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胸口也宛如压了千斤顶一样,直接人事不醒。
等纳兰玥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那无比熟悉的地方—医院,她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抬头没想到看到了洛川,让她瞬间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跟本不管自己到底是怎么会事,直接就要下地,声音里都带着哽咽和深深的恐慌,“学长,秦少泽呢?他怎么样了?他在那里?”
此时的纳兰玥的心好像被尖刀扎了一般,心口都在留血,声音都在颤抖着,她现在跟本就不敢相像,那撞击力那么大,他当时满脸的血,想到那种痛,真的可以让人觉得万念俱灰……
洛川也是被交警找来的,纳兰玥的最后一个电话是给他打的,他只能搂住有些疯狂的女人,轻声道,“玥玥,你听我说,冷静点,你现在身上也有伤,秦少泽在手术室,还在急救中。”
纳兰玥好像被打入了深渊,只是用那恳求的眼睛看着洛川,“学长,求求你,带我去手术 室,我要在那等着,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伤的那么严重的,求你了.....”
洛川没有办法,管护士要了一个轮椅,把纳兰玥抬到轮椅上,她的手骨折了,有多处擦伤,但这在秦少泽的伤面前,都不算什么。
纳兰玥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心有余悸,好像还能回忆起来四周那些尖叫的声音,鸣笛声乱成一片……
手术室门前,竟然站着何辰远,许诺和苏昊铭,没想到他们三个都来了,加上赵新,都焦急的在那里等着,何辰远更是走来走去,看到她也只是把拳头紧攥,若不是还保留最后一点儿理智,他真的想大骂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秦少泽怎么会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在京都,就算借这帮人十个胆子,也没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早死。
可这里是外地,有些傻子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就因为纳兰玥,才让这些人转了空子,现在的秦少泽还生死未卜。
“草!你还好意思来。”向着纳兰玥爆了一句粗口,才转身离开,如果不是知道秦少泽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这三年一直在疯狂的找她,他恐怕就冲上去了。
许诺只是看了眼纳兰玥,皱了皱眉毛,却没有说话,他是理智的,这是秦少泽喜欢的女人,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的女人,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伤的那么重。
刚才交警已经说过了,大概是他怕纳兰玥受伤,只能不躲开,才会让车硬生生的撞上去,整个驾驶座都被挤压的变了形。
而那辆越野,竟然被被撞的翻了好几个滚,撞了好几台车,才勉强停下,说明这车开的得多快,最后四轮朝天,才停了下来,那人还要视图逃走,被好心人给抓了回来。
而纳兰玥好像并没有听着一样,一声都没吱,只是看着手术室的门,洛川听到何辰远的话,如果不是时间不对,他像把这人打一顿。
满脑子都是全身是血的秦少泽,纳兰玥真的快要疯了,在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想要跟这男人以后好好过日子的时候,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秦少泽会从自己的生命中彻底的消失,只是那么想一下,就心如刀割,不要,求求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再躲避,她是爱这男人的,深爱.....
纳兰玥拼命的告诉自己,祈求着上天,不管天上的哪路神仙都好,只要能让秦少泽活着,她甚至愿意减寿,或者用生命去换秦少泽的命。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连一个医生护士都没有出来,这让纳兰玥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苍白如纸,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伤势,还是因为秦少泽。
现在的许诺也没有办法知道里边的情况,如果是京都,他都有办法进去手术室去看看,可现在是在外省,就算他的面子再大,也要找上边的人,等勾通好了,估计手术都要结束了。
就在大家焦急的不知所措时,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穿着一身中山装,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走了过来,旁边跟着军区和穿白大褂的医生,呼呼啦啦将近二十个人。
浩浩荡荡的往她们这边走来,第一次看明白的竟然是苏昊铭和洛川,就见二人虽然没有穿着军装 ,但还是快步向前,非常恭敬的敬了一个军礼,“秦司令员好!”
老人家眉头皱着,看了二人一眼,虽然看似慈祥,但那不怒自危的感觉,一看就是在战场上下来的,凌厉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你们都来了,许诺你也来了,真正,一会儿换衣服,进去看看泽儿。”
这几个都是区军院里长大的孩子,秦老还都认识,只是现在脸上是藏不住的担心。
后边跟过去的许诺和何辰远都恭敬的打了招呼,纳兰玥虽然没走过去,但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老人的方向,她记得只是领完结婚证后,见过这老人一次,当时的原主,跟本就不敢跟他对视,吓的好几天不敢出门。
老人率先走到了手术室门前,看了眼红着的灯,才回头看向眼前的纳兰玥,并没有说话,给人一种压迫感。
旁边的洛川有些担心的看着纳兰玥,这秦老跟他爷爷是一辈的,都是在战场上打出来的,就算现在面无表情,就算是他们这些男人都不自觉得有些害怕,更不要说纳兰玥了,但现在的他却不好说话,因为没有立场。
“秦老,对不起,秦少是.....”还没等纳兰玥说完话,后边冲出一个中年女人,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秦少泽的母亲恶狠狠的看着纳兰玥,那种几乎阴沉的心里情,好像眼神可以杀人一样,“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害的我儿子生死未卜,你还我儿子来,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二断,我跟你势不两立。”
纳兰玥被打的嘴角破了,却也只是偏了一下头,却没有说任何的话,好像整个人都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