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文茵一直跟在叶倾璃的身边,是看着她颓废至此的,现在南宫烨来了,文茵自然是要把小姐的委屈都跟国师大人说了才行的。
见叶倾璃酗酒,南宫烨还以为是她又感情用事了,却不想确实是感情用事,可是他也心疼的紧。
“本座知道了,玉奴改日再去看,本座带她回国师府!”
南宫烨点了点头,横抱起叶倾璃,双脚失重悬空的那一瞬间,叶倾璃当真以为自己要飞身了,还惊喜的哇了一声,一抬头就看见了南宫烨棱角分明的脸。
叶倾璃迷迷糊糊的就将手伸到了南宫烨的脸上胡乱摸了一通,一边摸还一边说着。
“你是我的后羿哥哥吗?”
南宫烨见叶倾璃是醉的不轻,只对着她笑了一下,便没了言语,趁着月光,三人回到了国师府。
而曹严的手腕虽然被布包裹着,却也还是流了血出来,一路上滴滴点点的血流了过去,曹严没有回三春堂,因为里面没有人可以给他包扎伤口,而是直接去叶家老宅敲了门。
徐云凤睡的迷迷糊糊便听见哐哐哐的敲门声音,以为是叶家人,便多了一个心眼,走到门口去问了一声。
“谁?”
“是我,开门!”
听见曹严痛苦的声音,徐云凤这才将灯笼放在地上去给曹严开门了,一打开门就看见鲜血淋漓的场景,徐云凤吓的腿都软了一下,只怔怔的站在门口,还是曹严大喝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将曹严扶了进来。
徐云凤跟着宁蓉儿一起长大,那么些年也多少学了一点医术的皮毛,包扎术还是会的,包扎好伤口之后,徐云凤才敢开口问道。
“教主这是怎么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曹严就更加生气了,若不是徐云凤没有把话说清楚,他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找叶倾璃抢芙蓉玉佩,这才被南宫烨发现砍了手。
“怎么了?还不是你害的!”
曹严生气的掏出自己怀中的断掌放在桌上,徐云凤只看了一眼,虽被鲜血裹着,却也是能看出是一个人手的形状,想都不用想,徐云凤便知道,那就是曹严的手。
徐云凤吓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宁蓉儿是死在她的手上,可是见到这样血腥的东西,还是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这时曹严右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徐云凤顿时摊在了地上,连忙跪在曹严的面前求饶。
“教主,我冤枉啊,我可是真心实意的为了教主着想,如何会害的教主失去左手呢!”
“你冤枉,实在是讽刺至极,叶倾璃是南宫烨的心上人,你可没有跟我讲过这个!”
因为刚刚一路过来留了太多血,曹严现在的脸色都有几分发白,嘴唇更是白的吓人,只冷冷的瞪了徐云凤一眼。
“国师?您的手是国师大人砍下的?可是国师毕竟是朝廷之人,如何能管得到您头上来呢!”
徐云凤确实是因为对南宫烨有所忌惮,所以才将这个轮子抛给了曹严,但是她没有想到南宫烨对叶倾璃竟然如此情深,竟为了叶倾璃看了曹严的手!
“是,南宫烨确实是朝廷的人,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也是暗阁的阁主,他认出了我的身份,幸得今日我还来不及对叶倾璃出手,不然现在我丢的就不只是一只手了!”
“暗阁的阁主?是那个暗阁?”
暗阁是江湖第一大组织,其前任阁主更是江湖的武林盟主,只是这一任阁主无心纷杂事务,便将盟主的位置让了出去。
可是就算如此,暗阁的江湖地位还是第一,无人敢去随意冒犯,一声令下,江湖人莫敢不从。
曹严没好气的看着徐云凤,眼神中尽是鄙夷,若非徐云凤现在还有可利用之处,曹严定然将自己断掌之恨都报复在她的身上。
“还能有哪个暗阁?这江湖之中还有人敢冒充暗阁阁主不成?”
“原来如此,难怪三年前国师大人横空出现在楚国境内,在此之前从没人听说过这样一位高手,一手遮天的国师大人竟然还有这个身份!”
徐云凤低着头喃喃自语道,若是皇上知道南宫烨还有一个江湖身份,定会对他有所忌惮,说不定这个消息能成为十皇子的转机,只要没有南宫烨的压制,十皇子定能成为皇上,到时候她的女儿便是万人敬仰的国母!
安抚好曹严之后,徐云凤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书信给姜辰珂写了一封信,准备等三日之后叶冰儿归宁的时候交给姜辰珂。
莫说三日之后,单单是今天晚上的新婚之夜,十皇子殿下宫苑内,都已然是乱做一团了。
因为张玉沪的骨灰跟灵位,姜辰珂气急败坏,直接在新婚之夜打了新娘,现在叶冰儿正躺在床上在背太医诊治。
叶冰儿被姜辰珂用灵位砸中了头,当场便晕了过去,这件事情甚至还惊动了皇上跟皇后。
“跪下!”
皇上对着姜辰珂厉喝一声,他原以为姜辰珂成了亲之后便会定性,却不想竟在新婚之夜弄出了这种事情,所幸现在宫门下了钥,没有外臣命妇在宫中,要是传了出去,那皇上一贯在意的皇家脸面可就真的要被姜辰珂给丢光了。
丽妃一早就带着姜若灵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见皇上生气,丽妃连忙拉了姜辰珂的袖子,示意他跪下。
姜辰珂现在一肚子的气,可是他又敢怒不敢言,要是说了生气打叶冰儿的缘由,那张玉沪的事情定然会彻查,到时候姜辰珂可就不只是现在殴打发妻的罪名了。
姜辰珂扑通一声跪在皇上的面前,立马将身子低了下去给皇上磕头,起身之后便说道。
“父皇,儿臣不过是教了几句规矩,那叶冰儿便受不了一头撞在桌子上,不管儿臣的事啊,儿臣冤枉!”
对于殴打叶冰儿这一事,姜辰珂矢口否认,皇上来的时候确实是听到宫女说十皇子跟十皇妃吵了起来,随后便听得皇妃一声惨叫,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皇妃昏厥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