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起来袖子,裸露的皮肤上面全都是红色的斑块。
看起来有点吓人,对此陈珂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前她虽然过敏,但是绝对没有这一次厉害。
是因为水里的脏东西太多,还是说因为什么其他的缘故?
她也有点想不通,上辈子她可没有这么娇气。
下雨天在垃圾堆里面同其他人争抢废纸,被推到泥坑里,起来也没有任何变化。
陈珂儿指着自己身上的过敏区域,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突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她身子忍不住晃了又晃,最后膝盖一软,竟是直接昏死在了办公室。
数学老师看到这幅场景,人都已经吓傻了。
幸亏办公室还有其他的男老师,七手八脚的帮忙把人抬了出去。
而数学老师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也准时到了省高门口。
原本这件事情就已经很恶劣了,现在只能说情况更加复杂,必须得通知家长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数学老师把电话打到了陈珂儿的家里面。
程母接起电话之后,听到陈珂儿在学校的遭遇后,声音立马拔高了好几个分贝。
她也不想和老师嚷嚷,显得自己像无知妇女一样。
可是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昏迷了呢?
还坐着救护车去医院的,这得多严重啊,越想越觉得慌的厉害。
她没有犹豫直接打车去到了医院,陈珂儿此时正在医院进行紧急处理。
在看到她浑身上下全部都是大片的过敏区后,医生立马用药水,对她的全身各个地方进行了消毒。
而学校则是在积极的找,那几个干坏事的女生,还有邀请他们的家长来学校进行谈话。
就连被供出来的唐洁也没有逃过一劫,她被带到办公室以后先是被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
随后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没想到问题会这样的严肃陈珂儿会这么脆弱吗?
不是说她以前是小镇上,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女孩子吗?生活的非常苦。
一个出生在普通家庭的女生,会有这种娇贵的病吗?
老师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唐洁心里满满都是不服气。
只是周围几个学校的领导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黑,无一不告诉她情况,真的非常的严肃。
“唐姐,我之前一直觉得你是个还不错的学生,你舅舅和我还是初中同学,我们两个当年还曾一起下过乡,后来虽然联系少了,但是我也是拿你当晚辈看待的,你为什么要去指使其他年级的孩子做这样的事情呢?”
“你知道这件事情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吗?如果说陈珂儿仅仅是受伤昏迷了,她家里人兴许还不会追究,如果她因为这一件事情丢了性命,你还有你指使的那几个女生都是杀人犯,他们会因为你的一时兴起毁了一辈子,虽然说他们有原因,但你就是罪魁祸首。”
唐洁也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想出一出心头的恶气,但此时一顶一顶的帽子扣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她迫切的想要找一个能够帮她说话的人,可是视线其他人身上来回的打转。
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上她,特别是她指使的那几个女生测试哭的昏天黑地,仿佛要直接昏死过去。
“我们也不想和陈珂儿学姐为难,是唐杰学姐说她天天不学无术,在班级里干坏事儿,我们才想着稍微教训她一下,我们没有对她进行直接的伤害,仅仅倒了一桶脏水而已,是因为那一桶脏水吗?我们可以对于她进行赔偿,能不能不要开除我们?”
小姑娘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安,刚才校长也曾提起过,如果这件事情真的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他们这些相关人员都会被开除,学校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大家是平等的,谁也没有高谁一等,为什么要去组团欺负另一个同学呢?而且是和他们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的同学。
“无论陈珂儿同学是好学生还是坏学生,这都不是你们看她不顺眼的理由,如果她欺负你们在先此时,我也不会抓住这件事情不放,你们自己最好做好心理准备,陈珂儿的家长并不怎么好说话,后续的事情她势必要找到你们的家长。”
校长的语气很是平静,从最开始的愤怒,无奈到现在的心平气和。
天知道她的心理历程到底是走过了多远。
“你们都还是学生,眼看着就要有美好的未来了,不要因为一念之差毁了自己的一生,希望陈珂儿能够没事吧,教导主任会在事情结束之后给我们一个回复,如果陈珂儿醒了,她的身体没有大碍,我这边也会考虑从轻处理。”
这些事情归根究底还是出在陈珂儿身上,具体的处理结果,还是得看陈珂儿。
在医院里默默等待的数学老师,此时千盼万盼,终于是盼到了陈珂儿的家长,
在看到她母亲过来的那一刻,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天知道,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她的心脏都快从肚子里跳出来。
刚才医生过来告诉她说,病人的心脏有衰竭的趋势。
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五雷轰顶,整个人都麻木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这不是老天爷在和她开玩笑吗?她可不想自己害死一个学生。
虽然说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学生如果去世了也会对她留下莫大的心理阴影。
或许她的职业生涯会到此结束。
“老师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和我说一下,我知道是同学们之间的小问题,可我们家的孩子怎么就到医院了呢?而且这是急诊,这是抢救危重症病人的地方,我刚才问了一下我的老同学,她说陈珂儿现在的状态非常的危险,因为过敏引起了呼吸道衰竭,心脏也随之快要停止搏动了。”
在听到对方的家人竟然是医院的人时,数学老师觉得眼前的天空趋于晴朗。
可是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这情况怎么比刚才医生过来告诉她的还要危险呢,难不成说?