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伸手一把拎住伊倾芩后衣领,却没能提起来。伊倾芩怀孕后长了不少肉肉,有些珠圆玉润。
李东有点尴尬,弯腰将伊倾芩抱了起来。送进后面的卫浴里,扔在马桶上,转过身体。
伊倾芩没想到,李东此刻做了君子。心里忽地就有一丝丝的内疚,也许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过了好一会,李东开口道:“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我在外面等你!”说罢真的离开了。
伊倾芩更加诧异,暗道莫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随遇而安,装傻充愣。
快速洗完澡的伊倾芩穿衣服的时候,竟然发现毛巾架上放着一个袋子,上面有张纸条。
她好奇地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李东给她准备的衣服。的确要换衣服,她那一身衣服被扯坏了,而且换下来衣服明明放在面池里的,门也反锁了,可现在衣服失踪了。
换好衣服伊倾芩走出来,李东果然守在门口。她一出去,李东捏住她的细腕,扯着往外走。
伊倾芩被他拽得跌跌撞撞,她一手护着肚子,脚上没有鞋,被赤着脚拖行到一处餐厅似的地方。
李东依旧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伊倾芩恼火的喊:“李东!你想要做什么,我会走路,请你松开手!”
李东垂眸瞄了他她一眼,像是看一个物件,伸手将她凌乱还湿漉漉的长发理了理问:“为什么不吹头发?”
李东的声音很冷没啥烟火气,问出来的话像是在关心她。
就在伊倾芩想要细琢磨时,李东弯腰把她抱离地面。伊倾芩大叫一声:“你要干嘛!”
“我,呵呵!”李东冷笑着进了餐厅,直接将她压在一张椅子里。随后只听“咔哒咔哒”几声响,伊倾芩被禁锢在这把椅子上。
原来不是吃饭,而是拷问。
伊倾芩很是担心,他们会问什么问题?他们问的问题她能回答上来吗?会不会伤到孩子?
一想到腹中孩子,伊倾芩忍不住心惊肉跳。
李东笑的邪恶,走到她身边低头在她耳边问:“知道电椅干什么的吗?”
电椅?伊倾芩脑海里立刻有了这样一个场景:屁滚尿流!
李东见她眼里露出畏惧,脸上的笑意更浓,解释道:“它会让你体验极致的快感,直到大小便失禁!”
李东由慢及快地说:“我,是不想用这个对付你的,你懂我的。可是因为你和顾铭宸,我落地有家不能回,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东西!”
李东手指挪动掐住了伊倾芩的脖子,恨意与爱意并存在他眸子。
伊倾芩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看到了他的纠结。她努力使自己的嘴角咧开,是似在嘲笑的对方无能。
伊倾芩的笑刺激到了李东,李东手指慢慢收紧,身后一声断喝:“住手!”
李东松了手,慢慢回头,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
看样子他知道来人是谁。
“呵呵,温总~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李东扭了扭手指,向着温庭筠走去。
伊倾芩看着温庭筠,优雅地拉开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手撑着桌子开口道:“李东,这就是你说的所谓好好照顾?把她放下来”
李东坐在桌子侧面,双手搁在桌上。阴恻恻的笑出声:“温总,我们还有点事情没解决,你要把人带走,得等我把事情了了!”
“我不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闪失。”温庭钧带着警告的眼神扫向他。
李东笑得探究:“温总,你怎么能确定这肚子里是你的?”
温庭筠咧嘴露出白牙,笑得醉人:“这事除了当事人谁还能知道?不信,你可以问她!”
李东笑嘻嘻地站起来,走到伊倾芩的跟前,弯下腰伸手捻住伊倾芩的下巴。
“是吗?是他的吗?”
伊倾芩厌恶的瞪他,把头扭过去不想理他。心里却暗自琢磨,温庭筠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便听见李东嘲讽温庭钧:“你看,人家可不认你哦!不过你能花这么大手笔,看来这肚子里还真是你的种。”
温庭筠笑而不语,一双眼含情脉脉地盯着这边。
伊倾芩明白他看的不是自己,也不是李东,而是自己肚子里的那个。
让她不解的是,温庭筠为什么非要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难道是顾铭宸授意?
但在她没有被绑架之前,温庭筠就曾经说过要她肚里的孩子。
而且他并不介意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温庭筠已经知道孩子是顾铭宸的?顾明慧不适合怀孕,而他自己也患上了某种疾病。
一对夫妻不会有孕育孩子的机会,那么只有从血亲当中认养。而她恰巧怀上顾铭宸的孩子。
只有这样所有的事情才能顺理成章,解释得通。至于温庭筠与李东之间有什么交易,就不得而知了。
伊倾芩被拘禁的这几天,她一直在想所有不对劲的地方。今天温庭筠出现在李东的这里,她忽然就明白了。
李东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脸弯下去靠向伊倾芩。
伊倾芩躲闪被逼到的无处可逃,李东的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珠上。
咬了牙一字一句地说:“百合,你告诉我,顾铭宸买下三江口西侧,是不是为了藏东西?”
伊倾芩瞪大眼,拼命地往后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三江口?”
“别装了,老实告诉我,那黄金的去向~否则温庭筠也不可能带走你!”李东伸手在伊倾芩的脸侧慢慢地游走。
冰凉的触感让伊倾芩浑身战栗。
李东继续威胁:“你不说,我自有办法让你说。那些男人我已经为你选好了,只要小心一点,孩子都不会有事。到时候成片一出来,不知道顾铭宸会不会疯掉,哈哈哈”
李东狠狠地咬了伊倾芩的耳珠一口,有些疯狂地仰头大笑。
温庭筠有点不耐烦了。“李东,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好了钱到位,人交给我!你现在是想反悔吗?”
李东收住了笑,恢复了原有的温良:“怎么会呢?我是不会失信的,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弄清楚,才能把人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