将恶灵降服吗？”
金明子可拉不下脸，亲口承认靖柔的能力比他强。再说了，现在这间屋子里就他和靖柔两个人，他又是玄灵子的徒弟，就算靖柔出去说恶灵是她收服的，也不会有人信的。
可惜金明子还没得意多久，就见手里的玉瓶剧烈抖动，瓶身更是出现了裂纹。几乎是眨眼的功夫，瓶身就像是承受不住内部的压力，炸成碎片！
“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有些虚弱的恶灵此刻身形暴涨，明显是准备拼死一搏，拉着金明子同归于尽。
“嘶嘶嘶——”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金明子是真的慌了，从怀里取出之前画好的黄符便朝恶灵丢去。
可惜他那些低阶的破邪符用来治寻常孤魂还有些用处，遇上暴走的恶灵就跟挠痒痒似的。更别说这个恶灵还是用他的气血豢养的，两人堪称同生同体，一时之间金明子急火攻心，当即就吐了一口血。
“蠢货！”
靖柔忍不住骂了一声，紧接着便从如意囊中取出妖木，用其笔尖沾了一点朱砂，当即在黄纸上画了一个斩邪魔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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