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扶吧,看他那东倒西歪,踉踉跄跄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到底扶不扶呢,她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还是心软了,站起身,出了门,扶住了石峰,石峰却猛一甩手,腾靛爽被甩的摔倒在地上,石峰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道:少跟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用不着你管!说着,踉踉跄跄进屋了。
腾靛爽站起身来,隐隐约约感觉肚子有些不好受,她知道惊动了胎儿,她怕再管他,他在不知轻重会伤了胎儿,于是,也就不再管他,自己进屋上楼去了,任凭石峰在客厅里耍酒疯,躺在夏发上,要东要西,骂骂咧咧,还得什么就摔什么。腾靛爽怕他忍不住上楼伤害到她,于是把门反锁了。
可是她还是听到了他上楼的脚步声,随后是在推门。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石峰醉醺醺的嚷道,边嚷边砸门。
腾靛爽躲在床上哭,内心的委屈一涌而出,石峰变了,变得她根本就不认识了,这样的生活还能再继续下去吗……可是,如果没有她,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能照顾好自己吗……就算她在那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是天天耍酒疯……为什么你曾进那样固执,
那样的爱我,不顾家人的反对,以至于我无力反驳,现在却又如此的对我,难道你爸妈的死都是我的错吗……可怜的孩子,你真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腾靛爽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她豁出去了,因为石峰在外面叫得撕心裂肺,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宁可让他进来,哪怕是面临一场毒打,她认了,因为她是真的很爱他,她不愿意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如果打她能够减少他的痛苦,那也算是值得吧……当她流着泪,咬着牙走到门前的时候,
心又软了,孩子是无辜的,她不忍心一个还没有见过阳光,呼吸过新鲜空气的孩子就因为父母的不负责任而悄然离世,这毕竟是她的亲骨肉啊,她怎么舍得就这样失去他呢,她不能这样做,她一定要保护好孩子,这也是她和石峰爱的结晶,即使以后不能在一起,
至少能有个爱过的见证……腾靛爽心一横,再次回到床上,坐在床边,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望着被石峰连捶带踹,弄得咣咣三响的门。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安静了,
腾靛爽悄悄的走出去,来到门口,打开门,一个物体随着打开的门倒了进来,砸在了腾靛爽的腿上,腾靛爽被吓了一跳,当她望向那个物体的时候,才发现是石峰,
他已经相投死猪一样,躺在地上了。腾靛爽叫了两声老公,石峰根本没有理会,腾靛爽知道他这是闹累了,所以睡着了,于是腾靛爽弯下身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往屋里拉,亏的地面是地板的,比较光,才把他拖到了床前,然
后,先将他的上半身放在床上,再将他的下半身抬到床上,又帮他脱掉脏兮兮的衣服,盖好被子,然后又把脏衣服拿到洗衣机里去洗,一切搞完,腾靛爽又回到了客厅里看电视去了,其实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电视上,可是,不看电视消遣时间她又能干什么去呢……
朱白杰正一个人在饭店吃饭,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好聂童雯也走了进来,她进屋后四处扫了一眼,正看到坐在墙角落里的朱白杰,于是,主动上前打招呼道:朱总,您也在这吃饭呢?
朱白杰抬头一看是她,心里立刻就觉得反感,刚吃进去的饭都想吐出来,但是她毕竟是公司里的员工,更何况还是公司里赚钱的机器,所以他不能表显出讨厌的样子,毕竟以后公司用得着她的地方还多着呢,于是,面露微笑道:啊,你也来吃饭啊?
是啊,可以坐吗?
嗯,坐吧!
刘经理也太过分了,没想到这种事她也做得出来,还栽脏陷害您,真是的,我都为你抱不平!聂童雯慷慨正义地道。
难道这件事情你不知道?朱白杰有些疑惑道。
朱总,您可是我登天梯啊,我怎么可能不分是非呢,再者说了,轮职位您也比刘经理高啊,让您说,就算我溜须拍马,是不是也应该拍你的马屁啊,在您面前他刘经理算老几啊,惹急了,您炒她的鱿鱼!
朱白杰想想也有道理,看来这件事是刘经理一手策划的,和聂童雯没有关系,这么说他还真错怪聂童雯了,于是,默许的点了点头。
聂童雯见朱白杰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于是趁热打铁道:朱总,不介意我再点两道菜吧?
朱白杰看一眼桌子上,自己指点了一道地三鲜,还吃了不少了,于是尴尬地笑道:点,随便点,我请客!
聂童雯假情假意地道:那怎么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为公司做了那么多的贡献,理应犒赏你的!朱白杰顿了一下,接着道:在这种小饭店请你吃饭,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朱总有这心已经是我的福气了!
那就好,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去蛋疼吃!
真的?聂童雯受宠若惊。
我会逗你吗?
那倒不会!
服务员?朱白杰叫道。
一名服务员走过来问道:你好,还需要什么?
点菜!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了朱白杰,朱白杰接过来后,又递给了聂童雯道:你来点,点你爱吃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客气什么,快点吧!
那好吧!聂童雯拿过菜单,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问服务员道:我记得你们这里有凉菜拼盘?
哦,在那边,自己拼!服务员指着身后一个柜子回答道。
那我先去拼一盘!
哎呀,没必要去拼盘,你想吃什么凉菜直接点就是了!朱白杰以为聂童雯是为了给他省钱,才选择拼盘呢。
聂童雯站起身对着朱白杰道:拼盘样式多,能多吃几种菜!
没那个必要,你坐下,喜欢吃哪种,咱们都点了!
那我们根本吃不了,太浪费了,现在国家号召节约不是吗!
朱白杰想了想可也是,于是也没再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