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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美静喝醉了,我送她回了家。我也微醺了,带着对子毅不能说的思念入睡了。
第二天上午,正在电脑上听歌,又有人来了。这次送来的是一部手机。我拿出来才摆弄一会儿,子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手机喜欢吗?”他问。
“喜欢。为什么送我手机?”我问。
“这部手机是专门接我的电话的,我不喜欢听到占线的声音。”他说。
“那这部手机电话号码多少?”我问。
“你不需要知道,我知道就可以了。这部手机只能接我的电话。”
“我知道了。”我悻悻地说。
“在家干嘛呢?”他随口问。
“听歌呢。”
“听的什么歌?”
我的心突然又有了恶念,我对着电话用可怜巴巴的声音唱着:“一只哈巴狗,坐在大门口,眼睛黑黝黝,想吃肉骨头。一只哈巴狗,坐在大门口……”他不是不让我说想他吗,我可一句都没说。
子毅在电话那一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假期过去,我就回去了。乖一点。”
又是乖一点!装狗都不行?我在心丝丝地疼着,对着电话“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天,子毅没有再打来电话,只是每天都派人来送这样或那样的东西给我。
李伟轩倒是一天要发好几条信息,打好几次电话。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接听他的电话,也没有回复过。尽管如此,还是挺让人心烦的。 十一假期过去了,子毅回来了。一进门便把我圈在怀里,看了又看,亲了又亲。
“这几天想我了吗?”他问。
“没想。你不是不让我想你嘛,我一直很乖的。”我赌气说。
子毅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珊珊,你太敏感了。”
我心中腹诽:我敏感吗?你才敏感好不好!我只是说我想你了,你就以为我企图让你回来陪我,就命令我要乖。我乖了,你又觉得我敏感,你到底想怎么样?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其实我和子毅都不是很敏感的人。只是因为在意,一风吹,一草动,都会惊心动魄;因为在意,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妄生出那许多的纠结揣测。
无论如何,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还是和他欢欢喜喜地一起吃了晚饭,跟他汇报着我和美静一起逛街看电影,和陈姐学习做家常菜……只是一个多星期没见,却感觉攒了好多话要和他说。
吃好饭,我便去洗澡了,想早点和他好好厮磨。洗好澡,我正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一抬头看见子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做倒计时的那个本子。
“你干嘛随便动我的东西!”我心里一急,便伸手去抢。
他手一缩,冷笑着说:“在我身边,你就这么煎熬?”
我的眼圈一下就红了,我能告诉他我是多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吗?我不能说,既然决定离开,又何必说得那么缱绻呢。
我忍着眼泪说:“生活总是要有个目标的。”
他把本子往床上一扔,那脸上的表情冷得吓人,鼻子里哼了一声,逼视着我说:“你的目标就是离开我?嗯?”
我没有答话,避开他的目光,从床上捡起那个本子,躲进了书房。关上门默默流着眼泪。
子毅没有进来找我。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他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生气离开。我心里一阵一阵地疼痛,我宁愿他留下来发脾气,宁愿面对他的暴怒,也不想被他离弃。
我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看着大门口,一直等着他回来。我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望眼欲穿。
晚上十点了,子毅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来电话。我真的很后悔,盼了那么多天,总算回来了,干嘛要惹他生气,为什么就不能说点好话哄哄他?可是如果再重来一次,我能告诉子毅我舍不得他吗?这样他会不会就不放我走了?
我犹豫再三,还是拨打了他的电话,可是却没人接听。又拨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这是第一次他不听我的电话,子毅真的生气了,不再理我了!
我的心里一阵烦痛,冲到楼下在钢琴上胡乱地弹着,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弹了些什么,直到大滴的眼泪止不住滴落到琴键上。
午夜了,子毅还没回来,他或许已经在什么地方拥着谁入睡了。我不敢再拨打他的电话,俯在琴键上无声地啜泣。哭了很久,我累了就不知不觉地蜷缩在沙发上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我似乎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又听到一声叹息,紧接着就被抱了起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子毅正抱着我上楼,他回来了,又把我抱在怀里了。我眼眶一热,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呢喃着:“子毅,子毅,你回来了。”
子毅没有答话,把我轻轻地放在床上便准备离开。他这是还要走吗?我心里慌极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带着哭腔说:“子毅,别走,别走……”
“我不走,我去洗个澡。”他俯身轻轻地拍拍我的手安慰着。
我见他想挣脱我的手,便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我不能让他再走了。我哭着哀求:“子毅,你别走,对不起,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走……”
子毅伸手一下子把我紧紧地抱住,动情地说:“好,我不走,我不走,你也不走了好吗?”
我这才想起来,子毅离开是因为我执意要离开。我不敢答应他,我怕**率的一个点头,会被当作承诺。
我看着他,抱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
子毅看着我,眸色中的的热切一点一点地退去,抱着我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他的手松了,却让我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连忙伸手用力地搂住他的脖子,狂乱地吻着他的下巴、脸颊和嘴唇。
子毅长长地叹息一声,又把我紧紧地拥入怀中,在我耳边喃喃地说:“珊珊,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拿你怎么办?”
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再说话,彼此心里都清楚,自己想说的话,都是对方怕听见的。只有用身体疯狂的纠缠来封印那呼之欲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