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宴会之后,凌艺觉得自己的心里面真的是没有办法直接面对自己父亲要选妃的这件事情,心中不由得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自己知道自己父亲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独自一人生活,心里面也是十分心疼,可是一想到自己父亲身边又有一个别的女人的存在,凌艺就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心中实在的烦躁不堪。
在家中憋了很久之后,凌艺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来权衡自己心中的想法,无奈之下,只能够再次进入皇宫当中,约着惠凝容一起来到了御花园。
“你这是怎么了?”
得到宫女送过来的话,得知凌艺约自己在御花园见面,惠凝容急急忙忙的就朝着御花园跑了,结果自己就看见一个眼睛红红的,整个人都十分憔悴不堪的女孩子。
“凝容......”
在看见惠凝容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刻,凌艺觉得自己这些天强忍着的情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别哭!”
看着这个女孩子就好像下一秒钟就要落泪的样子,惠凝容不由得觉得自己心中也实在是害怕女孩哭泣的样子,于是直接用着十分严厉的语气把凌艺的眼泪憋了回去。
“先说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凌艺这要哭不哭的样子,好像是十分的委屈,惠凝容知道自己不让她哭出来确实是挺委屈的,可是一想到这是皇宫大内,如果真的哭了出来,恐怕又要落别人的口舌了。
“还不是因为皇叔想让我父王选妃的事情!”
一说到这件事情,凌艺就觉得自己心里面实在是觉得难过,自己也不知道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自己一时间又想让父亲为了自己不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是又想着自己父亲孤独的一个人,又希望他选一个妃子。
这些天来自己就在这两个想法当中摇摆不定,好像下一秒钟就会被另外一个自己给吞噬了一样,凌艺觉得自己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崩溃掉的。
“这件事情我也知道!”
对于想要让怡亲王选妃的这件事惠凝容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些里面的事情,但是看着凌艺这样难过的样子惠凝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一点都不希望我父王选妃子,可是我父王都这一把年纪了,如果后半辈子还要孤苦一人度过,是不是太可怜?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
面对凌艺来自于灵魂深处的询问,惠凝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自己站在凌艺的角度上来想,自然也是不希望父亲选择别的女人做妃子的,可是也不希望父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心里面不由得觉得也是为难。
虽然自己觉得这件事情怎么选都是为难的,但是嘴上还是说着安慰凌艺的话。
“每个人都有为自己选择的权利,你父王为了你不愿意选妃子,你也不希望你父王选择妃子,那你就不是自私的,更何况谁说他是孤苦伶仃的呢?他不还有一个爱他的女儿吗?”
面对惠凝容这样安慰自己,凌艺觉得自己心里面并不是很开心,虽然自己也能想通这样的道理,可是还是觉得心里面是说不出的难过。
“凌艺!”
就在凌艺觉得自己还是想不清楚这个问题的时候,正准备要回家继续思考,结果却被来这边赏花的文妃娘娘和皇帝遇到了个正着。
凌艺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皇上,只是现在自己虽然讨厌她,但还是要认命的呆在原地。
“皇叔......”
一想到这个男人打破了自己家里面这十几年的寂静,凌艺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原谅皇上,可就算是这样,自己还是要强颜欢笑的面对这个男人。
“你这孩子进了皇宫也不去找皇叔了,就自己一个人过来找朋友了!”
虽然自己一早就知道凌艺来到了皇宫里面,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姑娘是过来找朋友的,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皇上是紧赶慢赶的来到御花园,生怕自己晚了,一个女孩子便离开了。
“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在皇宫里面还有朋友,不如给我介绍介绍?”
对于站在凌艺身边的这个女人皇上觉得自己脑海当中是有印象的,记得上一次因为他们打架的事情,自己连同这姑娘一起责罚过,只是上一次自己太过生气了并没有仔细观察今天这么一看,这姑娘可真的是长的很是漂亮。
“这个就是我说的那个帮我变漂亮的朋友,不仅仅是这样,她还是那个臭名昭著丑王妃呢!”
说起惠凝容的时候,凌艺觉得自己心里面是难得的开心,虽然自己这样的介绍或许是有一种打趣的感觉,但是自己也是真的把惠凝容当朋友的!
“可不就是!”文妃娘娘站在一旁对于惠凝容也是大力的夸赞着:“之前在给怡亲王选妃的开场舞上,那个舞蹈就是她教我的!”
面对这两个人同一阵营的夸赞自己,惠凝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欣喜若狂,但是看着皇上看自己的那个眼神,还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好?还是你们太抬爱我了!”
面对惠凝容如此谦虚的样子,凌艺自然是不愿意的,站在一旁更加夸大其词的诉说着惠凝容到底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物。
虽然皇上觉得惠凝容,不过就是一个姑娘家家的,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只是限制于女人这一方面,可是当自己仔细观察起惠凝容的时候,又不由得觉得这女人真的是长到自己的心缝里了。
仅仅是见了一面的时间,就觉得这女人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印象当中,虽然不至于让自己一见难忘,但是自己心中告诉自己,自己对这个女人是有喜欢的感情的。
惠凝容看着皇上看自己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心里面不由得觉得有些震惊起来,但就好像是装作没有看见一样,强迫自己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