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萍儿听到声音,赶紧跑到惠凝容身旁。
只看见惠凝容在萍儿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从地上起来,抚着额头的伤冷冷的看着门口众人。
手臂上,小腹上,团团的肥肉自然下垂,在光的照耀下,皮肤显得愈发白皙,这副模样倒是有极大的视觉冲击。
柴凌倒吸一口气盯着惠凝容,肥胖的身材在这个朝代可是不受欢迎的,但面前的女人倒是白的让人嫉妒。
就在惠凝容站稳的片刻,原主的记忆再次如潮汐般涌来。
这眼前站着的,应当是与原主处处作对的侧房柴凌,不远处的,是当朝王爷——池宏。
是他们,让女主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想着,惠凝容走到柴凌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却被柴凌挣扎着甩开。
惠凝容被甩到一旁,凌乱的头发垂在两侧,模样很是难堪。
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忽然,柴凌干呕一声。
“凌儿!”池宏皱着眉毛安抚着柴凌,大手顺着柴凌的背。
几番干呕下来,也只吐出了点儿水。
然而,柴凌的恶心感还是没有散去。
惠凝容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声色虚弱地唤着,“妹妹天天伴王爷左右,莫不是有了身子。”什么?有了身孕!池宏眼中顿时露出喜色。
“来人,快宣太医!快快快!”池宏喊着旁边的太监,只见那人一愣连忙跑腿。
池宏扶着柴凌坐下,柔声问道:“好些了吗?”
“还是妹妹福厚,能够怀上王爷的孩子。”惠凝容坐直身子,看着眼前这场好戏,“而我只能落得个差点惨死的命。”
池宏与柴凌突然看向惠凝容,面前的女人说话的语气倒是十分陌生,根本不像是惠凝容。
柴凌百无聊赖的看了两人一眼,懒得欣赏这对鸳鸯双飞,随口吩咐道:“翠儿,还不快点去拿些好东西送给妹妹。”
“诺。”
“这王爷府还真是不一般。”惠凝容扭着身子,朝里走去,“嫡子,竟然是侧室生得。”柴凌忽然起身大怒,指着惠凝容的背后厉声斥责道:“侧室?还不是你个正室没用?还偏偏要牵扯上王爷。”
惠凝容身形顿了顿,好一个借刀杀人。想当初自己遇到多少疑难杂症,来的多少脾气古怪的病人,都没有此刻想杀人的心。
“那是你入不了本王的眼。”池宏看着惠凝容婀娜的身姿,脑海里满是昨晚翻云覆雨的情形。
先前他是不知道,这女人竟然还有那般魅力。话虽如此说着,但惠凝容没有停下脚步朝里走去。
她倒是想要看看,这柴凌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是副什么样子。
半个时辰后,太医才赶到王爷府。
“王爷,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柴凌纤纤玉手勾着池宏的腰带,魅声的问着。
池宏有些不耐烦,心明显空了一块,心不在焉的捏着柴凌的手:“都行。”
门边,丫鬟喊着:“王爷,娘娘,齐太医来了。”
柴凌眯了眯眼睛,平复了心情挥挥手,示意让齐太医进来。
“娘娘还真是有喜了!看这脉相平稳,孩子和娘娘都很健康。”
太医收了药包,淡淡的说着,眼底透漏着一分喜色。
池宏年长未有子嗣是皇帝心中的一块病,自小池宏与皇帝一同长大,两人如亲兄弟一样,若是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帝,自然是龙颜大悦。
“那还麻烦齐太医,帮忙照顾了。”
池宏客气着,心思不自觉飘到远处。
此时此刻,惠凝容见有人朝着房间走来,慌忙收起刚翻找出来的银针,挪动着身子爬到床上装睡。
通过刚才那番检查检查,惠凝容发现她这身材发胖可不是简单形成的。
若不是身体里的激素作祟,她根本不可能这样。
可是,这个朝代,又怎么会有激素?
惠凝容皱了皱眉头,恐怕是药膳导致。刚才用银针探了探穴道,总觉得被堵塞住。
若是能够回到以前的实验室,找回那药膏就好了。
想着,惠凝容闭上了眼。
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那些冰冷的仪器。
这是她穿越过来前的实验室,上方还摆放着她记录了一半的数据册。
药膏,药膏。
她的目的性十分强,顺利拿到药膏后再次睁开眼睛。
只听见一阵哭声,惠凝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环境。
“娘娘!娘娘你醒了!”
翠儿抓着惠凝容的手哭着,惠凝容忽然身子一僵掀开被子一看。
竟是刚刚在实验室里拿到的药膏!
惠凝容顿时眉梢带喜,却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一低头,她便注意到布满伤痕的双手,还流着汩汩的鲜血,结了痂的地方又撕裂开来:“翠儿,你的手怎么了?”
“奴婢……奴婢没事,就是娘娘睡了三天了,让奴婢好些担心。”翠儿收回手低着头,眨巴眨巴眼泪掉下来。
惠凝容忽然脸色阴沉,“我这里还不说实话吗?”
“是……是夫人,夫人以为奴婢照顾不周,给娘娘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让娘娘醒不过来,这才惩罚了奴婢。”
惠凝容眯了眯眼睛,有些好笑地问道:“柴凌?她有这么好心来担心我的安慰?”
恐怕是借着由头惩罚她的人罢了。翠儿原本就是惠凝容带来的贴身侍女,打翠儿的脸等于打她惠凝容的脸。
柴凌这一招还真是高。
心想着,却听到声音从门边传来,“姐姐醒了?听闻姐姐近几日身子不好,妹妹来看看姐姐。”
人未到声先到。惠凝容将身边的药膏火速塞到枕垫底下,生怕被柴凌注意到。
“妹妹这既没有在我身边伺候,怎倒这么快得知我醒来,莫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了?”惠凝容笑看着款款上前的女人。
柴凌听闻,身子一僵,转而恢复成正常姿态。
果然有鬼。
惠凝容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道:“妹妹现在可是王爷心尖上的人。”
“这要是在我这里出了任何闪失,我可怎么担得起?”她似是根本没有把柴凌放在眼里,径直朝着梳妆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