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呈现出来的,可能会不太好看噢。”她丑话先说在前头。
“没关系!喜欢最重要!”夏侯夫人一副开明的样子。
“好的,就按夏侯夫人的来办。”
赵娣儿离开后,夏侯夫人脸上的笑意全撤了下来。
“那贱人刚才掐我脚,好疼!”夏侯蓉想到这事就恨,抬起自己的脚,脚底倒是没有痕迹,也不知道她刚才怎么掐的,那一下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疼得要命!
夏侯雪抬起眼皮,看着自己母亲,“阿母!你打算怎么教训她?”
“让三星酒楼那边教训她。”夏侯夫人的目的很明确,她刚才就是乱说的,赵娣儿要是真敢按她说的办。
到时候,肯定是要她背这个锅的!
*
从夏侯家离开,赵娣儿就去买夏侯夫人晚宴上所需的物料。
她坐马车,倒是不累,就是地儿多,跑到这家交代一些,又跑到那家交代一些。
一直忙到晌午,赵娣儿才抽空找了个地方用膳。
凌世宸坐在不远处,双眸冷冷地瞪着她翻文书的背影。
他也在这用午膳。
只是没想到,昨天才下定决心不再搭理她,今天就碰到了。
不想再纠缠,可视线,就是会下意识地注视。
用膳时间都忙着,也不怕消化不良!
他冷哼了一声,点了杯热茶,慢慢地喝着。
忽然,窗外有人在冲他招手。
是林卿。
她特意向人打听凌世宸的行踪,最近时时跟他偶遇。
“凌将军,好巧,你也在这用午膳啊?”林卿看到他,惊喜万分地招着手,眼角弯弯的。
凌世宸瞥过去。
落地窗外的女人穿着条花色衣裙,长发披肩,打扮极像赵娣儿,无论是发型还是妆容衣服,几乎一模一样。
凌世宸厌恶地皱了皱眉,转头问凌风,“去查查看,是不是有下面的人出卖了我的行踪?”
“是!”凌风去办了。
一次可能是意外。
二次,意外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
最近他频频碰到林卿,加之她的打扮,很难让他不怀疑。
“好巧啊,凌将军!”林卿从外面的正门走进来,不一会就到了凌世宸跟前。
随着她坐下,远处的赵娣儿也注意到这边了。
林卿进来的时候是从赵娣儿正面走来的,经过时,还对她挑衅地挑了下眉。
赵娣儿蹙着眉,漂亮的小脸很不高兴。
她在意?
凌世宸心里波动了一下,反而不急着赶林卿了,顺手还把菜单递给她,和颜悦色地问:“看看想吃什么?”
林卿受宠若惊地接过,“凌将军要请我吃饭?”
“嗯。”凌世宸含笑点头,同时一边,注意着赵娣儿的动向。
这时,赵娣儿已经起身。
她拿着点心走过来了。
她特意过来,看看是不是他们两个人。
果然!
狗男人又带着小情人儿约会了!
死渣男之前跟她说的情话是放屁的吧?
“赵小娘好!”等她走近了,凌风立刻问好。
凌世宸坐在椅子上,黑眸望着她,一动不动,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凌将军,这里熏鸡炒饭好吃吗?”林卿翻着菜单问他,见他没回答,抬眸看向他望的方向。
林卿笑吟吟,礼貌地说:“赵小娘好。”
赵娣儿勾勾唇瓣,秉着作精决不忍气吞声的精神,她走过去对林卿说:“我发现一个问题啊。”
“问题?”林卿看着她,“什么问题?”
“你在模仿我。”不止凌世宸看出来了,赵娣儿也看出来了,打扮跟她极其相似。
“……”被直接戳穿的林卿脸色一阵青一阵顾。
凌世宸有些想笑。
小女人现在尖利得很。
“林小娘果然洞悉人性,知道凌将军喜欢这一款的,就从头到尾打扮得一分不差,很有天分!好好加油,跟着我们这位凌将军,他对女人一向很大方的。”赵娣儿说完,绕了绕自己的头发。
光给夏侯雪的房子就直几千万两银子!
想到这事,赵娣儿又有话要问凌世宸了,“凌世宸,我正好有个问题要问问你。”
凌世宸抬眸望她。
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凌世宸一脸淡漠,但其实心里,有点小高兴。
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生气了?
吃醋了?
在意了?
赵娣儿直接问:“我就想知道,我们和离了,你给我了什么和离财产吗?”
对小三都那么大方,对前妻应该更舍得吧?
如果有,她岂不是有一笔意外之财?
结果凌世宸说:“没有。”
当时要给她,她不要,后来和离协议是她自己拟的,他只是被迫签下,根本就不想离。
“没有?”赵娣儿一听这两个字,炸了,“渣男!”
阿母的!
好歹跟了他一场,被睡了那么多次,居然一点和离财产都没有给她?
这男人可以去死一死了!
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上这种垃圾男人!
她气得一甩衣袖就走。
林卿在后面看着气呼呼离开的赵娣儿,故作天真地问凌世宸:“赵小娘这是生气了?”
“嗯。”他的视线落在她走远的身影上,“你自己在这吃吧,等下结账跟掌柜的报我的名字,我先离开了。”
说完,他起身离开,凌风跟了出去。
留下林卿,紧紧咬着下嘴唇。
*
死渣男!跟了他一年,还怀过孕,流过产,居然一个铜子都没拿到?
小三还有地位跟别院呢!
她呢?
正室啊!
说出去都没人信,原配当牛做马,还要忍受他在外面朝三暮四,最后居然是净身出户的!
她气得太阳穴突突作痛!
忽然,气呼呼的赵娣儿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一家成衣铺子。
赵娣儿记得,她阿父喜欢这家店的上衣。
顾云斐喜欢穿藏青色的上衣!
赵娣儿刹住脚步,差点被渣男气昏了头,不值得!
还是去给阿父买衣服吧!
她提起裙摆走进去,挑了两件藏青色的,刚想拿去结账,就被凌世宸攥住了手,“买给谁的?”
赵娣儿一眼瞪过去,想到和离财产一分没有,她心里就像有根刺在梗着,忍不住火大地说:“关你什么事?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