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周梓涛背脊挺的笔直,身子都紧绷着,他感觉自己要听到一些非常重要的内容,那是他迫切的想知道,却又不敢听的消息。
他有一种預感,这个消息也许会让他终身都会在痛不欲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突然就出现在脑子里,让他甚至有些浑身发抖。
旁边的保镖当然看到了这样反常的老板,却也不敢说话,因为知道这就是那个他们要抓住的女人。
就在这时秦柔却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那又怎样,现在死无对证,谁会在乎这些,而且你又有什么证据呢?”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不是医生?”纳兰玥好像才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看向秦柔。
纳兰玥都像要为自己鼓掌了,就这演技,她感觉自己应该去影视界发展一下。
“蠢货,到了现在才发现,说你不同脑子你还不相信,只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什么也不会,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纳兰玥,你以为涛哥会看你一眼,简直是痴心妄想。”
此时的秦柔好像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她紧紧攥着拳头,就那样狠狠的瞪着纳兰玥,好像在看垃圾一样。
“你是秦柔?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个样子?”纳兰玥好像才明白她是谁,呼吸早已紊乱。
“白痴,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那我告诉你,我是来杀你的,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有涛哥的孩子,就你也配,我会杀了你和孩子,涛哥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我来帮他。”
秦柔越说越生气,用那种怨恨的眼神看着病床上的人,好像能把她吃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纳兰玥真像对她翻了白眼,做为一个曾经的心理医生,从秦柔的眼神,她可以肯定,这女人有狂躁症,比较偏执,为人自私,但多的,短时间内是看不出来的。
这样的人,会突然做出一些不经过大脑的事情,非常的危险,她虽然在激怒秦柔,但也时刻小心着,她已经一点点的把腿挪到了地上,这样方便逃跑。
“谁告诉你阿涛不愿意要孩子的,他知道我怀孕后,一直照顾我跟孩子,跟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明明是你自己拿刀捅的自己,竟然还陷害我,把刀递给了我,你就这么想让我坐牢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纳兰玥越说越委屈,伤心的哭了出来。
“当然是涛哥,别在我面前喊阿涛,那让我恶心,他只是为了你们家的企业才跟你在一起的,现在已经到手,肯定会跟你离婚,止于孩子,也肯定是你勾引的他。”
跟本不给纳兰玥说话的机会,她直接打断道,“谁会相信是我自己捅的,那地方跟本没有监控,我就是想让你坐牢,身败名裂,让以前的大小姐,变成阶下囚,而我就是那个受害者。”秦柔愤怒的说道。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告诉警察,还有,是阿涛要打掉孩子的?我不相信?”纳兰玥心里在哀嚎,这位大小姐,能不能一次性的把事情说完,非得一件一件的让她问吗?
“你去告诉警察啊!谁会相信你的话?以为你是疯子呢,我做了,就不怕,因为任何证据都没有,当初你逃走的那一个月,你的电话打不通涛哥的,也是我做的,因为我把你屏蔽了,也是我不让他找到你的,我一直在给你送消息,可却没想你这么笨,竟然还是被他抓住了,简直枉费我的力气。”
秦柔眼眶通红头发凌乱,跟本不在意被人听到,因为这里只有纳兰玥一个人,她只是想在这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对于这种蠢货,有着先天的优越感。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优秀的,除了纳兰玥的家族企业以外,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跟本没办法跟她比,但就是因为钱,却让周梓涛这样优秀的男人,要委屈自己跟这贱人在一起,这三年,她都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杀了她。
却只能憋着,甚至还要说自己只是周梓涛的妹妹,讨好纳兰玥,这让她无时无刻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现在终于有一天,她也可以在这个女人面前扬眉吐气,看到这女人脸色苍白,不敢相信哭泣的样子,让她简直像要大笑,而她也的确这样做了。
纳兰玥赶紧紧张兮兮的配合说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那周梓涛父母的事情呢?到底是怎么死的?”
纳兰玥感觉时候差不多了,这女人有些神志不清,还是快点问出重点的事情,剩下的也就跟她没有关系了,她感觉自己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很够意思了。
听到这话,秦柔突然安静了下来,而厕所里的周梓涛,亲耳听到这女人都交待了,也并不太吃惊,突然听到纳兰玥问这个问题,也许这个问题,也是她心头最想知道的吧。
但已经不想刚才那样不敢面对,冷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父亲的确把钱给了他,但在那之前,他已经欠下了比那更多的钱,还是高利贷,利滚利,就那点钱,连利息都不够的,他不自杀又能怎么办呢?”秦柔好像在说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还不自觉得欣赏着自己白皙的手指。
“他为什么要借高利贷?”纳兰玥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好好的人,才知道病情,怎么就借高利贷,他应该知道那东西是不可以碰的。
“因为在他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又没钱治疗的时候,心灰意冷,跑去酒吧喝酒,认识了几个一样失意的人,一起喝,却没想到那些都是瘾君子,他后来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那时候才多大,怎么会知道这些的?”纳兰玥有些不敢相信,这事情可完全超出了她的相像。
“我母亲说的,她们三个是大学同学,一起创办的企业,周父还曾经喜欢过我母亲,而我母亲却疯狂的爱着你父亲。”秦柔死死的盯着纳兰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