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天磊动作很快地从酒柜上,拿出调酒的一系列工具与材料。“嗯哼,你很久没这么叫我了。”他有些感叹。
顾铭宸脚一勾高脚吧凳,坐了下来,手里把玩着不锈钢的漏斗:“当初的你可不是这样,你不会当街猥亵一个姑娘,你也不会喝得醉醺醺,也不好色,看见姑娘还脸红。很仗义,打抱不平...”
“我那么多优点?哼,人总是会长大,经历过,承受过磨难,心态会变的。你不懂那种被信任的人摆一刀,同时再被喜欢的人背叛...”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几乎听不见说什么。
顾铭宸没有追问,而是倨傲的眯了眸子:“就算再喜欢,我也会在发现苗头之前灭了他们。”他又勾了唇,轻轻笑出声:“所以,老大,你不会出卖我的,对吗?”
商天磊低着头,自顾自的调酒,并没有注意到顾铭宸眸子里的阴森可怖。他手里调着酒,口里说着:“你这果味的香槟不少,葡萄酒怎么只两瓶了?”
顾铭宸用漏斗敲着桌面,瞟了一眼酒柜:“谁知道,大概商二哥喝了吧!我只喜欢香槟”
不一刻两杯粉红女郎调制成功,商天磊推给顾铭宸一杯:“如何?”
顾铭宸看着深粉与浅粉层层叠叠,眼里有了深意。手托起来转了一圈,欣赏一会,才兑入口中慢慢吮吸回味。
是小向导的味道,那晚他就是喝了这种果味的酒,与小向导登上万里云霄。那一杯也是商天磊调的,他们打了赌,所以顾铭宸才喝下这种女孩子喜欢的鸡尾酒。
“记得你第一次被人要挟调粉红女郎吗?”顾铭宸眼睛里透着回忆的光芒。
商天磊喝了一半,放下杯子,眸子里尽是冷意:“记得,怎么不记得呢!要不是她要挟我,我怎么会上当。现在没什么好说的,我就隔着千里之外,远远地看着她,等她后悔,哈哈哈!”
他魔怔的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去洗脸。”商天磊起身,路过顾铭宸的身边。
顾铭宸有些歉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老大,都过去了,别太执着,既然不是你的,强求也无济于事,何不追求新的生活?”
商天磊停步,凝视他:“你呢,阿鸾对你一片痴心,你却无动于衷,整日面对一个不存在的人?老三、该醒醒了,我不想管你,你也不要劝我。”说完,商天磊径直走向卫生间。
顾铭宸摸了摸下巴,苦笑:“商鸾?百合,小向导,伊倾芩?该我的离开了我,不该我的都在身旁,你--算哪种呢?竟然让我暂时忘却了百合带给我的伤痛...”
商天磊洗了脸出来,见顾铭宸一脸为难便道:“莫笑往事太执着,看看我,比你强多了,女人看中就上,没那么多情情爱爱,睡前谈好价,睡后拍拍屁股走人。”
顾铭宸转过脸,喝了杯中酒,清冷地问:“听说家里给安排相亲了?”
商天磊一脸无所谓的神情,伸手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呵!家里要我娶谁,就娶呗!他们喜欢就好。我其实是想就这么单着的,干什么都毫无牵挂,肆意潇洒。”
顾铭宸斜了他一眼:“小仙女呢?你对人家动手动脚,是想睡了就跑?”
“她同意,我就睡,不同意,我就撩撩呗”商天磊顿了一下,看向窗外说。
顾铭宸“嗤”的笑出了声,声音里带着不屑与质疑。
“怎么?”商天磊回脸问:“你不信?我就觉得奇怪,她对我哪来那么大的敌意?”这事在他心里闷着好些天了,憋的他心里都喘不过气。许是很久没遇上这样的女人罢!
顾铭宸斜睨他,摸了摸下巴挑拨离间:“她不喜欢你这种类型,可能喜欢苏牧那种有激情的奶娃娃。”
商天磊拍了一下吧台:“屁的有激情,苏牧那手段在我面前,就是幼儿园娃娃。我就想试试小仙女,是不是我以前的女人。”
“所以你当街使那种手段?有点过了,我要不拦着,我家百合有可能拿刀冲楼下给你老二剁了!”顾铭宸带着嘲弄的笑出声。
商天磊不服的怼道:“顾三,你夸张了啊,难道我怕她,我打不过你女人?”
顾铭宸桀骜不驯的昂了下巴:“不是打不过,是我不许!以后看见她请绕道!”
商天磊执拗的转过脑袋:“凭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玩玩就好,别认真,认真就输。”
顾铭宸细长有力地手指,在酒杯的细颈上夹住一转,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们打赌了,我不能输,不然太没面子!”
商天磊没明白,只顺着问:“赌什么了?”
顾铭宸昂首晃了晃脖子:“赌我用99招追她,第一百次她必会主动求嫁。”说完他又反问一句:“是不是,我挺不合算的?”
商天磊这回是听明白了,兴奋道:“哈,你亏了!不过你可以一边出招,一边扑她。99次不多,随时随地砸钱送礼物,要不了一个月就能扑到。再不行就帮她带孩子,从身边人下手,准成!到时候别忘了谢我?”
顾铭宸装作没撤的样子,嬉笑着讨教:“呵呵!哪有那么容易,99招都不能雷同。老大,帮忙想想啊?”
“靠!我就知道,你丫有猫腻。等我跟认识的兄弟姐妹讨论一下,到时你慢慢试招吧!”商天磊没想到伊倾芩看似温婉的一个人,竟能忽悠顾小三这精明货打这种赌?
“去厕所”顾铭宸换了副深沉的神色,一边说着走进卫生间:“这事看似取决于她,实则在我!她只是我用来填补空虚的替代品,何况她男人被戴了绿帽,能藏着不现身?”
他走到小便器的地方,拉开拉链放水。 商天磊跟过去,倚在门口,看着他道:“老三,你找个女的释放一下又怎的,看把小兄弟都憋紫了...”
顾铭宸单手一推他,傲娇的收了家伙:“别他妈的乱看,我不喜欢男人。皇帝不急太监急,我随时都有机会,但拿回账本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