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床位的人被他俩的声音给吵醒了,有人嘀嘀咕咕嫌他们。顾铭宸一个飞刀眼直扫过去,那人便偃旗息鼓了。
胖子质疑的撇着嘴问:“那个是你秘书?不是你的小情或者小三什么的?长得那么漂亮,你没动心?骗鬼呢!”
顾铭宸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哎,我哪有资格啊!你不知道我这秘书凶得很,而且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已婚少妇!”
嘀咕的那人发出轻微的嗤笑。顾铭宸没理会,他心里压根不屑与那人说话。只转了头,阴狠的盯了一眼那人方向,又扭过头鼓励胖子说下去。
胖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是,看不出来,都有孩子了?太不像了,看上去顶多二十。你要不说她结婚生过孩子,我就要怀疑你用童工了,未满十八!”
顾铭宸笑着调侃:“二十四的少妇,看着瘦小罢了!”
“你这人挺有意思的,”
“哼,是吗?”
顾铭宸与胖子的对话,因为护工过来打扫房间而告终。
一个小时之后,七点还不到,伊倾芩如约而至。她跑得气喘吁吁,小脸通.红,进来却看顾铭宸死猪一样,倒在病床上合目睡着。便泄了气似的,将保温桶放在床头的小桌上。
隔壁的胖子昂昂下巴与她搭话:“小秘书,辛苦了!你家老板不好伺候吧?”
伊倾芩见问,只笑了笑:“哪家公司不一样,哪个老板都不好伺候!”
她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胖子无聊不甘心,没套出话来,又继续道:“你吃了吗?没吃趁他睡着,就先吃点。我帮你看着他”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好心人,伊倾芩还是有防备的。“呵呵,谢谢,我刚在家喝了点稀饭,现在不饿。我再去买些早点,给您也带一份?您帮我看着他,若是有人来看他,叫等我一会行吗?”
伊倾芩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对你的好。这胖子看上去,怎么都有点斯文败类的样子,尤其是脑门上包扎的并不完美的伤口。所以她请他帮忙的时候也给他一些好处。
结果胖子眯了眯眼,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好啊,好啊,谢谢啦!我这边人出去办事没回来。小秘书,你真是人美心善!”
伊倾芩被他这么一夸,倒是不好意思起了,嫣然一笑转身出了门。胖子被这一笑晃花了眼,满眼欢喜。
这是一间门诊病房,像他们这伤得重的,今天是要转去住院部的。所以现在不会有护士过来,只等医生上班来给安排去住院部。
胖子起身下床,拍了拍顾铭宸的肩膀,在他耳边唤他:“喂,小老板!醒醒,醒醒!人走了,你赶紧起来吃”
顾铭宸这会子躺下,困意来袭,很不想动弹,挥手打开胖子拍他的手,嘟囔着:“困,我要睡觉,别打扰我!”
胖子恨声恨气地走去窗口的卫生间:“白眼狼啊,之前嚷着快饿死了,把小秘书骂的狗血淋头。人家小秘书来了吧,他那钻被子的速度快的,训练过昂?”
之前那个嘀咕的人跟着站在窗口吸烟:“你活该,自己的事还没操完,还替人家操心。这明摆着年轻人耍花腔,你信他的鬼话。现在都流行老板秘书有一小腿,你看这男的长得妖孽,就是个花丛老手...”
这些话顾铭宸是没听见,他前额依旧是疼,只是人太困,这个回笼觉竟然也睡着了。
商天行和苏丹晨嫌弃地走进这逼旮的病房,商天行手在眼前挥了挥:“这里允许抽烟?”他声音清润,不大不小,正好让所有的人都能听见。
胖子和抽烟的那人掉过脸,见是两个气质超群的男人。
其中雅痞的那个男人,单耳带着一串环,脸上带着痞笑。开口问话的男人儒雅俊秀,目光温润,一看就是个好好先生。
抽烟的男人语气粗鲁:“怎么了?你爷爷的,老子抽烟碍着你什么事了?”
商天行眼光从他身上扫过,没理他,只瞄了一眼苏丹晨,便直奔顾铭宸床前。
苏丹晨接到暗示,一摇三晃的走向两人面前。他看着走的不快,但胖子两人只迈了两步,就被他截住。苏丹晨以迅雷不及的动作,一手一个扼住了两人的脖子。
苏丹晨虽没有顾铭宸高,只有一八八的高度,但这身高足以压倒对面两个矮上他一头男人。
室内其他人被这一幕吓傻了,看着两个人被老鹰抓小鸡般提起来,摁在窗棂子上。被掐住脖子的人,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呜呜的发声,眼神里的求饶夹杂着愤怒。
苏丹晨笑着说:“以后嘴别这么贱,好像天下你老大一样。就算是当混混,也得注意方式方法,你看看现在什么社会?法治社会。知道我是谁吗?”
两个人眼神里露出恐惧的疑问,因为苏丹晨这番话,不像是一个好人能说出来的,更像hei社会大佬的口气。
门虚掩着,从外面进来一个提着水瓶的少妇,进门看见自己男人被人掐着脖子。大喊着:“放开我老公!”直接就冲了过来。
商天行看着那扬起来的暖水瓶,吼道:“丹丹,小心,后面偷袭,暖瓶!”他喊的同时,抄起顾铭宸的被子,人也从顾铭宸的病床上跃了过去,脚未落地就踢了出去。
这一脚正好踢飞了暖瓶,暖瓶撞到对面的墙上。商天行张开被子挡在暖瓶炸开的位置。这边的人都没有受伤,而对面早上空下来的病床上,满是莹亮的暖瓶胆的碎杂子。
众人俱是心惊胆战,这要是落到谁身上,不毁容才怪。
地上趴着的少妇,半天没反应过来,还趴在那里。直到商天行弯腰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带起来扶到一边坐着。她才低声说了“谢谢!”两字。起身跑向抽烟男人,扑进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胖子惊魂未定地看着几人,默默回到自己的床上。
这边苏丹晨在商天行喊话的时候,已经松开了两人。他听到暖瓶二字的时候,也从不远的床上,抄起棉被挡住飞过来的玻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