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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静还是一如既往地和我热络着,我分析了一下原因无外乎有三:一是她觉得确实和我合得来,二是她和那个杨苏的恋情需要有人倾诉,而我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三是赵明诚支持她和我来往,我和美静走得近,子毅就不得不对他稍微客气。
而这有什么关系呢,谁还不是有自己选择的原因。我愿意和美静在一起也不只是因为她有闲而且消费能力和我相当,更因为只有在她面前我才不会为我现在的生活感到羞愧,我不用伪装,不用撒谎。
那一年春天天气暖得很早,才三月大衣就基本穿不住了。
和美静一起去美容院做护理,我躺在美容床上昏昏欲睡,忽听美静问:“明天有空吗?”
“没什么事。”我随口回答。
“我带你去参加个聚会吧。”
“不去。”我知道她说的聚会是二奶聚会,虽然我也没什么可清高的,但是还是不愿意和这样的一群女人为伍。
“汤饼会。去沾沾喜气。”美静劝说着。
汤饼会是古时对满月宴的说法。美静绝对说不出这个词,应该是主人家说的。能知道汤饼会的主人家倒也应该有些文化素养。
大概是见我不出声,美静又劝说:“一起去吧,是宝莲姐姐儿子的满月宴。没有什么外人,就平时一起玩的姐妹。”
“宝莲姐姐是跟着嘉禾纸业梁总的,这是她第二胎,前面生了个女儿才两岁。不到三年抱俩,她也真有福气。”美静说得一脸羡慕。
“这算什么福气,孩子都没名份。生下来也是作孽。”我挥挥手让推背的技师出去,和美静说话。
“她不一样。梁总的太太不能生,梁总是个有良心的没有离婚再娶。宝莲以前是梁总的秘书,后来就跟了他,生了两个孩子。现在除了没有名份,其他的跟他太太一样。”
我心中暗自冷笑,没离婚就算有良心?弄一个女人生孩子,还跟他妻子平起平坐,想来他妻子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个社会对男人总是宽容的。若是换做男人身体出了问题,女人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生两个孩子,再让那个男人和老公平起平坐,估计早就被口诛笔伐到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无论怎样,我一个小三都没什么立场去评价这事儿。我心里自嘲,故默不作声。
虽然不愿意和那些人在一起,但架不住美静的死磨硬缠,而且我对这个宝莲也有些好奇,便答应了。
酒宴就在宝莲的豪宅里,安排在中午,大概是考虑到我们这样的女人晚上大多是要陪着老板的。虽然我现在不再把子毅当成是我的老板了,可还是觉得他回来而我不在家就是我的错失。很多习惯,尤其是心理上的,一旦养成便很难改变。
我和美静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都到了。美静给我介绍了一圈,她只介绍我叫小秦,是她的朋友。我听到有个女孩小声问她,我是跟着谁的。美静回答就是个朋友,没跟着谁。
宝莲看上去年纪比我们大几岁,很是亲切温婉。她笑着招呼我们入座,并让我坐在她旁边的位置,那可是上首。我猜她是知道我的底细的,对我客气无非就是冲着子毅的面子。
“宝莲姐,明天才是你家宝贝儿满月的日子,梁总是不是会给他宝贝儿子大办一场?”一个叫曼玲的女孩儿问。
“不打算大办了。明天就是老梁的几个走得近的朋友一起坐坐吃顿饭。到底也不是正室生的,也的顾着那边的脸面。”宝莲把孩子递给保姆笑着说。
“你都给梁总生了两个孩子了,你说他那个老婆又不能生孩子还占着那个位子干嘛!”曼玲为宝莲鸣着不平。
“以前老梁创业的时候,她也跟着吃了不少苦,老梁也放不下这份旧情。再说,这么些年她也从来没来找过我的麻烦。老梁大部分时间还都是来我这儿,她也不容易,也就剩下了名份了。要是连这个都没有了,你让她怎么活。”宝莲的话说得很大度,我却听到出了自欺欺人的无奈。
“上次徐总家儿子的订亲宴,是梁总的老婆陪着他去的,看上去老得都快能做梁总的妈了!”一个叫露露的女孩笑着说,“宝莲姐,要是你跟着去才给梁总长脸呢!”
宝莲淡淡一笑说:“场面上的事还是得让她去,毕竟人家是正妻。我只求老梁经常来陪陪我和孩子就好。总不能面子里子都要吧。”
“宝莲姐就是心眼好。也是,你看你现在除了没有名份,跟他太太也没什么区别。”曼玲继续附和着说。
宝莲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我心中叹息,怎么会没区别?古时倒有个说法叫做平妻,即便是都是正妻,后娶的那位见到原配还要低头叫声大姐,尊卑立现。何况宝莲并非正妻。
“宝莲姐有修养,梁太太也算有胸襟的。能这样和睦相处梁总心里会记着你的好的,男人总是希望家宅安宁的。”一个叫淑琪的女孩儿说。
这样的和睦不过是建立在两个女人的无奈和隐忍之上而已。这个淑琪倒是还算会说话。
果然宝莲笑着问那个淑琪:“你妈妈的身体好些了吗?”
淑琪叹了口气说:“还在医院住着,一直透析维持着,等着肾源。”
一群人见宝莲问起,便也或真或假地安慰着淑琪。
“人都到齐了吗?”曼玲问。
“雪梅还没来。”宝莲说。
“雪梅也来吗?她不是回老家了吗?”美静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我有些诧异,难道她跟这个雪梅有什么过节?
“又回来了。现在跟着马总。听说去年年底马总到她老家去给她家买了两套房子,她就跟着马总回来了。”曼玲讥讽地笑着说,“这跟过瞿总的人就是身价不一样。”
我的心咯噔一下,轻声问美静:“哪个瞿总,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瞿总吗?”
美静尴尬地说了声:“嗯。”又小声说,“我不知道她也来。”
正说着便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从门口玄关传来:“路上堵车,我来迟了!”
听了这声音,大伙儿都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袅袅婷婷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