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了,您坐过去吃吧,这边我一个人就行了。”
万俟年似乎没有听到江婉玉的话,开始帮江婉玉洗着菜:“其实,初楚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淡漠,虽然有些任何,其实她是渴望爱的,刚刚她见你在厨房做饭的样子,估计是想到了自己,或许她从始至终爱的都只是她的第一任丈夫,也就是流萧的爸爸。”
江婉玉顿了顿,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万俟年要告诉她这些,但听他讲到龙母比始至终爱的都只是龙流萧的父亲的时候,江婉玉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因为那个人是龙流萧的父亲,而他的母亲还爱着他的父亲这个消息,江婉玉似乎比任何人都开心,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分明听到了万俟年无奈地叹着气,虽然很轻,但还是被她听到了。
“好了,我帮你把这些做好的菜端出去吧。”
“谢谢!”
江婉玉看着万俟年的背影,在灯亮的照射下,竟然透出些许忧伤。江婉玉转过头继续炒着菜,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别人,并且还是不怎么熟悉的人,现在她在想或许应该好好了解龙母。或许这就叫爱屋及乌吧。
江婉玉忙完后也同大家一起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吃着东西,龙流萧坐在江婉玉的身旁,时不时地喂江婉玉吃着串烧,从自万俟年跟她讲了那些话后,江婉玉时不时地看一眼莫初楚,这么看来,江婉玉似乎不再那么害怕莫初楚。
聚餐结束后,大家纷纷向江龙两人道别,莫初楚在经过江婉玉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或许我该试着接受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万俟年也跟着离开。
“书生,伯母说,要试着接受我,好开心。”江婉玉跑到阳台上拉住正在收拾东西的龙流萧的手开心地跳了起来。
“呵呵,看把你高兴的。”龙流萧搂住江婉玉的肩,两人坐在椅子上,江婉玉靠在龙流萧的肩膀上。
“当然高兴了,因为那是你妈妈呀。”
龙流萧望向海面:“就是这种感觉,很好,属于我们两人的家,很幸福,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总能感觉到快乐,温暖,幸福。”
“我也是,和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很温暖,喜欢你温柔的笑,喜欢你看着我时那种宠溺的眼睛,喜欢你高出我30公分的距离,喜欢仰望着你时的那种感觉。”江婉玉满脸笑容,嘴角呈现的弧度像一轮弯月。
“给伯父伯母打电话没?”
“嗯,昨天就给爸妈打电话了,他们很开心呢,过几天就会过来了。”
“嗯,到时候我们一块去机场接伯父伯母吧。”
“好呀,嘿嘿,书生,过两天我们去陪陪伯母吧?”
“一切听你的。”
苍茫的月色下,江婉玉带着幸福的笑容依偎在龙流萧的怀里,而龙流萧望着那一轮明亮的月亮,脑子里出现了一幅关于未来的画面。
龙流萧和江婉玉约好今天去看望龙母的,江婉玉一大早就起了床,穿戴整江之后,给已经在公司的龙流萧打了个电话。
“这样啊,那你先忙吧,我会跟伯母解释的,中午记得吃饭哦,嗯,那挂了。”挂断电话后,江婉玉在商场买了一些补品,便一个人踏上公交车去了郊外,龙家别墅里。虽然现在龙流萧的事业已经进入轨道,他们的生活条件也好了,但江婉玉还是很怀念和龙流萧一起坐公交车的时候。
龙家所在的地方离公交车终点站还有一段距离,到达终点站后,江婉玉步行来到龙家,还是丘叔接待着江婉玉,江婉玉跟随着丘叔来到客厅,虽然这个地方她已经来过几次了,对这里也有一些了解了,但仍然觉得很拘束,不像第一次龙流萧带她来的时候那样自在,因为莫初楚的气场吧,总会让人自觉得收紧自己的精神。
“夫人,婉玉小姐来了。”丘叔在一旁恭敬地说着。
莫初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咖啡杯递给丘叔,然后走近江婉玉,莫初楚这次面对江婉玉的表情和以往有些不一样,没有那么的淡漠了,但也不是热情,不过给江婉玉的感觉总归还是好的。或许真的已经开始接受她了吧,江婉玉这么想着。
“伯母好,流萧这会有个重要的案子要接,所以不能一起过来了,不过,他答应下次会和我一起过来的。”江婉玉傻傻地笑着,都忘了手里还提着东西。
莫初楚看了眼江婉玉手中的袋子,语气淡淡的:“来就来了,还买什么礼物,坐下吧,丘叔帮这位小姐倒杯咖啡吧。”说完,莫初楚又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种生硬的语气,让江婉玉觉得她们之间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距离,或许一辈子也拉近不了,或许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才能拉近,江婉玉把补品给到丘叔后,乖乖的坐了下来。
“听你莫伯父说,你会弹琵琶?”
“会一点点皮毛。”
“那好,给我弹一曲吧,我真想听呢。丘叔,去把我的琵琶拿出来吧。”
江婉玉还是第一次知道龙母还会弹琵琶,发现两人有共同的爱好,这让江婉玉忽然觉得她们之间的距离近了一些。
不一会儿丘叔拿着琵琶走了过来,递给江婉玉,这把琵琶一看就是价质不扉,江婉玉轻轻抚摸着琵琶,手感很好,这还是她摸过的最好的一把琵琶,江婉玉内心一阵激动。
“喜欢吗?喜欢的话就送你了,难得我们有共同喜好,好了,先弹一首给我听听吧。”虽然还是那种淡漠的语气,但江婉玉还是觉得很高兴,江婉玉看了看莫初楚的侧脸,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还是有那么些亲切感的,只是表达方式和别人不一样吧。
“谢谢伯母。”江婉玉露出婉玉的笑,开始弹奏起来。
一串串悦耳的音符飘飘荡荡,如薄雾般飘浮在空中,莫初楚闭上眼睛,沉浸在琵琶声中,往事如梦魇般拉扯着莫初楚的思绪,往下沉,再往下沉,直到回到那个小小的破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