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他是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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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睡到上午十点才起床，子毅早已去开会了。我闷闷地起床，吃了午饭，陶红就来了。

“秦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陶红笑着说。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声：“陶姐，今天咱们去哪儿。”

“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今天咱们好好逛逛，正好我也去给我父母买些年货。”陶红看起来心情不错。

“昨天没回家，家里人没问？”陶红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说升职加薪了，走不开。”

“说到升职加薪，我倒是托你的福，昨天瞿总给我加了薪。前天没白忙活。”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带我去听昆曲也是子毅安排的？”

“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多亏你回来了，租剧场请剧团的费用昨天我已经找瞿总报销了。你要是不回来，这钱我找谁要去？”

我一阵怔忡，陶红做的这些事可是有些超出助理的职责了。“你……为什么想要我留下？”

“因为他喜欢你。这段时间我看着他难受，看着他想方设法地讨你欢心，我……”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敛了敛情绪又说，“我在瞿总身边六年多了，也算他的老臣子了。有句话你应该听过吧，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为老板分忧是我的职责。”

她的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是我分明听到了一丝哽咽。难道她……也喜欢子毅？我沉默着偷眼去看陶红，她脸上又恢复了那一派风轻云淡。

“昨天跟瞿总闹别扭了？”大概是见我不说话，又说：“是陈姐跟我说的。唉，人活着哪有十全十美的，谁还没有些个需要忍着的事儿？瞿总比你更不容易，需要隐忍的事儿更多，体谅体谅他。你既然决定留下了，就不要再计较其他的，在他身边好好陪着他。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很多事不去想就好了，好好享受你能得到的东西。开心点儿，喏，这是瞿总的卡，今天你使劲儿刷。”

“我不要！”我没有接陶红递过来的卡。

“啧，干嘛不要？他是你的男人！”陶红皱着眉头嗔道。

不得不说，陶红很会开解人，一句“他是你的男人”说得我心里一甜，脸上不觉浮现出一丝笑意，一肚子的郁闷不知不觉的就消散了。是啊，虽然还是没有名分，虽然还是个妾，但他已经不是我的老板了，而是我的男人。

和陶红一起逛了逛，给家人买好礼物。第一次刷子毅的卡，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有点像做贼的感觉。

我又和陶红去给瞿子毅挑了几件内衣和家居服。看着她对子毅衣服的尺寸了如指掌的样子，甚至知道他喜欢穿平角内裤不喜欢穿三角的，我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陶姐，子毅以后穿的衣服就......不麻烦你了。反正我也闲着没什么事儿。”我想自己的男人还是自己亲自照顾。

陶红一笑，说：“好啊，那瞿总吃的药也交给你去买吧。我呀，恐怕快要失业了！”

新年之前，下了一场大雪。早上醒来，窗外一片白茫茫。子毅已经去上班了，我还在床上睡懒觉。

手机响了，是小钱。我心里一阵慌，知道又要被她骂了。

“小秦，我已经跟公司说好了，不用面试，年后就过来上班。试用期三个月，转正后底薪三千。”

一接电话遍听她噼里啪啦地一通，我轻轻“哦”了一声。

大概是听出我情绪不高，她缓下声音问：“这几天在家怎么样？”

“我……没回家。”我怯怯地回答。

“你还跟他在一起？”她顿了顿问。

“嗯。”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小钱有些生气，提高声音说。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我小声回答。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还来上班吗？”

“我问问子毅让不让我上班。”

小钱嗤笑一声问：“你俩现在到底啥关系？是老板和二奶啊，还是男女朋友啊？”

我和子毅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我们不像从前那样有明确的合同，可是我却开始刷他的卡花他的钱了。

见我不说话，小钱又说：“要是老板和二奶，那他每个月就得给你包养费，那你也不差这点工资，你也不用出来上班了。要是男女朋友，你上个班还需要他许不许，你也太没出息了！”

她的语气尖酸刻薄，我虽然知道她没有恶意只是恨铁不成钢，但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便顶了一句：“对，我就是没出息。”

小钱沉默了片刻，笑了一声说：“算了，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长记性。有事给我打电话吧。工作的事，就当我没说。”说完便挂断了。

我心里一阵堵得难受，翻来覆去地想着我和子毅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越想越烦，感觉心里揪得难受，有些喘不上气了。

看看窗外，雪已经停了。我干脆出去走走，到小区最大片的梅园去折腊梅回来插瓶。还没有走到梅园就碰到了正在遛狗的美静。

“小秦？你没走？”她看见我语带惊喜地跑过来。

离开的时候她还没出院，我给她打了电话道别。我回来就没再告诉她。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走了。”

“太好了！”她兴奋地上前抱住我。

我笑着给她紧了紧衣领说：“这大冷天，病刚好就出来得瑟。也不知道戴条围巾。”

我打量着她，她穿了件亮粉色的羽绒服，浅蓝色牛仔裤，浅栗色UGG短靴，真是俏丽！我看了都想抱一抱，这赵明诚看了还不得喜欢死。

我伸手捂着她冻得冰凉的小耳朵说：“看你精神不错，赵明诚这几天都陪着你吧？”

“你不会以为赵明诚就我一个女人吧？他最近又包养了一个艺校生，听说才18岁。”她轻蔑地笑了笑说，“不来更好，我还烦他呢！”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有信息进来。美静看了一眼，立刻唇边旋起两个梨涡。

“赵明诚？”我问。

“杨苏。”美静也不瞒我。

她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块小石头，小心地递到我手里，说：“杨苏给我的，他去年在海边捡到的。你看里面是不是有一个‘贞’字！我们的缘分是一早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