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徐云凤觉得只在语言上做做样子是不够的,甚至还要走上前来拉住叶倾璃的手,却被玉奴生生的挡住了,玉奴眼神冰冷,想到叶倾璃说她是杀手,徐云凤又怯怯的退了回去。
“二娘带人来这里闹,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名声不好吗?请问二娘,叶家家风不好,若是传出去,会不会连你女儿想成为十皇妃的梦都做不成了?”
叶倾璃冷哼一声,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讥讽,又漫不经心的看了叶冰儿一眼,见她果然有些慌神了,叶倾璃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叶家本就是商贾之家,想要攀上皇亲有多难,想必不用我说,你们都是知道的。还是你们觉得,那十皇子,甚至是十皇子的母亲,他们都不会介意叶冰儿有一个家风不严,行为不检的姐姐吗?”
叶倾璃的话字字句句都戳在叶冰儿的痛处之上,徐云凤是聪明人,对叶倾璃的话自然是有考量的。
“娘,她说的是真的吗?”
叶冰儿半信半疑,却又不敢拿自己的皇妃梦去赌,只能凑到徐云凤的身边,低声的问道。
“是娘考虑不周!”
徐云凤低头叹气,拉过叶冰儿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站着的众多看热闹的人,说道。
“既然这样,那璃儿你就好好休息,是二娘误会你了,二娘这就带你妹妹离开。”
徐云凤的声音很大,就是要告诉大家,这件事情全部都是一个误会,待徐云凤带着叶冰儿和家丁离开,那些看热闹的人才叽叽喳喳的散去。
叶倾璃深吸一口气,关上门回头看着萧凌夜,他已经醒了,此刻正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眼神中尽是病态,嘴角还带着十分勉强的微笑。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样子萧凌夜已经醒了许久了,叶倾璃赶忙走上前去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好在体温上升了一些。
“叶大夫又一次救了在下,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我从冰窖里面走出来了。”
萧凌夜笑着回答,语气还是带有几分虚弱,不过好在叶倾璃将寒气逼的及时,否则便是叶倾璃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客栈的热水已经烧好了,经过开始的一场闹剧,叶倾璃还是长了一个心眼,将床帘放了下来,才让他们将浴盆和水一起端了进来。
试了一下水温合适之后,叶倾璃才让客栈的小厮离开,祁蒙的药也抓回来了,叶倾璃用纱布包好,将药包丢进水里,又加了一些自己药箱里面的艾叶,便让祁蒙将萧凌夜扶过来泡澡。
“水温会比平常要烫一些,毕竟你现在情况特殊,姑且忍一忍,要泡够一个时辰,若是水温降下来了,祁蒙你马上加新的热水进去,千万别睡着了。”
叶倾璃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仔细的嘱咐着,祁蒙用力的点了点头。
现在既然已经脱离了危险,叶倾璃也不方便在这里久待了,要是传出去,对叶家也不太好,就带着玉奴跟文茵离开了。
“少爷,你总算是醒了,您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找遍了全皇城的郎中,没有一个有用的,幸亏叶大夫从国师府出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待叶倾璃离开之后,祁蒙才凑到萧凌夜的旁边说道,萧凌夜只微微一笑,说道。
“只有叶大夫能救我,我知道。”
祁蒙知道自家少爷这个样子,定是动情了,只是萧凌夜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叶倾璃能救自家少爷了。
“少爷,我知道您喜欢叶大夫,也知道叶大夫确实是一个值得人喜欢的女子,只是您责任重大,可千万不要被感情给束缚住了,难道您忘了那日晚上在梨园的事情吗?”
祁蒙又开启的苦口婆心的模式,想要让自家公子断了这个念想,只是萧凌夜不为所动,祁蒙便继续说道。
“就算那日叶大夫是因为疫病的事情忘记了,可是她是国师大人的人,等叶大夫将您身上的毒解了,我们就要回流刃阁了,流刃阁与国师,可是势不两立的。”
“我心里有数,你吵的我头疼。”
萧凌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祁蒙这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嘴。
叶倾璃刚刚出天地客栈,就被南宫烨的马车给拦住了,司南正十分严肃的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
“小姐,国师请您上马车一叙。”
司南这一声让叶倾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还砰砰的跳着,似乎是心虚。
叶倾璃让文茵跟玉奴先回府,晚点自己会回去,文茵跟玉奴虽不放心,可是那是国师大人,她们便也只能先回去了。
上了马车之后,南宫烨便死死的盯着叶倾璃,那眼神恨不得将叶倾璃吃掉一般。
叶倾璃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坐在南宫烨的身边,叶倾璃刚刚坐稳,马车便动了起来,叶倾璃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一下子就往南宫烨那里倾倒,而南宫烨居然往旁边挪了挪,叶倾璃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马车的木板上。
“可是民女又哪里做的不好惹国师大人生气了?”
叶倾璃吃痛的皱紧了眉头,艰难的爬了起来,一边揉着自己刚刚摔疼了的胳膊,一边委屈的问着。
“客栈里面的人是谁?”
南宫烨并没有理会叶倾璃的问题,而是冷声的问道,一个十分诡异的想法从叶倾璃的脑中闪过,叶倾璃想都没想,直接反问道。
“国师这样问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南宫烨的眼神变的更加冷冽了,叶倾璃低下头去,好吧,不是吃醋,定是又怀疑自己是细作了。
“只是一个病人。”
“那为何本座听说里面是一个男人,还是你偷的汉子?就连你的母亲和妹妹都来了。”
南宫烨不依不饶。
“国师也是男子,可是民女依旧给国师看病,那国师你岂不是也是民女偷的汉子?”
“你竟拿本座跟别的男子比?”
南宫烨语气又变冷了一度,眉头紧紧的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