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掀眸,他在给她吹眼睛,那份卓然的气质让人挪不开眼。
赵娣儿心头震荡得厉害,夸了一句,“你确实有魅力。”
他笑了,目光深邃,“被我迷住了?”
她翘起唇角笑。
*
第二天,顾云斐做完解毒治疗就回家了。
这个解毒治疗确实跟平时的喝的中药不一样,做完没那么伤,只是有点虚弱。
赵娣儿陪着顾云斐一起回家。
临走之前,去跟凌世宸告别。
赵娣儿:【我阿父今天出院,我一会要陪着他回家了。】
凌世宸:【那你还来看我吗?】
赵娣儿:【最近估计没时间了,我阿父刚做完治疗,人有点虚弱。】
凌世宸明摆,没再说什么。
赵娣儿怕他不开心,又补充了一句:【想找我可以派人给我传信,我方便了就会过来陪你。】
凌世宸心里微甜。
她乖顺的时候,是特别讨人喜欢的。
凌世宸觉得心里暖暖的。
下午,顾风华带着顾露薇来顾家檀园,看望顾云斐。
两人在屋里跟顾云斐说了好一会话,出来的时候,就来赵娣儿的房间找她。
顾风华给赵娣儿买了十几袋礼物。
大大小小,都摆在她桌上。
顾露薇笑着说:“阿姊!这些东西都是我阿母亲自给你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赵娣儿瞧了一眼,里头都是一些老气的套裙,黑色或灰色,就连鞋子,也是挑那些老款没有一点装饰的。
不说假话,真的很土!
“阿姊!你去试试呀。”见赵娣儿坐着没动,顾露薇主动拿出那些裙子,让赵娣儿去试一试。
赵娣儿眉毛都没抬,“表妹,这些衣服你要喜欢就送给你吧,长兄给我做了一个房间,单独装我的衣服,里面有上千套衣服,我不缺衣服。”
顾露薇微愕,原来她的衣服都是大表兄办置的,怪不得看起来都那么好看!
“可是……这是我阿母对你的一片心意呀。”顾露薇说。
顾风华笑着说:“是呀!问薇,姑姑给你挑的这些衣服可能没那么好看,但这些衣服实用啊,你马上就要到书斋里去巡查了,那些花里胡哨的还是少穿,多穿点这类实用的裙子和鞋子吧。”
赵娣儿笑起来,“姑姑,你意思是,我长兄给我买的衣服都是花里胡哨的,不实用?”
顾风华脸色一僵,“不是,姑姑是说,没那么方便,还有,姑姑刚才跟你阿父谈过了,我们一致觉得呢,虽然嫂子的产业最终都是要交还给你的,但你现在年纪还太小,也没上过班,姑姑打算让你先跟着露薇历练历练,要是你吃得了这份苦,我在把产业交接给你,你看怎么样?”
既然是阿父跟姑姑共同商议一致决定的,赵娣儿自然没有异议。
反正继承遗嘱的事情,还得等阿父病情好转,动完手术之后的事情。
刚好她也没做过管理一个铺子的工作,去学习一下也好。
*
晚间,赵娣儿洗完澡,凌世宸的就来了。
赵娣儿开门,他的俊脸出现在夜色里,不再是穿着医馆里穿的便服,而是穿着黑色长衫,站在如华的月色里,如梦似幻。
“你出院了?”赵娣儿问他。
凌世宸浅浅一笑,“嗯,我胳膊好得差不多了。”
“现在能抬起了吗?”
“可以,慢一点就行。”他住院二十多天了。
“那就好。”赵娣儿应着,把他让进了房间,就在里面一边挑衣服一边跟凌世宸说话,“刚出院就出门啊?”
“有事要去应酬,反正在医馆一个人待着也没事。”
“有女人吗?”她随口问。
凌世宸的笑容更深了,“打探我啊?”
“不能打探?”她反问,看了站在身后的男人一眼。
凌世宸道:“我从不沾这些。”
“哦!”赵娣儿好像不太相信,挑了挑眉,“那你少喝点酒,伤口还没好呢。”
“好。”
她拿着衣服在看,凌世宸问她:“大晚上怎么在挑衣服?”
“我明天要去书斋学习管理产业。”她看着手边的两套裙子,想了想,转过头问他,“哪套好看?”
“暗红色的这套吧。”她的容貌是明艳那一挂的,穿暗红色显得她特别顾皙妩媚。
“好,那就暗红色的了。”赵娣儿选好了衣服。
凌世宸也时间紧迫,来看她一眼就要离开了。
凌世宸刚走,又有人过来敲门
她把衣服放下,去开门。
“小娘。”门外是苏娜的声音,“大公子喝醉了,您现在能到香风酒楼去接一下他吗?”
“我长兄喝醉了?”
“嗯,大公子今晚有应酬,那些客户灌了大公子不少酒。”
“你没空过去吗?”
苏娜斟酌了一下,抱歉地说道:“没有,小娘,我还要去照顾其他重要的生意伙伴,要是你不方便的话,那我就送完顾客再过去照顾大公子吧……”
苏娜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娣儿只能答应,“没事,我过去接我长兄吧,你去的话还得送他回来再回去。”
而且她已经很忙了,不能那么无耻,让下属在休沐的时间还要这么忙碌。
赵娣儿将刚才挑的暗红裙子换上,叫上了家里的车夫,驾马车去接顾正廷。
天气已经开始变热了,赵娣儿穿的是丝薄的外衫,衬托的身材线条修长又优美,手臂特别的顾皙。
她很快就到了,踩着一双绣花木屐,从马车上走下来。
顾正廷坐在酒楼门口的椅子上,穿着一件深色锦衣,眼神望着远远走来的女人,特别的性感撩人。
自她回到顾家后,越来越漂亮了。
那种娇媚明艳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美得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
“长兄!”赵娣儿看见他,快走两步过来扶他。
顾正廷笑了笑,喝多了,全身力量都压在了赵娣儿身上,唤到:“问薇……”
赵娣儿差点被他压死,皱着漂亮的小脸,“长兄,你自己走着点,我扶不住你了。”
实在太重了!
顾正廷唇角漾着笑,“你怎么这么菜?”
“拜托!我才多高啊,还穿着木屐呢!”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