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把伊婉芩送回住处,有些不舍的望着她,欲言又止。伊婉芩看出来却不说破,她的目的不是他。
伊婉芩回过脸对着白杨妩媚一笑:“白杨,你帮我查查顾爷最近一个月的行踪好吗?”
白杨一脸心痛,没问原因答应了:“好!只是急不得,我现在白天去东华做保安,听到的消息不是太准确。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白杨?你是说”伊婉芩眯了眼,眼神凝住:“倾芩吗?”她激动地伸手抓住了白杨的胳膊。
白杨垂眸瞥见伊婉芩细白的皓腕,低哑了嗓子:“对,你的亲妹妹,她现在是顾爷的秘书兼司机,接触得比较多一些。”
白杨没敢跟伊婉芩说公司里都在传,伊秘书是顾总裁的女人。
伊婉芩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伤心死的,不过白杨不相信这个传言,他想伊倾芩那样美好又骄傲的姑娘,不会趋炎附势吧?
万一是个幌子,岂不让婉婉白伤心?还弄得她们姐妹刚刚相认就互相伤害。他白杨虽然读书不多,还是明事理的。
白杨看着伊婉芩欢快地说:“哎呀,看我都把这事忘了,你刚刚有说过。看我着急忙慌的,白杨,谢谢你啊!”
伊婉芩毫无顾忌的抱着白杨就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印上一个漂亮的口红印。
然后她一扭身,冲他摇摇手:“拜拜,今儿过后,李觅恐怕要加强对我的看管,我不一定能跑出来。你有什么消息,要找借口来看我,我想过一阵子李觅会有事做。”
白杨脸上的神情一直尬在那里,他不想错过刚刚被亲的那一瞬感觉,痴痴道:“好的,婉婉,晚、安!”
“晚安!”伊婉芩转了身去按门铃,脸上的神色恢复到不屑。
今晚出门总算有点收获,遇上了倾芩。只是不知道她被宁景杰带走的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夜深人静,伊婉芩被开门的管家阿姨迎了进去。嘴里数落着:“太太,你以后可不能瞎跑啦,先生电话来问了好多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伊婉芩很敏感地问:“他问什么了?最后一次什么时候来的电话?”
“就刚刚还打电话说马上就来,叫你,嗯”管家阿姨有点说不出口,憋了一会才道:“让你洗漱好等他。”
伊婉芩一惊,暗道糟糕,说了句:“知道了,你去厨房弄点夜宵,他回来指不定要吃。哦,对了,宝宝今晚没闹吧?”
管家阿姨笑了:“没,今晚特乖,夫人哄她睡的。我去弄些吃的,太太也吃一点吧?”
“好,我上楼。”伊婉芩去了儿童房,推门就在门口看了眼孩子,就回了卧室,开始洗漱打扮,应付今晚的李觅。
天总是黑的,无休无止,李觅的变态在于他喜欢一边做事,一边折磨人,甚至还录像。伊婉芩受他胁迫,而且她和孩子的命都捏在他手上。
李觅的原配不能生孩子,所以对于李觅在外面拈花惹草,包养女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但如此,有时还帮着李觅物色女人。
李觅有三个情人,伊婉芩是唯一生儿子的,也是被藏得最深,不为人知的一个。
为掩人耳目,伊婉芩被李觅的夫人认了妹妹,跟着住在李家的后院。一般不让她出门,出门都是李觅夫人陪着,李家人叫她小夫人或者太太。伊婉芩知道,这是他们夫妻变相的监视自己。
李觅回家就两头睡,大多时候在外面的情人处休息。李觅夫人自己没有孩子,满腔心思都在伊婉芩的儿子身上。李觅平均一周回来一到两次,差不多都会去伊婉芩那儿偷个腥。偶尔心情烦躁,也会不定时来个突袭什么的。
伊婉芩觉得不可思议,李觅连着自己和孩子,要养五个人。独独一个兰妃酒吧的收入,是怎么支撑下去的,而且她也没见李觅手头拮据过。除非他有其他收入,尽管这个问题令她疑惑,但她也只能猜测。
最近一段时间,李觅来伊婉芩这里越来越频繁,每一次应付李觅,伊婉芩就像生了场大病。她惧怕他进她的房间,来找她,表面上还得装作一副很欢喜的模样,真是苦不堪言。
一切准备妥当,伊婉芩端坐大床中央,像个虔诚的基督徒一般默默祈祷,李觅突然有事来不了。
然而上帝并没有听见她的祈祷,门“哐当”一声开了。室内没有开灯,李觅的身影如鬼魅般飘了进来。
对方声音里透着急不可待:“大宝贝,等急了?”
伊婉芩浑身一颤,他还是来了。
李觅走到床边往上一歪:“怎么不开灯?”
浓重的烟酒味混合着女人的香水,直冲伊婉芩的大脑,伊婉芩习惯性的轻咳,声音很柔媚:“今晚月色好,需要开灯嘛?我这就去”她作势要爬下去。
“不用了,怎么样都有情调”李觅略抬起身体,伸手摸开床头壁灯。
昏黄色将伊婉芩的皮肤照的如暖玉般,李觅喉咙不自觉得发出吞咽的声音。李觅顺势坐起靠近她:“婉芩,你好美,要是能整回原先的模样就更好了。”
伊婉芩垂着头不看李觅,发出低低的笑声:“嘻嘻,我这样不好看吗?”她穿着李觅给她购置的薄纱内衣,就是一动不动,随意坐着都是风情万种。
李觅眼里的伊婉芩像熟透的桃李,让他有种想要立刻作为一番的想法,可是他忍住了。
而他并不知道,伊婉芩把自己摆成这种风情无限的造型,就是为了早点结束。
李觅没有急吼吼的扑上去,而是发出一连串的大笑:“嘿嘿嘿,宝贝,我们今天玩个新花样。是我前几天想出来,还没试验过,你想不想试一试,嗯?”
伊婉芩心里暗骂:特么的,你李家上辈子是太监出身啊?每次都搞花样,我是个人,又不是动物?你李觅又不是不行,非得学太监,我咒你活不过三十五,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她心里再怎么恨,面上也只能笑得花枝乱颤,抬起上挑的眸子勾他一眼,起身扑过去,搂住李觅的脖子,在他耳边娇羞的低语。
李觅眼里是半信半疑的笑,双手握住他的最爱,大力一捏,说出来的话却很冷:“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试新花样?”
伊婉芩娇俏的无力哼哼,身体搭在他肩上道:“哪啊,我是想留在下一次,你就这样误会人家呐。”
“是这样吗?”李觅眸子如蛇一般射出阴冷的光,他一只手移到伊婉芩的下巴上,迫着她抬头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