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仆人见叶娇娇这般作为心中有些不喜,正好借此机会好好呵斥她一番,他轻哼一声,伸出自己的手指指着叶娇娇,尖声叫道:“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我家老爷如此说话,我们老爷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冒犯的吗?”
叶娇娇闻言心中有些不甘,难道这相府也是如此黑暗。
相国看了看二人摆摆手,示意仆人退下,相国仆人见此连忙弯下腰,低着头退到了后边。
相国抚了抚胡须,看着叶娇娇点了点头,他笑着说道:“不错,比那些天天逢场作戏之人强了很多。”
他看着叶娇娇的眼中多了一丝欣赏的意味,叶娇娇见此也是舒了一口气,这番是否能成事在此一举,看来自己还是做对了。
叶娇娇见此往前走来身体微微一躬,说道:“多谢相国大人不与我等小民计较。”
相国却是笑了笑,他站了起来,仆人见此连忙将他扶住,相国走到叶娇娇身边,看着她说道:“你很和我的性格,今天你做的水蛋我也很喜欢,你有什么想要赏赐尽管提就好,只要老头子能做到的就没问题。”
叶娇娇闻言连忙起身,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李辉之事,今天听到相国如此说,心中也有了一些底气。
“启禀相国,我有冤情,希望相国可以为我的一个朋友平反。”
相国摸了摸胡须看着叶娇娇,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做这些只是为了朋友之事,他转过身,走回了座位之上。
“你说来让我这个老人家听听到底所为何事。”
叶娇娇走上前来说起李辉之事:“启禀相国,我有一个好友名叫李辉,本来我打算开一个酒店,他正是帮我之人,但是前几日他被陈家陈家河带人所伤,还被诬陷是偷窃陈家财务,县官昏庸判了我那可怜的朋友死刑,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来见相国大人,希望能为他平反冤屈。”
相国听完却是陷入了沉思当中,一时之间叶娇娇和宋子恒都有心里没底,虽然之前相国表现的很像一个清廉公正的官员,但是听到陈家之事后,相国的沉默让二人隐隐有些不安。
叶娇娇看着相国一直沉默不语,知道这么拖下去不是个事,她直接问道:“相国大人,此事您看可以吗?”
相国看了看眼前的叶娇娇,叹了口气:“我已经离开官场多时,不太适合管这些事情。”
叶娇娇赶紧说道:“相国大人你开始曾说过,可以答应我任何赏赐,如今这样岂不是相国大人言而无信?如果传出去相国大人岂不是颜面无光,而且我朋友之事着实是冤枉的很。”
相国摆了摆手,脸上也有些无奈:“小娃娃你不要激我,我虽然喜欢你做的菜,但是官场自然有官场的规矩,我早已经告老还乡,并不想多管闲事,而且陈家属于本地豪强,你们现在这么做就是与陈家为敌,得不偿失。”
叶娇娇见此,深深的呼了口气:“相国大人,为官当要为民,何分在野还是在朝,而且陈家势大你现在就不想管此事,岂不是寒了天下百姓的心?那样百姓们还有谁能安心度人,现在死了一个我的好友李辉,以后就会有千千万万个张辉死于非命,你真的看的下去吗?”
相国有些沉吟,宋子恒却是心中不快,他猛地走向前来,脸上都是寒意,仆人见此连忙护在相国身前,大声呵斥宋子恒:“站住,你再敢向前,就把你押入大牢。”
宋子恒此时怒发冲冠那里还管的上那些,他大声喊道:“好一个狗官和狗奴才,主子见强弯腰,奴才也是一副可恶的嘴脸。”
仆人见此一脸怒色,他伸手来就想教训一下宋子恒,相国却是伸出手拦住了他,想看看宋子恒到底想说些什么。
宋子恒一脸怒色,指着相国说道:“你这种狗官祸害官场多年所以才让很多百姓有冤无处可诉,就因为你们的纵容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而你们却可以在这里挑鸡蛋,你们对得起你们拿的俸禄吗?对得起天下的百姓们吗?”
相国却是说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官场有官场的规矩,我在官场就要行官场之事,如今我不在官场之上,为何还要管你们死活?”
宋子恒闻言,他感到一股胸中愤怒之气直达头顶,脸色也有些涨红,他指着相国,言辞却是更加激烈:“你这种狗官拿着国家俸禄之事做着自己的事,岂有想过你们手里的俸禄都是百姓的钱,你们拿着百姓的钱逍遥快活,如今又不顾百姓死活,你们对的起我们的血汗吗?”
相国仆人见此,脸上有些怒意,这两不仅不招自己喜欢,还多次顶撞相国大人,对自己主人何曾有一丝尊敬,而且相国大人对自己有恩,他怎么看的下去两人这么侮辱相国。
他一脸愤怒,大声喊道:“侍卫将这两个无理之徒拉下去。”
府中侍卫赶紧冲了进来,他们抓住二人,宋子恒二人被押住,侍卫刚想将二人弄出去,相国却是站了起来,他走到二人面前挥了挥手。
“放开他们两个,你们也下去吧。”
侍卫闻言赶紧躬身,向着外边走去,相国仆人却是有些不甘,他低声说道:“相国大人,这二人这般无礼。”
相国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他看着宋子恒,细声慢语地说道:“你可知道官场黑暗,官官相互历来就有,如果你想做官就必然要相互扶持,不然他们就会针对你,打压你,而且乡绅豪强与官勾结更是随处可见,我为官这么多年所见到的官场黑暗之事又何止这些,为官都是为了那俸禄还有权力带来的益处,现在还有几个官员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为民办事?”
说到这里相国顿了顿,他看着屋外的夕阳,整个人显得苍老了几分,他慢慢的说道:“前朝丞相何等风光,后来不还是因为与百官不和被安了个罪名拿了下去,官场的黑暗本就如此,不论你怎么挣扎,官场早已经从根子上就烂透了,你觉得我不该对于此事不管不顾,然而天下之官有几个肯为了你们这事去得罪一个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