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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一大早就被一阵开门声吵醒了。我穿着睡衣下楼,看见子毅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问。
“豆豆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晚上总哭,妞妞说就得你抱才行。好容易天亮了,就抱回来了。”他皱着眉头,眼睛里全是血丝。
我接过豆豆,他看见我咧嘴一笑,然后又咧咧地哭了几声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了妈一样。
“我爸说你把孩子带的不错,但也不能太宠了。”他脸上挂着微笑,低头亲了我一下说,“孩子交给你了,我得去睡会了,困死我了!”
“我也去睡会儿,困死我了。”瞿小妞说着也跟她爸上楼了。
我捧着豆豆,看着上楼的爷俩儿。我还真成他们家保姆了!
他们爷俩儿在家里睡觉,我带着豆豆去陪我爸妈,直到晚饭后才回去。
张姐已经回来了,我把豆豆交给她,便去带妞妞洗澡睡觉。我悄悄地问妞妞,昨天在爷爷家除了爸爸、爷爷、姑姑和姐姐以外,还有谁?
妞妞告诉我还有一个做饭的阿姨和抱豆豆的阿姨。抱豆豆的阿姨?
妞妞睡了,我和子毅也上床躺着了。在心里纠结了一天的问题,我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问他:“这照片里是谁的腿啊?”
他看着琢磨了一会儿说:“哦,好像是带豆豆的保姆。”
“保姆还穿这样的拖鞋啊?”我又问。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头说:“你又瞎琢磨什么?保姆穿什么拖鞋有什么关系!”
“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我瞥了他一眼,放下手机说。
“别瞎琢磨了,睡觉吧。”他有些不耐烦地说。
关了灯,房间里很安静,可我心里却不安静,终于忍不住又问:“这次回来,你不抱豆豆去给他妈妈看看?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他翻了个身,冷冷地说:“你给我记住了,豆豆只有一个妈妈,就是你。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睡吧。”
睡吧。我真的很想睡。这么多天的痛苦折磨,我突然就有一种极度地疲惫感,极度到了崩溃。
“子毅,我们分手吧。”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黑暗中,我感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便听他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子毅,我累了,你能不能放了我?”
静默了一会儿,我听到他的声音清冷而坚决,向我宣布他的决定:“不能。”
听到这两个字,不知道我是应该绝望还是庆幸,只觉得心头一片茫然。我抬手拧亮灯,从床头柜里拿出药瓶准备吃几颗药睡觉。刚拧开,手里的药瓶就被子毅一把夺了过去。
“别他妈再吃这东西了!”他把药瓶攥在手里狠狠地说。
“你给我!你还给我!”我想从他手里抢回药瓶,却被他一下推开。
他拿着药瓶走进洗手间,把药片倒进马桶里,随着抽水马桶的一声水响,整瓶药都被冲走了。回到卧室,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扔到床上,说:“给你的,对睡眠有帮助。”
我瞟了一眼,也懒得去拿。
他也不说话,坐在床上,打开那个小盒子放在我面前,我看到里面是一串碧玺手串,五彩的珠子,颗颗晶莹通透。
“戴上给我看看。”他的语气清淡,却让人不敢违抗。
我不由自主地拿起那串珠子,戴在手腕上。五彩的珠子在手腕上熠熠生辉,煞是好看。他捏着我的手,语气温软了一些说:“还挺好看的。”
我不吭声,任由他捏着我的手。他得不到我的回应,大概也觉得无趣,便说:“睡吧。”
黑暗里,我轻轻摸着手腕上的那串珠子,耳边是子毅平稳的呼吸声。突然他把我搂进怀里,我挣了两下,却被他搂得更紧。
“怎么,我现在还不能抱你了?”
我轻叹了一声回答:“行,你想怎样都可以。反正我是你花钱买的。”
他一怔,抱着我的手松开了一下,复又抱紧:“不许闹了,睡觉。珊珊,忍一忍,忍一忍,都会好的。”
这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我的心中一阵酸疼,有些事就像横在我和他之间的一根利刺,每当彼此靠近,就会刺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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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年初五住的院,初七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养上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回老家了。我过了正月十五,也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澳洲。
日子依然在忙碌和疼痛中过着,回来有几天了,时差也倒得差不多了。
看着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辣椒咖啡,它似乎对我也不起作用了,接下来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止痛。
端起咖啡,喝一口,我咧了一下嘴,打了个哆嗦,电话却响了一下。我看了一眼,头一下就大了,竟然是Fernando!
“你回来了吗?”他问。
这二十多天,他都没联系过我,我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没忘!
我想了想回复:“刚回来。”
很快他又回复:“我就知道你刚回来,你回去过春节了吧?我的同学也是个中国人,他告诉我春节要过十五天。所以我一直没有打扰你。”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觉得这么多天我都没联系他,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可是看来他并没有明白。
“Fernando,五个星期已经过去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联系我了。”
消息刚发出去,他的电话便打进来。我没有接听。
紧接着他又发来了信息:“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想见见你,我有很多话对你说。”
我心里很烦躁,没有回复他。我自己已经千疮百孔,自顾不暇了,我没有力气再去考虑他的心情。
可是,我完全低估了这个年轻人的疯狂程度。他的信息一个接一个,我的手机都快成了闹钟了,最后我不得不开启阻止来电号码。
大概是发现我阻止了他的号码,第二天,他又用公共电话拨打。当我接起那个陌生的号码,听到他的声音时,我真的有些无奈了。
“我只想,只想再见见你。”他的声音带着恳求。
“我真的不想再见你了。”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Fernando,你是个有教养的男人,应该像绅士一样离开,而不是这样纠缠我。”
“我就是想见见你,我很想念你。”
那时,我真的有些心软了,但马上又冷硬了起来。我不能去见他,这样的妥协有一次就会有两次,然后就没完没了。
“抱歉,我肯定不会去见你。请你像个成年人一样,不要纠缠。”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这个孩子比当年的李伟轩还难缠,真是让我头痛,我发誓绝不会再惹这种风流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