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让她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听她答应了,就没再说什么,起身回房里吃药。
赵娣儿扶他回去,等老爷子吃完了药,才从房间里退出来。
贾全站在老爷子门口,见她出来,目光转了过来。
赵娣儿冲他笑了笑,转身想走。
“娣儿。”贾全叫住她。
赵娣儿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聊两句?”
“好,你说吧。”
“你跟我表哥……最近分居了?”
“嗯。”对老爷子,她是没办法,得哄着,但对其他人,她没必要瞒着。
“是因为夏侯雪么?”
“算是吧。”她沉吟片刻,点点头。
确实是因为夏侯雪。
“所以他现在是跟夏侯雪在一块,不管你了?”贾全盯着她的脸看。
赵娣儿刚想说不是,就被一只大手拉过去,拽进怀里。
凌世宸穿着一袭黑色披风,将赵娣儿紧紧搂在怀里,干净淡漠的脸上都是阴霾。
赵娣儿看到他,下意识就想挣开他。
“你放开我!”她压低声音,在爷爷房门前,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可声音低,不代表动作也轻柔。
她的动作充满了抗拒。
推搡中,脖子上的围巾松了下来,藏都藏不住的吻痕露了出来,被贾全看了个正着。
贾全眉心浅浅皱起。
赵娣儿看到了,立刻把围巾捡起来,围在脖子上。
凌世宸没说什么,伸手帮她把围巾围好,那些吻痕好像一瞬间取悦了他,看见后,他就不再那么生气了。
“别抱着我!”赵娣儿都烦死了。
“别闹。”凌世宸掐紧她的腰,看向贾全,眼神寒凉,“看见了吧?她是我的女人,别有事没事总想打她的主意,你不配。”
他的话说得极其难听。
赵娣儿皱着眉,刚想说什么,贾全已经把话接过去了。
“是吗?那我怎么看娣儿不是很愿意?”贾全的眼神分外犀利。
“娣儿是你可以叫的?”凌世宸脸色沉下来,双目毫无温度,“贾全,你别以为最近接到几轮投资就能翻身了,那是我放过了你。要是惹急了我,你们贾府的产业分分钟破产。”
贾全脸色一变。
赵娣儿也觉得凌世宸讲话太过分了,他们只不过是站在这里寒暄几句,怎么在凌世宸眼里,就像偷情一样?
“你别闹了。”赵娣儿把他扯走。
凌世宸不肯,冷笑着说:“怎么?担心他了?哦,我差点忘了,你们俩之前可是老情人,在我之前,可是藕断丝连过的。”
“……”
赵娣儿闭了闭眼,她不想管了,这个男人现在已经疯了!
一点点小事就要上升到破产威胁。
可是,如果她真不管,只怕他会再次对贾全下手,贾全的事业现在饱经风霜,根本经不起任何风浪!
“你先跟我走。”赵娣儿拉凌世宸的手,她想让他消气,只能从他这里下手。
凌世宸瞪着她,薄唇溢出丝丝冷笑,“我要是不走呢?”
“那我就不回别院住!”
说完,她自己下了楼,他爱走不走!
凌世宸抬脚追了下来,在大门处将她逮住了,强行塞进了马车里,吩咐凌风驾车回家。
“你还没跟爷爷道别呢!”
凌世宸没搭理她,冷着脸吩咐马车开出了老宅,驶入官道。
赵娣儿觉得他真的有病!
还病得不轻!
“说清楚,你们刚才在那做什么?”他开着车,看过来一眼,满眼威压,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就随便聊了几句。”
“随便聊了几句是聊了什么?”
“这都要跟你说?”她都气笑了,就那么简单几句话,搞得像犯了大多的错一样。
“说。”
“他问我是不是跟你分居了。”
“你怎么说的?”
“分了啊。”她三个字刚说完,男人眼底的戾气就浮了起来。
赵娣儿有点害怕,立刻补了一句,“我们是分居了啊。”
“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他说完,直接命令凌风将马车调转了方向,往郊外开去,“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别院,以后你再敢搬,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疯了!”
“你再去招惹别的男人,我能更疯!”他现在哄都不哄了,直接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赵娣儿的眼神震惊而错愕,苦笑一声,“我现在真后悔嫁给你!”
这句话刚说完,马车的速度就明显快了起来。
不断穿插进车流里,开得又快又惊险!
赵娣儿吓得攥紧门框,双目瞪得大大的,“小心驾车啊……凌世宸!你疯了是不是?”
凌世宸不说话,冷冽的侧脸在极怒中也是异常俊美的。
一辆马车离得他们很近。
赵娣儿吓得瞳孔里只剩下惊恐,伸手去攥他的衣服,“对面有马车啊!要撞了!你疯了!”
凌风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身就窜到另一条巷子里,险险避开了那辆马车。
尽管安全避过,赵娣儿还是吓得不轻,用力拍他的胳膊,“你这个疯子!我不坐你的马车!你放我下来!”
男人依然没管她,命令凌风一路飙回了别院。
扯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攥了上去。
赵娣儿吓得眼泪都下来了,脸色惨白,根本不敢反抗,被他推在床上,红着眼,一动不敢动。
“刚才有点生气。”他坐过来,忽然就像变了个人,捧住她的小脸,语气温和,眼神却没有温度,“好了,现在继续告诉我,刚才跟贾全还说了什么?”
赵娣儿吓得连连后退,手指碰到一片丝滑,她看了过去,原来是她以前经常穿的那件睡衣,此刻正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头上。
屋内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一点尘埃都没有。
看来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
“说。”他凑过来,轻轻捏起她的下巴。
赵娣儿眼泪朦胧,不敢不答,“他问我,我跟你分居,是不是因为夏侯雪,我说是,就没有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分居了?”他笑着摸她白嫩的脸蛋问。
真的,他笑起来的时候远比冷着脸恐怖,就像换了一个人,赵娣儿不敢乱说,昨晚才被他折磨了一宿,今晚要是在来,她怕撑不住。
拉住他的手,她示弱一般,小小声,软软地说:“没分居,只是吵架了。”
“嗯,那你以后还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纠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