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子毅听了,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转头微笑着看着我说:“很好。”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连忙补充说。
“说吧。”他把我的手放在唇边蹭了蹭,嘴唇的触感让我心里麻麻的。
“我们这算雇佣关系吧。是不是应该有个劳动合同?就是......要说明责任义务和服务期限什么的。”我尽量婉转地说。
瞿子毅笑着看着我问:“你怕一年以后我不放你走?”
我不敢说是,也不愿意说不是,便认真地对他说:“嗯,做你的女人一年,就一年,薪水一百万,还你的债。不不,一百零一万,都还债。一年以后钱债两清,互不相欠。”
他看着我,噗嗤一笑对开车的何秘书说:“何秘书,听到了吗?按照秦小姐的意思,连夜给我准备一份‘劳动合同’,明天一早给秦小姐过目。”
“是,瞿总。”何秘书答应着。
车子停在了我出租房楼下,便听瞿子毅说:“今天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可是,明天我还要上班。”
“怎么,你还想打两份工?”他戏谑地问。
“不是,我跟公司签了合同,不能无故违约。”我解释着。
“放心,你们老板不敢留你。我会派人去帮你办好离职手续。”他伸手抚了一下我的脸颊说:“早点回去,收拾好了,早点休息。”
下了车,我走在楼梯上,脚下竟有些轻飘飘,昨晚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今晚又是一场动魄心惊。
行李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搬了几次家,东西扔得差不多了,而且有些东西也没办法带到瞿子毅那里。这间屋子已经缴了三个月租金,暂时还可以保留,先看看情况再说。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我五点多就起床了,洗澡,吹头发,化妆,换衣服,第一天上班,样子总要看起来好一点。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刚刚七点。收拾好了,便坐在床沿上,晃着两条腿紧张地等着瞿子毅的电话。
终于八点多一点,瞿子毅打来了电话:“起床了吗?”
“嗯。”
“都收拾好了?”
“嗯。”
“出门吧,何秘书已经上去帮你拿行李了。”
我连忙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只见何秘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下了楼,我乖乖地坐到后排瞿子毅的身旁。
“瞿总,早。”我小声跟他打了个招呼。
“早。”瞿子毅说着很自然的拉过我的手放在掌心,我没有躲闪,乖乖地让他握着。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挣扎了。
“那个,合同……”车开了一会儿,见他也不提,我忍不住提醒。
他轻笑一声,伸手把我揽入怀中,问:“这么着急做我的女人?”
我被他搂在怀里,隔着两人的衣服,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心不由得扑通扑通地一阵狂跳。我身体稍微动了动,红着脸解释说:“劳动合同不是能保护劳动者嘛。”
“何秘书,文件袋递给我。”瞿子毅吩咐着。
何秘书一边开车,一边从前座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都准备好了,按你的要求。我已经签字了。”他把文件袋递给我。
我想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看一看,“下车再看。”瞿子毅用手把我的头轻轻按在他的肩上,又补充说:“会头晕。”
我心里虽然着急,但只能听话地把文件袋放在一边,头靠在他的肩上。与其说是靠在他的肩上,不如说是靠在他的肩窝。他的呼吸拂动着我的发丝,脸上的温度透过头发传过来,让我确定这个男人是有温度的,我突然就不那么怕他了。
车子先到了瞿子毅的公司。“我上午还有个会,走不开。何秘书会送你到你住的地方,我忙完了就过去看你。”他伸手抚了抚我的脸便下车了。
见他下了车,我便迫不及待地从文件袋里拿出那份合同。合同一式两份,每一份都有瞿子毅的签名。合同的内容很简单,也基本按照我的意思,一年合同期满去留自便。只是多了一条违约责任,如果任何一方违约要赔偿对方双倍的罚金。我既然决定了,就没打算违约。从包里拿出笔,想了一下便签下了我自己的名字。
落笔无悔,合同生效,那一刻,我便是瞿子毅的女人了。
没一会儿,车子开进一个别墅区,在其中一幢别墅门口停下。“秦小姐,到了。”何秘书下车帮我开车门。
我下了车,跟着何秘书走到别墅门口,已经有一个女人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这位是陶助理,瞿总的私人助理。这位是秦小姐。”何秘书给我们介绍着。
“秦小姐,您好。”陶助理接过何秘书手里的行李箱,向我打着招呼。
“那陶姐,秦小姐就交给你了,瞿总那儿还有些其他的事儿需要我去办。”
“放心吧。”陶助理答应着,一边引领着我进了别墅。我忍不住打量这个陶助理,心中暗想:“瞿子毅的这个私人助理看上去应该有四十来岁了,长得还真的挺不漂亮的。”不知道为什么发现这个私人助理不漂亮我心中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别墅不算很大,装修得倒是很别致。楼上三个房间,楼下客厅餐厅,厨房和保姆房。
“这是家政陈姐,平时由她照顾您的生活。”陶助理指着正在厨房里准备茶点的一个中年妇女说。
“秦小姐,上午茶准备好了,你收拾好了,可以来餐厅用。”陈姐笑着说。
看着一切都布置得那么妥帖,看样子瞿子毅对于金屋藏娇这种事还是很有经验的。我想了想忍不住问:“这个房子以前有人住吗?”
“已经大半年没有人住了,以前有一对外国专家夫妇在这里住过一年多,后来专家回国了就一直空着。几个月前瞿总让人重新收拾了一下,说您会来住。这套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已经算离市区最近的别墅区了,周边交通都很方便。瞿总知道您不会开车,怕住的偏僻了,出门不方便,您闷得慌。”陶助理笑着说,又补充了一句:“主要是这里离我们公司近,瞿总过来很方便。”
几个月前瞿子毅就料定我一定会来,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所以即使我如此抗拒,最后还是没有逃脱。我认真地看了看这个房子,这将是未来一年我的栖身之所,也是他豢养我的牢笼。一年,或许到不了一年他就厌烦我了,把我放了。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