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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一会儿他推门进来。我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叫了声:“子毅。”
他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问:“最近忙什么呢?”他的语气冷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我强自镇定地说:“还不是公司那些事儿。”
他脸色突然一变,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我看你是忙着给老子带绿帽子!”说完一松手,把我丢在床上。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恶狠狠地抛给我说:“你自己看吧!”
我抖着手拿起照片一看,全都是我和Fernando在一起的照片!有我和他一起吃饭的,一起坐在车里的,那一次他吻我的,还有我和他一起进Motel的!一共十几张。
我的心沉了下去,瞿子毅知道了,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呵,真是讽刺,五年了,怎么求他来他都不来,这几张照片就能让他马上来了!
我心一横也豁出去了,把照片整理了一下,放在床头柜上,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他。
“你不想解释吗?”他逼视着我,眼眸中满是阴冷。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都看到了,就是照片上那样。”我淡淡地说。
“耐不住寂寞了?”他咬着牙问。
我冷笑一声说:“要是耐不住也不会等到现在。”
“你是故意给我戴绿帽子!”他额头上青筋暴起。
“哼,你那么多女人,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忙不过来,自然有人帮你忙。你这绿帽子估计都不知道戴了多少顶了,用不着这么动气。”我冷笑着讥讽。
“你这个婊子!”他气得脸色铁青,扑上来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咆哮着:“你说,还有多少野男人!你到底给老子戴了多少绿帽子。”
颈间传来的疼痛和巨大的窒息感,他的力气很大,我看了一眼他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眼睛。就这样死在他手里也好,一切都结束了,我也解脱了。
就在我觉得我快断气的时候,他松开了手。空气瞬间进了我的肺,我大口地喘着气,剧烈地咳嗽着。
他坐在床边,样子有些颓败,盯着我,眼眸中有一丝腥红,声音微颤,一字一句质问我:“老子宠着你,爱着你,你他妈竟然给我带绿帽子!你对得起我吗?”
“我对不起你?”我努力地喘了几口气,跳下床,和他面对着,冷笑着说:“你说你戴了绿帽子?我呢?我都通体翠绿了!你说你当了王八?我还是忍者神龟呢!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就算是二奶,老板每年还过来看看孩子,陪着住上几天。可这么多年你都不来看看我,你把我当什么?你霸占着我,又去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还非要放在我身边天天膈应我!你凭什么这样折磨我?我告诉你,我看到这个孩子就讨厌,看到他就心痛难忍,我就想弄死他!我恨你!恨死你了!”
他看着我,目光深邃,缓缓地说:“豆豆是瞿家的血脉,你最好善待他。”
我抬起头看着他,冷笑着说:“你怕我弄死他啊?你抱走啊!抱走!把他抱走!”
他站了起来,目光变得有些黯然,语气也有些气馁:“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要我的男人在我生病的时候能陪着我,能跟我一起养育孩子,和我一起商量家里的柴米油盐,我想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都能在我身边!”我流着泪讥讽地一笑,“你做不到是吧?做不到你就放了我,你放了我吧!”说完我便直直地看着他,任凭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他默默地站在床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是那么复杂,我读不懂,看不透。
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我擦了擦眼泪问:“瞿子毅,你能不能放了我?”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终于吐出两个字:“不能。”
“呵呵……”我苦笑了几声,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跌坐在床上。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盒烟,点着吸了一口,转头看向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问:“瞿总,今晚你还要留在这儿过夜吗?”
他一把将我的烟夺下来掐灭,“我说过,我最讨厌女人抽烟。”
我淡淡一笑,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支烟,嘴角噙着一丝讥讽说:“你觉得现在我还会在乎你讨不讨厌吗?”说完继续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透过袅袅的烟雾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也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缓缓地说:“关于豆豆,我不想解释。但你必须要善待他,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你最好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完他便站起来丢下我离开了。
我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然后大门关闭的声音,我的心一阵慌,奔到窗前,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到他走出了院子。隐隐地一阵汽车引擎声,他离开了。
我跌坐在窗边的地板上,嘤嘤地哭着,轻轻唤着:“子毅,子毅……”
我知道他再也不会来这家了。
我把自己像一块破布一样摔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和子毅就这样走到尽头了吧。他说不会放了我,但我知道他也不会再要我了,我已经被打入冷宫了,这一辈子便只能困在这里,再也得不到半点他的温情。
或许还有更糟糕的,他会不会抢走我的孩子,我的妞妞,还有……我的豆豆?我绝对不能让他抢走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底线。他可以冷落我一辈子,禁锢我一辈子,但他不能抢走我的孩子,一个都不可以!
只要我有这两个孩子,我和他就有一辈子剪不断的关系,我永远都不可能真正摆脱他,他也别想摆脱我。
第二天早晨,张姐告诉我瞿子毅打来电话说他回去了。
她看到我脖子和下巴上的青紫,小心地问:“昨天你们吵架了?”
我没说话,取了一条丝巾围在脖子上。二月份,天气还是挺热的,脖子上系丝巾有些怪怪的。
吃过早饭,张姐给我拿了一瓶药油,叹了一口气说:“男人啊,都是动不动就打人。太太,您也别太难受了。今天您别出门了,我去送妞妞上学,顺便带着豆豆溜达溜达。您再去睡一会儿吧。”
张姐带着两个孩子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家里发呆。我一直以为张姐是他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看来他的眼线并不是张姐。可是他仍然一直在监视我控制我。一种窒息感笼罩着我,还有那痛彻心底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