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跟顾正深在哪里？”男人一把把她扯过来，坚硬的胸膛压过来，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好重！
赵娣儿的小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他那么高大的身躯，身下压着娇小柔软的她，差点让她透不过气。
“说！”他掐住她的小下巴，“你昨夜跟顾正深去了哪里？”
“在医馆……”
“医馆？”呵，他所见都是真的了。
凌世宸气的捏住她的后颈，摁倒在床榻上，她的整张脸被迫压在那堆凌乱的东西上，“跟我在医馆做就不可以，跟顾正深就可以了？赵娣儿，你的廉耻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狗男人已经不是在发疯了，而是在家暴！
她的头被闷在被子里，艰难地伸出胳膊砸着被单，希望他可以放开她。
可男人不放，愤怒已经让凌世宸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尤其是后背上明晃晃的吻痕，格外刺激的他双眼血红。
他突然倾下身，薄唇覆盖住那片淤青，发泄似的啃咬起来。
赵娣儿脊背绷的紧紧的，想一只想要逃跑的猫儿。
可她的脸根本无法动弹，依旧被他死死地压在被子上，连说话都无法做到。
“他跟你昨夜用的是什么姿势？嗯？”知道块块淤青渗出了血丝，他才出够了气，红着眼睛问她隐藏在心底的猜忌。
赵娣儿没办法回答，只听到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是不是也跟我们现在这样一样？”
赵娣儿只觉得凌世宸绝对脑子发疯了。
她抓紧被子拉扯，可根本无处可躲。
“还想跑？”娇躯被他一把扯过来，再逼近一步，紧紧地贴上去，眸底没有一丝温度，“我跟他，谁更厉害？”
污言秽语和无耻行径，惹得赵娣儿快气疯了。
她扭过头，大口喘着新鲜的空气，下一瞬便不由自主哭了起来，哭的险些岔气。
她心中好委屈，就算不争气也想哭。
哭的惨兮兮。
凌世宸怒火中烧地看着她哭泣，忽然觉得特别无趣，她心甘情愿跟顾正深过夜，可自己，却是撕心裂肺地拒绝……
无力的挫败感充斥着他。
手一松，重力消失了。
赵娣儿立刻爬起来，胡乱抓起被子裹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死死地抱住胳膊。
凌世宸冷笑，看到旁边那个勉强粘在一起的竹筒，撒气地踢到了桌腿上。
嘭！
又碎了。
赵娣儿泪眼望着那个竹筒，呆愣愣的，下一瞬，心中悲凉无比。
和她的真心一样。
碎了，她勉强拼凑起来。
然后，又碎了，
终究无法再黏回原来的样子……
她裹着被子，蹲下去，落寞地捡起那些飞溅的碎片。
可凌世宸又一脚将它们踢得更远了。
她顿在那里，凌世宸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对着外面的侍从发了一通脾气。
“箱子全都拿回去，不许给她！谁也不许帮她！”
赵娣儿闭上眼睛。
压抑。
苦涩。
继续收拾。
没有箱子，她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便只带走最有用的，剩下的，就归置在桌子上，想着等哪天再自己拿着箱子过来带走。
凌世宸站在阁楼上，直到看到她娇小的身影彻底在凌府门口消失，久久没有动作。
他的心口，沉郁得难受。
赵娣儿雇了马车回医馆。
她先去看望阿弟，赵永安已经醒了，捏着鼻子在喝药。
他暂时不能乱吃东西，靠汤药维持身体元气，不过看上去精神很好。
赵娣儿打开一扇窗户，让阳光透进来晒一晒阿弟。
赵永安说话有点没力气，就笑着，用好看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阿姊。
曹氏说：“华医师说永安的脉象稳定了，在安心静养几天就没事了，华医师真是回春妙手，这都要感谢女婿帮忙啊。”
听到女婿两个字，赵娣儿神情一僵，回头对曹氏说：“阿母，以后还是叫他凌将军吧。”
他不日就要跟夏侯莺定亲，届时一定会通知都城所有世家大族，喊他女婿岂不是自不量力。
“怎么？你们又吵架啦？”曹氏察觉到女儿的脸色不好。
赵娣儿摇头，“不是，不是吵架。”
他的那些话和那些行为，已经不是吵架的范畴了。
而对于这些，她无能为力。
赵娣儿又在医馆陪了阿弟一会，又动身去顾正深所在的大医馆。
晚上，凌世宸从军营回来，府里一个人也没有。
偌大的凌府，死气沉沉。
老爷子去了温泉别院疗养。
凌夫人去祈愿。
赵娣儿……这个白眼狼不想提了。
他把珠娘叫过来，对于母亲突然去祈愿的事情，他心里是有些疑惑的。
“少爷。”珠娘努力掩藏着内心的喜悦，软糯糯地问安。
凌世宸微皱眉头，“母亲和谁一起去祈愿的？”
“和平日里交好的几位夫人。”
“去了哪里？为何没带上你？”
“香山，那里的娘娘庙很是灵验。婢子，婢子身体不适，怕冲撞了神仙娘娘。”
凌世宸默默听完，让她退下了。
珠娘两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
华府。
凌夫人捏着帕子，看向面前的华之远。
华之远写完一张药方，面容严肃，“凌夫人，从脉象上看，您的脾胃没什么问题。”
凌夫人的手捂在肚子上，脸色有些苍白，“可为何我总觉得肚子疼呢？每隔一些时日就会疼，疼的直冒冷汗，会不会是其他的病症引发了腹痛？”
“还要再看两日。我开了个方子，吃完以后看看效果。”
“还要多住两天啊？”
华之远点头，“凌夫人，您现在可是生病啊，安心治病，别再总想着回府的事情了。”
她不是不想让府里的人知道她生病的事情吗。
“好吧。”凌夫人无奈叹了口气，“之远，你实话跟我讲，若是这两日确定了病症，会很严重吗？”
“不好说，不过您也别太担心，有我在不会出大问题的。”华之远收拾好医箱准备离开了，“凌夫人，您早些休息，明早上不要用膳，先把汤药喝了……”
凌夫人点头应承。
年纪大了，人总有这里那里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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