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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子毅什么时候带我走,也不知道他要怎样带我走。夜里睡不着,想像着各种可能逃走的场景,甚至想到他会在我家房后放火,趁乱带走我。好不容易熬到快天亮才昏昏睡去。
早晨吃了些烂面条,胃也比之前舒服了很多。我妈见我吃东西了,便进来看我,我躺在床上闭着眼装睡。我不敢面对她,怕露了行藏,被她看出来。
一个上午,子毅都没有来,吃过午饭,他还是没有来,我想他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
我正失望地躺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在敲我家的大门。
“同志,你们有什么事?”这是我爸的声音。
“秦珊是住在这里吧?”我听到外面有人叫我的名字,腾地坐了起来,子毅派人来了!
“她是我女儿,有什么事吗?”随着声音我知道来人已经进了客厅。
“请叫她出来。”对方的语气很强硬,仍然没有回答我爸的问题。
我已经下地走到门边了,听到外面的人找我便开门出来。一见来人,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个警察。
“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他们说着亮出了证件。
“你是秦珊吗?”一个警察问。
“是。”我心头疑惑,这是子毅派来接我走的人吗?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件。”
我妈和我哥嫂听到声音也都出来了,我的身份证被我妈收了起来,我看向她。她连忙回屋去,把我的证件递给警察。
警察验明正身,把我的证件放进公事包里,又掏出一张公函,对我说:“你涉嫌诈骗被拘捕了。”
说着另一名警察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铐,咔嚓一声戴在我的手腕上。
“走吧。”他们说完便要带我走。
“同志,这怎么回事?是不是弄错了?我女儿怎么会涉嫌诈骗呢?”我妈吓坏了,拉住我不让他们带走。
“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任务。我们接到命令,带她回去接受审讯,如果没有问题48小时内便会释放。”警察公事公办地说。
我妈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带走,一边焦急地对我爸说:“老秦,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我爸拍着我妈的手安慰着:“别着急,我马上打电话托人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了看为我担忧着急的爸妈,心里难受极了,忍不住流下眼泪,叫了声:“爸,妈……”
“珊珊,别怕。我和你爸一定想办法救你。”我妈以为我是被吓得。
嫂子追上来给我披了件大衣,轻声说:“到地方了给我打电话。”
我含泪点点头,被警察带着离开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而这一走就是好多年。
两名警察带着我走向巷口,我看到巷口停着一辆警车。子毅会在车里等我吗?
邻居的几个大婶正在巷口闲聊,看见我被警察从家里带出来,都闭了嘴,对我行着注目礼。我妈跟到门口看见这些邻居便缩了回去。
我低着头经过她们,心里一阵愧疚,我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可我爸妈不知道又要受到街坊邻居怎样的非议和耻笑。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走到警车旁边,我突然犹豫了,这真的是子毅派来接我的人吗,万一不是怎么办?我回头看看那两个警察,都是一脸的严肃。
“上车。”其中一个打开门说。
我向里面一看,子毅并不在车里。我心害怕了,难道这不是他派来的人?可是无论是与不是,我都没有选择,面对人民警察,难道我还要拒捕吗?
上了车,车子疾驰而去,他们没有说去哪里,我也不敢问。
开出城区,终于,和我一起坐在后座的那名警察掏出钥匙打开我的手铐,笑着对我说:“秦小姐,我们接到命令把您从家里带出来,现在送您去高速入口跟接您的人汇合。”
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车行至高速路口,我远远地看见停着一部四驱车。警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我下了车,那辆四驱车的门也开了。子毅从车上下来,高大英挺的身影站在阳光下是那么的耀眼。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凭泪流满面。
“珊珊。”他轻轻叫了我一声,我才如梦初醒般奔过去,不顾身边还有外人,扑进他的怀里大声嚎哭。
“瞿总,人给您带到了。”一名警察说。
“劳烦李队亲自出马,辛苦了。”子毅一手揽着我,一手和那个李队握了一下。
随着他一起下车的何秘书手拎着两个礼品袋递到另一名警察手里,客气地说:“辛苦二位了,这是我们瞿总的一点心意。”
那李队也不客气,笑笑说:“瞿总您太客气了,这个您收好。”他从公事包里拿出我的身份证递给子毅,“我估摸着您需要用这个,就一并给您要出来了。”
“太谢谢了!这份人情我记下啦。”子毅接过我的身份证。
“瞿总,您言重了。祝您一路顺风,我们得回去跟局长交令了。”
没有更多的客套,我和子毅上了车。一上车,他便把我搂紧又搂紧,我也用力抱着他,身上的伤被挤压得很痛,让我知道这不是梦,我真的又回到他的怀抱了。
“子毅,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抽泣着说。
“怎么会。”他的声音沉着温和,安抚着我的心。
抱了一会儿,我靠在他怀里问:“这几天你一直都没回去吗?”
“回去了。可是琢磨了一宿,还是放不开,就又回来了。”
他说琢磨了一宿,那就是一夜都没睡。我跟着他两年,生意上无论他遇到多大的难题都没有见他晚上睡不着,我竟让他纠结成这样子!
“那就算我嫂子不给你打电话,你也会把我带走,是吗?”
“嗯。其实如果那天我强行把你带走,你家里人也拦不住我。但是我不能跟你的家人正面冲突,不能让你为难,只能离开。我再次回去想带你走,但我最怕的就是你不愿意跟我走,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走,而且你的家里人也不能阻拦。”
“如果我不愿意跟你回去呢?”我故意矫情着问。
“那我就先把你强行带回去,然后再慢慢做工作。”他回答地很认真。
“那你打算怎么做工作啊?”我拨弄着他衬衫的钮孔,然后凑到他耳边说,“用身体慢慢做吗?”
他笑着皱了皱眉头,揶揄说:“听你嫂子说,你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了,很虚弱。我看你还挺有精神的嘛!”
开车的何秘书突然噗嗤一笑,我才想起这车里不止我们两个人,脸一红,藏进子毅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