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倾芩刷牙的一口水,被顾铭宸的话差点呛进去,她赶紧低头往外呕吐。
顾铭宸接了一杯干净的水给她漱口,伊倾芩随便洗了把脸就往外走。却被他拖住:“你这样不行,洗脸这么马虎?我看她们都要洗上二三十分钟。你不保养以后老了怎么办?”
“我老了,关你何事?”伊倾芩像一只刺猬似的伸手指戳住他的胸口,阻止他靠近。走去大衣柜里拿衣服,扭头命令他:“你找个地方待会,我要换衣服!”
顾铭宸只穿着裤衩,一步步地往前走,唇边泛着桃色:“你换你的,我再睡会。”
伊倾芩手里拿着衣服,神色冷淡:“没听见我说要换衣服,你还不回避?”
“又不是没见过”顾铭宸厚颜无耻地往床上一坐,盯着伊倾芩,一副欣很不要脸的样子:“啧啧啧!幺妹儿,你的身材一如既往地好,教我怎么舍得回避呢?”
伊倾芩被他气得一跺脚:“你不走,我走!”她转身往卫生间跑去。刚到门口,就被人拉了回来,挣扎间两人双双跌进大床。
伊倾芩被他气得不行,今天上午要上青果的一个电台节目,因为不用露面,所以她答应。时间是九点钟开始,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她是跟千荨一起上节目的。不过他们不一起出场,千荨比她晚一些可以迟点去。
“顾铭宸,我今天要去上节目,请你不要纠缠不休行吗?”伊倾芩昂起身体,口不择言地吼一嗓子:“还有,就算是我们昨晚睡了,也不代表我们可以继续!充其量不过是个炮友!”
“炮友?”顾铭宸听到这个词一时无法淡定,怒火中烧的掐住伊倾芩地双肩,将她抵在床头:“好一个炮友?你以为你有资格当我的炮友?你充其量不过是我的床伴,能呼来喝去的那种!”
伊倾芩瞪大了眼,望着那桃花般浪漫的眸子里,毫无温度地冷意,冻得她在这个初夏也满身寒色。
顾铭宸很没面子地丢开她,坐到一旁生闷气。
伊倾芩抿了抿浅淡的唇,有些失望,背过身体,开始慢慢地换衣服。等换好衣服再回头,哪里还有顾铭宸的影子。
他的衣服都不见了,果然那一声很轻的关门是他离开的声音。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毕竟伊倾芩心里是喜欢顾铭宸的,要不然也不会和他发生那种关系。
虽然顾铭宸这样的男人,只要他招手,女人都趋之如鹜。
伊倾芩不想每天看着,一个被很多女人肖想的男人,猜来猜去,那样太累。所以她封闭了自己爱的那个窗口,让自己不再爱他。可是他今天又来敲击刚刚合上的心房。
默默地对着镜子述说自己死掉的爱情,伊倾芩扯出一个微笑,重新洗了脸化了淡妆。顾铭宸有句话说得对,要好好保养,不是为了给谁看。只是为了愉悦自己 ,做一个精致的女人。
伊倾芩乘电梯下楼去餐厅吃早饭,好在没有碰见什么熟人。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千荨,自己先打车先去。
千荨说要她在大厅等会儿,苏牧会开车送他们过去。还说最好收拾好行李,因为上面通知休息半个月看反响,决定续集的走向。他们做完节目可以直接回家了。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伊倾芩赶忙上楼去收拾行李,却在拿化妆包时抖出了一串红玉石手串,正是她四年前求得那串。
惊喜连连的伊倾芩如获至宝,她戴到手腕上,并没有注意手串内壁上的有字。拉着行李下楼,千荨也刚到楼下,正和苏牧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夏儿!”伊倾芩轻声喊道。千荨回头,越发精致的脸庞有了成熟的美。见伊倾芩来扬手喊:“快点,姐,就等你啦!”
苏牧积极地跑上来帮着拿行李箱,其实伊倾芩的行李箱只有十八寸,很轻自己随便一拎就OK,哪里需要人帮忙。
但苏牧既然来拿,伊倾芩也就丢给他,挽起千荨向外走去。千荨犹豫了一会问:“姐,你昨晚睡得好吗?”
伊倾芩猛地听见她问,心里陡然一惊,有种做坏事被人揭穿的难堪。
酒店的楼梯比较高,她脚下一个踩空,连带着千荨一块摔了下去。苏牧吓得扔了箱子扑上去抱住千荨,
千荨喊了一嗓子:“我姐呢?你咋不管我姐,她腰上的伤还没好”
苏牧扶她站好,转身去看伊倾芩摔下去的地方。两人暗吸了一口气,只见伊倾芩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用身体给她当了垫背。
千荨上前拉起伊倾芩,伊倾芩转身看去,那人站起身来过伊倾芩:“你没事吧?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
千荨见是商天行,没出声,眼光在二人身上流转。
“二少,你没事吧!”伊倾芩上下打量他,见他没戴眼镜,急了:“哎呀,你的眼镜呢,被我撞飞吗?”
商天行很自然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傻瓜,我今天没戴眼镜。”
“吓我一跳,真是。那我们走了!”伊倾芩拉起千荨说。
商天行问:“你们这是去哪里?剧组换地方了?”
苏牧拉着箱子走过来回道:“二哥,是告一段落,都可以回家休息。现在去电台做专访。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商天行笑笑:“追随案件当事人来的。”
两个女生在前面走着出了酒店,苏牧跟商天行并肩而行随口问他:“案子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就走个程序”商天行不能透露太多客户资料,笼统地说了一句便道:“顾三也来锦城了!”
“哦,”苏牧年轻的脸庞露出桀骜不驯:“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不伤害千荨,其他人跟我无关不是。”
“怎么会无关呢?”商天行老奸巨猾地笑着:“顾三为她而来,你看着必将牵扯到你的夏姑娘。”
“二少,咱们明人不说二话。你说明白点”苏牧皱了眉。
商天行意有所指:“顾三,现在有点不在状态,龙宫迟早要垮台,跟你哥打个招呼,劝劝他。”
“你自己不去说,干嘛让我说,我说了他也未必听我的。他两穿一个裤筒子。”苏牧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